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寒流

直到手中的人兒動了動，好似睡得不舒服，扭了扭半天，終於張開眼。

本田兄弟看著，和那人兒睜眼相望，久久無言。

本田菊瞥了兄長大人一眼。

你覺得這是什麼情形？

本田雉也回視一眼。

我怎麼知道。

最後兩人抿緊唇，看著那小人兒，本田菊揚起和善的笑臉，輕聲喚道：「灣？」

「吉吉！」

「吉吉？」本田兄弟相視一眼，再疑惑的看著那人。

小人兒漾起燦爛的笑臉，朝本田菊伸出小手，微微探身。「吉吉，抱！」

本田菊有些猶豫的看向本田雉，後者一點懸念也沒有的立刻伸手。「快抱去，我對小鬼可沒興趣！」

他依言抱過她，試探性的再度喚道：「灣？」

這聲叫喚換來她攬緊他的頸，親密的在他的肩頸處摩蹭。「吉吉。」

看著這動作，本田雉雙眸微瞇，不滿的抗議。「怎麼在我這裡的時候就不抱我！」

他睨了他一眼。「兄長大人，你不是嫌棄她是個小鬼頭嗎？」

他擺擺手。「那不一樣，是奇檬子的問題。」

他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嘖！有異性就沒人性的傢伙。」本田雉有點報復性的捏了捏那軟嫩的臉頰，卻引來對方齜牙咧嘴的張口要咬。「嘖嘖！就算變小了，那不服輸的個性還是沒變啊！我就喜歡她這樣。」

「兄長大人。」本田菊都覺得無奈了。

他不以為意的仍是一隻手逗著小傢伙，東戳西戳惹得她在本田菊身上不斷扭動，本田雉忍著笑意一邊心不在焉的問：「話說，為什麼她一直叫你吉吉？沒聽好還以為是什麼不雅字眼。」

「不雅字眼？」本田菊疑惑的看著他。

「你知道的啊！」他挑眉。

他突然意會，白皙的臉龐突然一紅。「別在小孩面前說這個！」

本田雉只是聳了肩，繼續玩那孩子。「所以她說的吉吉是什麼意思？」

本田菊想了想，重複她的發音，想起她衝著自己叫。「難道是菊菊？」

「咦！為什麼就叫你菊菊？那我呢？」本田雉正抗議著，一時不察手指正好被那孩子咬中。「嘶──！居然真咬！放開。」

「唔！」那孩子固執的不肯鬆口。

他雙眸微瞇。「放開。」

見這情形，本田菊在心中隱隱嘆了口氣，有些無奈。「乖，呃……」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個如此與灣相像的小孩，感覺就像那遙遠的記憶裡，初次見面的模樣，只是又稍小了些，下意識的，他開口喚道：「高砂，鬆口。」

高砂聞言鬆了口，撲向他的懷裡哭著，一邊指著本田雉喊道：「壞人！」

本田菊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向某人，愣了半响才克制不住的笑出聲。「壞人，兄長大人你這是被投訴了啊！」

他怒瞪著他。「閉嘴！」轉頭又是看著那孩子，擰緊的眉頭好似正掙扎著，不知道該拿這孩子怎麼辦。

本田菊抱著她，揉揉她的髮，一臉正色的看著兄長大人。「不過她現在這樣子，可不能回去啊！」

他看著她，沉默了半响，好似思考著什麼，遲遲沒有說話。

兩兩相望，最後本田菊才說道：「要不先讓她住個兩三天看看會不會自己恢復，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也找找方法。至於台/北那邊先暫時不說，畢竟她突然變成這樣，或許多少跟她那邊有關係也說不定，先觀望看看，如果來找，就說她在我們這裡研習幾天就好，反正之前也有前例，還算好說。兄長大人覺得如何？」

他點點頭。「你決定就好。」

「嗯。」意見同步，兩人再度看著那窩在懷中的孩子。

本田雉二話不說的擺擺手，轉頭走人。「給你顧，我要回房了。」

「欸？兄長大人？」本田菊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表情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