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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異常

 

 

鋪著潔白石板的路上,一雙身影緩緩的走著。

「欸,等等再去打個銀月狼人,看看能不能拿個寶!」咧著笑,那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另一個卻皺了眉,「沒辦法!我要下線了。」

那人怪叫著。「下線?這麼早?」

「沒辦法,上課時間到了。」

睇了他一眼。「呿!你還去上課啊!這麼乖。」

「你以為我想啊!要是我不去上課,我媽就不給我付月卡的錢了,那不然我還覺得浪費時間咧!馬的,要是你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又刷到什麼寶,我不X死才有鬼!」

「馬的,我才覺得這個遊戲的強制休息才煩,你X的,說不定再打個幾隻就要刷到寶了,竟然跟我說要強制休息,X!害我只能睡覺等時間到。」

「你不用上班嗎?」

「上班?上班幹麻!」

「那不然你錢哪來的?」

「叫老頭吐出來就好了啊!賺什麼錢,浪費時間!」

「哈哈哈!」

「如果可以一直玩,都不要下線就好了!」

「對啊!死老頭老是在那邊碎碎念,煩死了!」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唸著,渾然不知後頭跟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只見那小身影很是認真的聽著他們的對話,然後自顧的喃喃自語,又看著他們的背影,彷彿再作確認般,最後才彷彿下定決心般,突然邁開步伐,衝到他們面前,揚起無邪的笑。「大哥哥,很喜歡這裡嗎?」

那兩人看了他一眼,心想是哪冒出來的怪小鬼,不過卻還是回答了。「廢話。」

無視那兩人不怎麼友善的口氣,他的笑容益發燦爛,「那就一直留在這裡好嗎?」

翻了翻白眼,那兩人躍過小鬼,隨口拋了句。「如果可以,那好啊!」

沒料,當他們才說完這話,只見小孩咧開了嘴,「太好了!我又蒐集到了兩個!」

一道藍白色的光瞬間從那兩人的身體中激射而出,待光芒消失之後,那雙身影也消失無蹤。

 

 

左彎右拐,爬樹遠望,沿著溪流邁進,我深深的嘆了口氣,早知道我就該買份地圖才對,就算不知道怎麼看,起碼知道方向,看著上面的所在地點點,移動個一會兒,再看看點點跑到那兒,起碼會知道自己前進的方向,現在可好了,連地圖都沒有,那我也只能遵循書上的古老方法,河邊必定有人家!順著河流往下走準沒錯,不過,我看了看四周,停下腳步,眉頭深鎖,書上好像沒說過,遇到瀑布懸崖怎麼辦耶!

啊啊啊!難道我只能繞路走嗎?望著腳下一片白霧,瀑布濺起的水花,模糊了視線,大約估計起碼有十層樓高,如果垂降的話,繩子好像也沒這麼長,不,應該是說我根本沒這麼長的繩子,看來只能繞路了,可是又覺得好遠,而且要是繞太遠,看不到瀑布也很容易迷失方向,那好像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或許可以聽水聲,數個想法在我腦海裡閃過,不過我最想實行的,竟然是直接跳下去,重生到復活點說不定比較快,不過一想到死亡的處罰和感覺,又讓我卻步了。

真麻煩!

繞過數棵樹,掰開張狂生長的野草藤蔓,試著開闢出一條行走的路,空氣中泥土的味道參雜著些許潮濕的味道,我想,應該是因為靠近河邊吧!

野鳥四處奔走,我握緊手中的雙刀,深怕魔物突然從某處竄出,然後再殺個我措手不及,不過這裡的等級應該都比我低一些,記得南極他們帶著時候,打的都還挺輕鬆,應該只有四、五十級吧!

