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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迷惘

 

 

「進去一點。」

「我、我……」

「對準。」

「可、可是…」

「用力。」

「我正在努力了啊!」

「不夠用力。」冷眸一撇。

「欸欸!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我不滿的抗議,不過還是沒忘記動作。

「手無縛雞之力!」南極冷嗤了聲。

「欸欸!是你要我來弄的耶!」我跳起來,丟掉手裡的東西,不滿的抗議著。

南極又是不屑的哼了聲。「這階段有職業綁定,不然我就自己來了。」

呿呿!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不是我剛好就是這個職業,你根本就不會找我就是了?我怒瞪著他。

現在我們正在一個叫做「聖者墓地」的地方解任務,解南極的任務,幹著盜墓的缺德事。聽說他正在解一個名為解救聖靈的任務,不過他的墓只有職業是戰士的人才能打開,所以那件事剛好成了他跟我敲詐的理由,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需要幫忙就直接跟我說就好了啊!幹麻要硬找個怪得可以的正當理由,要我幫他做事。

「好了嗎?」騎士在一旁射殺著不死生物,預防牠們靠近這裏任何一步。

「快好了!」我再度拾起工具,努力的撬開棺木。

打開的瞬間,一道亮光刺眼,等到再恢復景象時,只見南極握緊拳頭,像是抓住了什麼,淡聲的說:「好了!走吧。」

那時,他們跟我敲完詐後,先帶我解了飛行船任務,第一階段已經完成了,第二階段得等到遊戲時間六小時後才能解,真夠麻煩的。所以這段過渡時期,就變成我陪他們解任務了,不過說真的,我現在開始有些懷疑,他們那時的樣子,說不定是在誆我,或者說是玩我比較恰當,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就是隱約有這種感覺,看著走在前頭交談的兩人,完全看不出來剛剛還打架不久,我默默的跟在後頭。

「你打算去打聖靈嗎?」騎士看了眼走在一旁的南極。

南極沒有答話,只是點了點頭,彷彿心裡正忖度著什麼。

騎士偏著頭狀似回想,「聽說不好打,等級六十五以上的都得組隊五人才有打贏的機會。」

睨了眼騎士,南極難得皮笑肉不笑的道:「有你在,再加上後面那隻搞不清楚狀況的傢伙,想打贏應該不難。」

「嘖!這算抬舉嗎?你就真認為我會幫你?別忘了,我們應該算是敵人。」騎士睇著他,低低的咕嚨著。

「你是個有趣的對手,明白且善用。」南極淡冷的眼裡,漾起一抹紅。

「呿!你也不差啊!馬的!招式有夠變態的。」騎士想起那時其中一招就是勒住脖子,若不是跑得快,當場應該是身首分離了吧!現在雖然口無遮攔的藥效已經過了,不過既然本性都已經被知道了,騎士也不打算再做什麼言語上的修飾了,只是有點意外,遊戲的藥水竟然能做到類似測謊機的作用,心裡才正想著某些事,嘴巴就自動自發的說了,幸好那時候沒想什麼不純潔的事,不然就糟糕了。

「我會期待下一次對戰。」揚起一抹笑,南極冷然中帶著淡淡的興奮。

「嘖嘖!你要是被微風知道,你是藉著那件事找機會跟我打,他肯定會大受打擊。」騎士看著他,擰著眉,不過,回想起那時,他的表情真是太可愛了!

南極輕哼了聲,頗不以為意。

看著他的反應,騎士擰了眉。「真看不出來你對他在意,你對他到底是真還是假?」

原本一逕走著的南極突然停下腳步,偏了頭,冷凝的睇著騎士。「在意的表現都得一樣?」

聽到他的話,騎士愣了愣,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有趣、可以玩、不錯玩的傢伙,他對我而言,就是這樣。」南極的嗓音響起,帶著淡然的興味,只見他說完,又繼續邁步向前走。

南極拋下的話,讓騎士在原地思量頗久,他的喜歡和我的喜歡究竟哪裡不同?還是只是表現的差別?