正當我在心中估計著的同時,樹幹上黑影突然襲來,偏身閃過,雙刀順勢揚起,在那黑影上劃下一雙刀痕,只見那黑影在地上滾了一圈,又站起來看著我。

「唔嘎──!」通體墨黑的皮毛覆蓋,翠綠的眼眸如貓般渾圓,怒瞪著我,尾巴直豎,嘴間的利牙正顯露的威嚇,信信吼著。

嗯,是一隻體積頗為龐大的黑貓,感覺像貓,但是那體型卻像豹,可是又沒有豹的斑點,那是豹還是貓?這問題困擾了我一會兒,不過,眼前的情勢卻沒讓我思考太久,畢竟牠已經朝我撲來,揮出利爪,如果不想被毀容,真的得專心在戰鬥上才行。

四肢強健有力的跳撲,即便撲空,也會利用作用力以及身軀的柔軟度,飛快的旋身撲來,第一次遇到這麼纏人而且動作俐落的魔物,我加快雙刀的揮動,配合著牠的攻擊節奏,並且試圖抓回主導權,畢竟被人牽著鼻子走,並不是件好事。

揮刀隔開牠揮來的利爪,接著側踢擊中牠的腰腹,剎那,牠的身軀朝後飛去,我跟著蹬足跟上,再補個幾刀,只見那魔物慘叫的倒地不起。

望著那屍體,我一邊收拾著牠的遺物,一邊忖度著,如果這附近的魔物都是像這樣,需要某種程度的纏鬥,那我得更加小心翼翼才行。

踩著步伐,我緩緩的前進,聽著遠處的水聲,判斷所在位置,直到繞出了森林,順著一條看起來開闢過的道路走著,看到路牌,我才赫然想起一件非常簡單的事。

停下腳步,默默的密語,「欸,騎士?在嗎?」迷路的時候就該密他們,叫他們來帶我就好了啊!幹麻自己在那邊傻傻的繞,真是白痴。

「微風?你在哪?之前怎麼突然跑掉?」騎士的聲音傳來一絲困惑。

聽到他的問話,我才想起那時跑走,騎士好像還在清怪,沒看到我跑走的狀況,「沒事啦!你現在和南極一起嗎?」

「嗯,我們在嘯狼部落門口了,你在哪?」

我看了眼路牌,往前走是喀駱山脈,往右走是寅月牙湖泊,剛走來的方向是迷隔之森,「我剛出迷隔之森,現在人在往喀駱山脈和寅月牙湖泊的路口,嘯狼部落在哪?」

「那你往喀駱山脈走,我們會在路上等你。」

「嗯。」我點點頭,邁步繼續向前進,一邊和騎士繼續對話著。

回想起那時跑走,看都沒看南極的表情,他一定覺得很奇怪,連我自己都覺得奇怪了,真糟糕,我在心中猶豫了會兒,才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南極他今天正常了嗎?」

本來料想騎士聽到應該會愣住,思考一會兒才回答,沒想到卻是十分快速的傳來他的聲音。「正常?他有正常過嗎?」

 聽到他的話,我笑了,騎士竟然會這麼回答,不過我還是不免開口。「欸!小心被他聽到了,你就死定了!」雖然密語是私下的對話,不過有一個壞處就是在說話時,周圍一公尺內的人還是聽得到,既然他和南極一起走,除非他們感情很不好,不然距離應該不到一公尺才對。

「不會──欸欸欸!幹麻勒我……」

騎士才講到一半,突然就沒了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傳來他的聲音,帶著些許吃痛。「馬的!這樣就揮鞭了,真沒幽默感。」

這次騎士話是講完,但是之後沉默了更久,我猜應該是打起來了吧!不過這感覺也挺好玩的,我咧開了嘴笑著,猜想他們的激烈戰況,是多麼的驚天地、泣鬼神,或許上次他們對打根本不需要阻止他們,只要不讓人知道他們對打的原因就好了,那不然這麼精彩的戰鬥錯過多可惜,南極的實力是見識過了,騎士倒還沒完全,平時他都還游刃有餘,可見應該不可小覷才是。

正當我笑著,突然又傳來聲音。

「微風。」是南極。

我嚇了一跳,這麼快就打完了?騎士未免也太快陣亡了吧!我皺了眉,「什麼事?」

「你到哪了?」一如往常的清冷嗓音。

我看了看四周,不甚確定的開口,「……半路上?」

感覺那端沉默了會兒,我都可以猜想南極翻白眼的樣子,雖然很難想像那冰山臉能做出什麼太大的變動。不過,回頭想想,連我自己都覺得這回答很爛,但是四周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說的啊!難不成要我數這裡有幾棵樹,然後旁邊長了幾根草,堆了幾顆石頭嗎?

最後,彼端還是傳來了聲音,「繼續走,隨後到。」

「嗯。」

我又繼續前進,幸好路旁的魔物都不是主動怪(主動攻擊),不然光是清怪,又得多花些時間了,過沒多久,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前方,我連忙加快腳步。

「真慢。」

我剛走到,南極就奉送了這句話給我,看來是正常了。

不過讓我疑惑的是,不見騎士的蹤影,我的視線四處轉了圈,就是沒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南極看我動作,也知道我在找什麼。「他在前面,沒多遠的地方。」

沒跟來?剛剛都說跟南極一起來了,怎麼只走到一半,還是前面有什麼怪可以打?我心裡訝異了下,還是點點頭,跟著南極的腳步。

我們並肩走著,沒說什麼話,應該說這才是正常的,畢竟依練攻狂人來說,這時候他沒在路旁飛來飛去就算不錯了,不過,最近我開始懷疑,我對他正常的定義,越來越不正常了。

就像這時,萬年冰山竟然開口說了句讓我不自覺瞠大眼,驚愕的看著他的話。「今天天氣真好。」

我沒有開口應道,靜默頓時出現,南極擰眉看著我。「你這是什麼表情?」

我從驚愕變成了驚恐,這、這根本是假性正常啊!明明就不正常,幹麻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眼眸輕瞇,南極睇著我。「難道我不能純聊天?」

欸欸?看這表情和語氣,感覺好像又正常了?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我直盯著他,試著看出些許端倪。

迎上我的視線,南極原本有些不悅的表情,在我長久注視下,顯得有些不自在,只見他突然撇開頭,總是冷靜的語調裡,難得帶著些許火氣。「看什麼!」

我微偏了頭,剎間看到他的耳朵微紅,視線再轉回他的臉上,似乎氣色也比剛剛紅潤些,難道是──!

我指著他。「你發燒了!」

南極聽我的話,愣了會兒,眉尾似乎有抽動的跡象,不過還是不改冷然的瞇起眼睛。「這裡最好有發燒這個狀態。」

可是只有發燒,才會有這種像是燒壞腦袋的舉動出現啊,還是說……「那就是你的身體正在發燒!」

微挑眉尾,他睇著我,「就算我發燒,又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什麼事啊!起碼你的不正常我就可以找到理由解釋了啊!」我點點頭,一副頭頭是道。

感覺南極似乎冷嗤了聲,轉頭繼續向前走。

又怎麼了?南大少爺又哪裡不高興了,有什麼不滿意的就直說啊!幹麻這樣!我低低咕嚨著,邁步跟上去。

走過了一個小山丘,在遠處我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騎士沒錯,可是他的狀態卻讓我有些疑惑,為什麼他被吊在樹上?現在的魔物學會把人吊起來嗎?