「欸,你們剛剛在說什麼?」一顆頭突然從騎士身後冒出。

「微、微風?」騎士嚇了一跳。

睇了他一眼,我有些不悅。「幹麻一臉見鬼的表情,起碼在女生看來,我因為這張臉找了不少麻煩。」話才剛說完,我突然覺得,我剛剛一定是煌舞上身,完了!完了!我一定是被荼毒太久了!真是太恐怖了!

「沒這回事。」看到我還一臉懷疑的樣子,騎士像是轉移話題的說:「現在南宮寂的任務完成了,該換我了吧!」

聽到他的話,我像是洩了氣的皮球,真是的,什麼時候戰士這職業這麼搶手了?什麼任務都要戰士幫忙,我嘀咕了聲,「說吧!」

看到我認命的樣子,騎士揚起笑,「別露出這表情,這只是一點小忙,不會很難的。」

那突然綻露的笑,讓我愣了愣,有別於亞特提斯如沐春風的笑,騎士的笑猶如陽光普照,我有種快被閃瞎的感覺。

感覺到我瞬間的呆滯,騎士歛了笑,疑惑的皺起眉。「怎麼?」

陽光驟失,我也跟著回神,搖搖手。「沒、沒事。」看著正在遠去的身影,南極這次竟然沒有停下腳步等我們,我連忙拉著騎士跟上去,隨口問著,「你的任務什麼?」

「滅絕。」

因為奔跑,讓我沒聽清楚騎士的話,只得再問一次。「什麼?」

「滅絕,滅絕狼族。」騎士又再重複一次,也將音量稍稍放大。

聽到他的話,我瞬間停下腳步,愣愣的看著他,不甚確定的再次問:「滅絕狼族?是將整個種族消滅的意思?」

騎士點了點頭。

「種族消滅……」我疑惑的看著騎士,有些不確定他找我的原因。

「我找你的原因就是你的血緣,你有狼族混血,不是嗎?」騎士看著我笑道。

是沒錯,我在心中回答他的話,不過心中卻有些不確定,要有狼族血緣的人解這滅絕任務,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不妙的感覺。

「這個任務需要有狼族血緣的人,從敵對部落拿著一份文件給狼族部落。」騎士拍拍我的肩,彷彿將重責大任交到我手上般。

只是將文件交給對方?那為什麼一定得是有血緣的人?我疑惑的看著他。

看到我看他的眼神,騎士彷彿舉雙手投降般,「好吧!別再用那種眼神看我,這文件是關於內應要怎麼協助攻破城門的時機和地點。」

聽到他的話,我瞪大了眼,他的意思是要我做那內應的信使?

「幹麻瞪著我,這不過是個遊戲裡的任務,我們只是個看著故事進行的第三者。」騎士擰起眉頭,不解的回望我。

可是這應該算是叛徒吧!我有些遲疑,不過更讓我好奇的是,這任務像極了種族紛爭的故事,而以這個為引子的任務,我在光陸似乎都沒接到過?

「你們走不走?」南極擰著眉,站在不遠處看著我們,似乎有些不耐煩。

就在我還來不及回答,騎士也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南極已經甩出黑鞭,再次纏住我的腰,邁開步伐。

「欸欸!等等!我和騎士還沒說完……」我掙扎著要解開鞭劍,不過那銳利的刀刃,讓我著實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嘖!又搞這招。」騎士不悅的嗤了聲,跟了上來。

姑且不說我會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被狼族通緝,當間諜這事,我還是頭一遭,然後再依照我玩這遊戲,不是大福就是大禍,基本上大禍的機率還比福大得多,看來我還是別抱太大的期待才好。腰間依然被捆著黑鞭,我泰然自若的想著剛剛的事,畢竟已經綁習慣了,也差不多就是那個樣子。