只見他在樹上搖晃著,似乎正在掙扎,我慢慢的走到樹下,看著他。

奮力的掙扎了會兒,感覺有道視線刺來,騎士總算轉過頭來,注意到了我。

我皺了眉。「你在幹麻?」

「呵呵。」騎士乾笑意味濃厚,抬頭看到遠遠一道身影走來,只見他瞬間齜牙咧嘴的吼道:「該死的南極!快把我放下來,竟然使出賤招!你這不要臉的傢伙!」

南極慢步走到樹下,冷冷一睇。「兵不厭詐。」

「去你的兵不厭詐!快把我放下來!」騎士搖晃身軀,踢向南極。

微微偏身,南極似乎遊刃有餘的看著某人掙扎,而且還頗享受這個時刻的樣子,甚至嘴角還勾著可疑的笑意。

我看著他們,不禁搖搖頭,他們什麼時候結了這麼個深仇大恨,用得著把人吊在樹上嗎?不過看騎士的下場就知道,再怎樣也不能得罪某人,不然的話,下場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眼神偷偷飄向那處,才發現南極不知道什麼時候飛躍上了樹。

居高臨上的看著騎士,南極噙著一抹笑,我卻覺得詭異,剎那,他的手握著鞭劍拉出、揚起、揮刀、收勢,一氣呵成,從頭到尾我只看見一條黑線劃過捆著騎士的麻繩。

待南極跳下樹的同時,騎士上頭的麻繩也應聲斷裂,物體掉落地上的聲音,重重的「碰!」了一聲,然後伴隨著吃痛的呻吟。「嘶──!馬的,痛死了!」

「細皮嫩肉。」南極冷哼了聲。

聽到這句話,騎士瞬間跳了起來,衝到他面前,生氣的抓住他的衣襟,「你說誰細皮嫩肉了!你這傢伙!陰險小人!」

他挑起眉睇著,雖然沒有說話,但就是瞧得出他眼裡的不以為意,以及不屑。

看到這情形,我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向前調解,就怕和事佬沒當成,成了導火線,那豈不是幫倒忙,而且在這兩個高手面前,如果他們真打起來,我衝過去,應該也只是被當沙包打吧!我站在一旁有些躊躇的望著。

「你!要不是你隨便說了那句話,我怎麼可能會自亂陣腳!」騎士怒瞪著他。

那句話?哪句話?我挑起眉,有些好奇。

南極仍舊沒有回答,但那眼神就是讓人有股想揍他的衝動。

沒多久,熟悉的黑影交錯,伴隨著重金屬打擊樂,或許我不應該多管閒事,或許這是他們聯絡感情的方式,所以,我只要在旁邊吃爆米花看戲就好。一想到這裡,我就隨處找了個樹蔭下,開始觀賞起精彩刺激的武俠動作片。

不過想起剛剛的對話,我還真好奇是哪些話會讓騎士自亂陣腳,說不定下一次如果我要偷襲騎士的話,會用的上。拄著頰,注視著他們倆的對決,有時還真不懂,男生為什麼這麼喜歡對打?甚至有些很容易就可以來個熱血沸騰,然後埋著頭,專心一意的朝目標前進,整個有股認真到不行的傻勁。

真不懂,我皺起眉頭,沒發現那端已經打完,發現我正坐在這邊看戲,兩人二話不說的朝這邊邁進,直到黑影擋住了我的光線,我才發現他們怎麼突然就出現在我身邊,而且還有志一同的瞪著我。

「幹、幹麻?」

騎士沒好氣的哼了聲,而後才帶著調侃的語氣說:「哼哼!還挺有閒情逸致的嘛!微風。」

「看戲。」南極睇著我,勾著似笑非笑的唇角。

看到南極的表情,我在心中想著,是不是該把他解釋成找死?心頭顫了一下,我連忙起身,「呵呵,沒有,我只是看你們打得高興,所以才……」

我話都還沒說完,騎士就冷哼了聲,「誰跟他打得高興了。」

「鬼才跟他打得高興。」南極冷冷的睇了過去。

欸欸?現在是鬧內鬨嗎?看著他們的表情,「別這樣,偶爾切磋武藝也是不錯啊!」

「雕蟲小技。」冷嗤聲響起。

「只會耍賤招。」不屑的批評。

語落,兩人又互看了眼,只見火花四濺的機率正在直線攀升,我擰著眉頭,「明明之前感情這麼好……」

「誰跟他感情好了!」

「哪隻眼看到。」

欸欸欸?怎麼我說什麼就錯什麼?最後我有些惱怒,索性什麼都不說了,反正真要打起來,頂多我再去重生點認領他們兩個就好了,如果被通緝沒辦法進城,我再幫他們採買補品也行。

結果我沉默了,他們倆也沉默了,像是偷偷覷了我一眼,騎士和南極又互看,我也看著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想幹麻。

安靜瀰漫了會兒,最後是騎士受不了,微轉過頭看著我,「不說話?」那眼神頗是小心翼翼,就像是怕我生氣般。

「你們要吵架,就繼續啊!別在意我,我再一旁正好隔山觀虎鬥,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再去買包爆米花,拿張椅子坐會更好。」我微笑著。

「呃──,你生氣了?」騎士的眼神在我的臉上又是轉了圈。

「沒有啊!我幹麻要生氣?」我一臉無辜。

騎士指著我,更是確定。「你一定是生氣了!」

翻了白眼,我嘀咕著,反正你們又不在意。「就算生氣又怎樣?難道你們就不打了?」

南極看了我一眼。「考慮。」

呿!還考慮咧!我瞥了南極一眼,而後才轉頭對著騎士說:「你們喜歡打,我管不著,不過起碼別在我面前打吵架似的打。」

他看著我,眼裡有些疑惑,彷彿不懂這有什麼差別。

「要打架,我寧可你們是切磋的,英雄惜英雄的,而不是那種吵架的,看彼此不爽的,我覺得那沒意義。」就因為跟對方不合,就要打架,傷害別人的身體,也傷害自己的身體,這樣就贏了嗎?打完之後,你們就會比較合了嗎?我不懂,雖然這不過是遊戲,雖然這只是虛擬的,可是我卻無法將它完全視為假的,因為就某些方面來說,虛擬也得建構在真實上吧!既然擁有部分真實,那就不再是全然的虛擬,如果他們在現實生活也是如此,我想,我會很失望吧!

聞言,騎士攏著眉。「不,你誤會了。」

「誤會?」不就是一言不合,然後就要訴諸武力,不是嗎?

「或許表面上就像是你說的那樣,不過我和南極心裡都明白,打歸打,還是有分寸的。」他認真的解釋著。

「分寸?」我有些質疑,畢竟他們打起來的狠勁和精采程度是成正比的,招招直逼要害,我都不禁懷疑他們現實的職業是不是和小耀一樣。

「嗯。」騎士很認真的點頭。

我轉頭看向南極,那人卻在一旁看看花兒、看看鳥兒,就是不看這裡,眼見這情形,讓我開始懷疑,會不會那人根本不這麼想,其實這只是騎士的一廂情願,還以為南極很有君子風度,所以在我看來也變得好像要拼個你死我活般?

為了確認,我開口叫了他。「欸,南極。」

他轉頭看向我。

「是這樣嗎?」我確認似的問,如果真如騎士說的,那我根本不用這麼擔心害怕,要打就隨他們打,說不定我還個圍個圈,賣個入場卷,賺點點心費。

他看著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就只是看著我。

這是是,還是不是?我也看著他,眼裡升起疑惑。

最後,南極總算開口,但卻是很輕的一聲「嗯。」,眼神很是淡漠。

感覺他似乎不習慣跟人解釋、澄清?或是理解他?我看著他的反應,在心裡默默的想著,不過得到他們倆的答案,我也像是吃了顆定心丸,這下可好了!以後他們打架我都用不著阻止,管他們要打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管他們要打到天涯海角、天堂地獄,我只管收門票費就好,以後雞排、珍奶都隨我吃喝了,一想到這兒,我不禁揚起滿滿的笑意。

不過,騎士卻像是誤以為我擔心他們受傷,誤會冰釋而笑,還對著我加強保證的說:「別擔心,我們只是點到為止,受點傷喝紅水就好,不會有事的。」

「嗯,我知道。」反正管你們怎麼打,我只管收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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