我們一路朝下一個城市前進,騎士在其間依然繼續解說。

「待會兒我們先到薩特德爾城,裡面有個穿著鎧甲的男人,先跟他拿了文件之後,再到嘯狼部落交給一個穿著獸皮的男人。」騎士一一交代著。

「啊?」他剛剛說到哪裡?跟誰拿?再到哪裡拿給誰?怎麼感覺好複雜喔!我愣愣的看著他。

看了我一眼,騎士輕勾唇角。「我知道你一定記不起來,所以等等我們會直接帶你到那座城,你進去找完他之後,我們會在帶你到下個地方。」

「你們不進去?」

睇了我一眼,原本南極飛快的腳步頓了頓,賤兔直接蹬腳跳到我頭上,發出「嘖嘖!」的恥笑聲。

「欸欸!你笑什麼啊!」我不悅的瞪著我上頭的傢伙,不過想瞪得到還是個問題就是了,手倒是能試著把牠從頭上抓下來。

賤兔靈巧的閃躲、飛躍,就這樣牠在我的頭上和我玩起了躲貓貓,一個左閃右躲,我來個聲東擊西,沒料想到牠還挺聰明的,瞬間跳起閃過了我的襲擊,然後再踩回我的頭上,繼續發出那恥笑聲。

剎那我只覺得我那稱為理智的線,似乎「啪嚓!」一聲的斷裂,猛然的掙開南極的鞭劍,也沒管是那刀刃是否劃傷了我,我一個轉身,再下腰,賤兔彷彿沒料到我的動作,呆愣了會兒才連忙躍身離開,不過我卻在牠跳起的瞬間,看準時機飛撲抓住,一起跌在地上。

我抓緊賤兔,在地上坐起,看著在我懷裡不斷掙扎的賤兔,我擰笑著。「哼哼哼!敢笑我,你受死吧!」

正當我打算來個滿清十大酷刑的簡略版時,一雙手突然從我腋下將我架起,另一隻手將我懷中的賤兔抓走,我不滿的抗議。「欸欸!我還沒報仇……」話都還沒說完,我瞬間自動消音,因為我彷彿看到了暴風雪肆虐的景象。

南極的眼神極為冷淡,右手「鎖」著賤兔的頸子,雖然我看來比較像是掐著。那像是可以將人瞬間冷凍的眼神,正睇著牠,只見後者撲簌簌的抖著,嬌小的身軀在空中微微搖晃,連掙扎都不敢掙扎。

我猛然「咕嚕!」的吞了口口水,身體僵著,突然覺得以前南極對我真是太好了,果然人有了可以比較之後,就會覺得自己還算幸福了。

暴風雪大神肆虐了會兒後,總算開了尊口。「玩?吭──!」

賤兔撲簌簌的抖得更是厲害,想搖頭,不料頸子還是被大神掐住中。

「嘖嘖!你看,你們玩太誇張,害某人生氣了。」騎士還是架著我,搖搖頭,頗有看戲的意思。

聽到他的話我才又猛然一驚,剛剛和牠玩的人是我,那也就是說,待會賤兔解決之後,就、就換我了!

「不過,你也玩得太誇張了,竟然隨隨便便就掙脫那傢伙的刀子,身上都被劃了好幾刀。」騎士放開了我,搖搖頭,語帶些許譴責。

經他這麼一說,我才看了看自己身上,果然手臂和大腿被劃了幾刀,不過又沒關係,喝個水補血就好了,我倒是不怎麼在意,反而是待會緊接而來酷刑,比較令我害怕。

就在我檢視自己身上的傷口到底有幾個,該喝幾瓶水,一邊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時,暴風雪大神已經料理完賤兔,緩緩的朝我走來。

感覺到冷氣突然間逼近,我的寒毛開始直豎,緩緩的抬起頭,南極已經站在我面前,讓我連想跑的機會都沒有,不過事實上就算我真的跑了,沒幾步也會被逮回來,我吊著心,小心翼翼的問:「幹麻?」

冷眼一掃,帶來強烈的冷風,南極藏在衣袖裡的左手,突然揚起。

我反射性的朝後一跳,戒備的看著他的手。

瓶子?我愣了愣,那好像是高級紅藥水?

「你這是什麼意思?」南極瞪著我,有些不悅。

「這個?要給我補血?」我怔著問。

南極好似翻了白眼,「廢話,笨蛋。」

禮多必有詐!我在心中想著,遲遲不敢走向前接過。

等了會兒,始終不見該來拿的人走來,南極淡冷的眼神掃來。「不相信?吭──?」

語才剛落,一個身影飛快的衝到他身旁,接過紅藥水。「怎、怎麼可能,謝謝!」感覺暴風雪要有肆虐的可能性,即使是個陷阱,我也要闖闖看,只是……我拿著紅藥水,內心備感複雜。

 

 

「基本上,就算我們想跟進去也沒辦法,因為血緣。」騎士一邊走著,繼續延續剛剛的話題。

「血緣?」我一頭霧水的重複那個字詞。

「嗯,薩特德爾城我們還能進去,但是狼族部落卻是十分排外的,依背景設定是說,狼族團結且群聚,不喜外來者,並且十分捍衛自己的領域,所以一旦有人隨意進入自己的地盤,群體圍毆再丟出城外是小事,怕就怕不小心失手打到死,然後又在裡面的重生點復活,那就真的慘不忍睹了。」騎士說到後面,有些忍著笑的搖頭。

「所以正常人是不會想要去送死的囉?不過,為什麼我在光陸都沒接到這類的背景設定?」我擰著眉,左思右想,難道是我又錯過了什麼嗎?還是漏掉了什麼?

「因為這是雷陸的專屬種族系統啊!」騎士看著我,一臉理所當然。

我愣愣的看著他,他還是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我。

靜默了會兒,我才緩緩開口,「專屬種族系統?」

「你不知道?」騎士聽到我的問話,有些訝異。

「我應該知道嗎?」我搔搔頭。

這次換他怔怔的看著我,語氣有些生硬。「也、也不是這麼說,只是很少看到有人玩這麼久了,連各大陸主打的系統都不知道,真的很少見。」話一說完,只見他的眼神轉為看到稀有動物般。

被騎士這麼一說,我難得會覺得不好意思,果然平時都太靠凝雪了,結果搞得我現在連基本常識都不知道。

「OK!那我現在來解說一次,所謂的主打系統,也就是每個大陸都有一個引以為傲的系統,像是雷陸的種族系統、水陸的女神系統、風陸的稱號系統等,每個系統都擁有不同的功能,就像雷陸的種族系統,是依種族背景去設立任務,一旦完成就能獲得種族天賦的進階技。」騎士停下來,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確認我是否聽清楚。

「進階技!」聽到這個詞,我的雙眼頓時發亮,意思也就是說我的吸血技巧可以再更高一層囉!不過我的三個種族的天賦技能,目前也只學到一個,剩下的兩個不知道要怎麼學,那不然就可以順便去解解他們的進階技了!這麼說來,不管怎樣混種也算挺吃香的,多了些技能可以選擇。

騎士看我興致勃勃,便繼續接著說:「不過,種族選擇越多,不代表就比較優越,即使學到了進階技,還是不一定比純種厲害,更何況,有時還會遇到天賦技能只能二選一,甚至是抵銷的狀況,只不過抵銷和二選一的狀況,我目前只有聽說,倒還沒遇到過。」

「什麼!」聽到他的話,我有些愕然,那我混了三種,那個機率不就比別人大,可是種族這麼多,應該不會剛剛好就選到相剋的吧!應該不會這麼衰的。

「記得你好像是混種。」騎士瞟了我一眼。

「嗯。」我看著自己的正在搖晃的狼尾,再摸摸精靈長耳,顯露的逆十字印記。

「這些種族都還算熱門。」騎士的話顯得有些語意深長。

不知道為什麼,騎士的話總讓我有種不妙的預感,我有些忐忑不安。

我們一路走著,到薩特德爾城拿了卷軸,然後再動身到嘯狼部落,期間,南極下線了會兒,等到上線時有些一反常態的走在我身旁,沒有再以橫掃千軍的氣勢,清除路上的魔物,結果反而是我和騎士變得忙碌了些。

但是我就是覺得奇怪,轉頭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少了鬥志和專心一意的南極,感覺就不像南極了,就像是少了什麼生氣,就連冷氣團也減弱了不少。

「這樣不好嗎?」南極看著我。

「什麼?」我愣了愣,還沉浸在思緒中,完全沒料到我思緒裡的主角會突然跟我說話。

噙著笑意,冷氣團持續減弱,湛藍的眼眸更加深邃,彷彿看不清般的將人吸引著。「你在幹什麼?」

「我?什麼?」我倏然回神,才發現原本距離他起碼有五步之遙的距離,竟然瞬間縮短到只有十公分,是誰瞬間移動了!「你、你幹麻突然靠近我!」

藍眸淡睇,薄唇輕掀。「是你自己靠過來。」

聽到他的話,我瞠大眼,「怎麼可能!」我轉頭看了看四周,剛剛我是站在一棵樹附近,現在那棵樹竟然離我有四步之遠,一定是那棵樹自己跑了!

「別想樹自己會移動的蠢事。」淡冷的聲音傳來,南極勾著玩意的笑。

看著他,我退後了幾步,突然脹紅了臉,轉身飛奔離去。

太詭異了!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南極肯定是撞邪了!冷氣團竟然會有減弱的一天?而且還勾著笑,他除了嘲笑、冷笑、看戲的笑,其他堪稱不可能出現的啊!最近是怎麼回事?竟然會拿紅藥水給我,還對我勾著笑,這真是太恐怖了!自從那次對打偷咬我之後,他就一整個不對勁,有問題!這絕對有問題!我一路飛奔,閃過、掠過迎面而來的魔物,我得先找個地方下來,一個人好好的釐清這個怪異的局面。

躍身上樹,俐落的抓住枝幹,我翻身坐上,看了看四周,確定安全無虞後,我陷入了沉思。

以前要桃花沒桃花的,怎麼自從亞特提斯出現之後,就一個接一個?男的就算了,女的也有,雖然在這裡當人妖,而且還是受歡迎的人妖,玩得很高興,不過不管獲得哪一方青睞,都是一個令人感覺複雜的問題,男的話,我會懷疑他是同性戀,女的話,我實在不想當同性戀。

而且為什麼他們能這麼輕易的將喜歡和愛說出口?只因為這裡是虛擬世界,所以說什麼話都不需要負責,反正也找不到本人,是因為這樣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其實我也不用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啊!就當他們在開玩笑就好,我左思右想著,腦海卻又浮現出亞特提斯凝視著我的眼神、騎士受傷的眼神、南極深遂令人猜不透的眼神。

他們真的很奇怪,這是遊戲世界,所看到了一切,都是似真非真,他們到底是憑藉著哪點,而說出那些話的,他們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只是在開玩笑?我不懂,真的。

如果只是像凝雪他們那樣,單純的關心的眼神、一同玩笑的開心,那說不定會簡單的多,起碼不用這樣的揣測、煩惱,我重重的嘆了口氣,望著遠方,突然覺得單純的打怪練功也是有他的好處,起碼沒這些煩人的人際問題。

轉頭看看四周,樹、草、稀稀落落的幾隻魔物,我愣了愣,完蛋了!這裡是哪裡?只記得要離開那個令人感到詭異的氣氛和狀態,竟然忘了亂跑是會迷路的,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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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