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娘又洗了一次澡,也順道幫波奇洗了洗,只見才幫牠沖完水,便迫不及待的落地,然後開始抖動身驅,甩得四周都是水漬,接著一溜煙的跑走,灣娘連一句斥責的話都來不及說,只能看著牠滑溜的跑走,瞪著那方向片刻,最後她無奈地哼了聲。「臭波奇!」

正當她轉頭收拾著東西,卻在一旁的櫃子上看到了一個東西,那是一個魚形的梳子,是以前自己來到他們家住下,之後又離開所遺留下來的。

她拿起它端詳著,將衣服穿戴整齊後,便拿著那梳子,準備去問問本田菊,正當她走到書房門口,正要打開門的時候,卻聽見裏頭傳來談話聲。

……之前向您租借的一對貓熊,最近生下了一隻小貓熊……

……哼!我還沒說,你們那取名為尖閣,是何用意?現在……

她沒細聽在說些什麼,只是下意識地推開門,瞬間她見到了一雙身影,是本田菊,還有王耀。

為什麼他會來了?灣娘在心裡想著,卻沒有問出口,只是下意識收緊的手掌。

他們還談論著,聽到聲響的瞬間,轉頭望向,只見那人呆立在門口。

本田菊瞬間唇畔泛笑,朝她招了招手,王耀卻是不發一語,表情十分嚴肅。

灣娘很不喜歡這個場面,這樣的三人湊在一起,即使已經過了那麼久了,這樣的三個人,只會提醒起那段過去,而最近雖然和王耀的關係有較和緩,但也只限在某些時候,絕大多數的會議或公眾場面,他給予自己的,只有無限的否決與難堪,她抿緊了唇,試著讓自己不那麼刻意的露出厭惡,緩步走到一旁坐下,不離他們近,也不離他們遠,就只是一個基本的社交距離。

依稀間,本田菊感到氣氛有些微變,但他還是沒卸下臉上的微笑,只是假裝沒察覺的問:「灣,洗好澡了?」

這句話讓王耀原本僅放在灣娘身上的目光,瞬間移到本田菊身上,那是有些惡狠狠的威嚇。

但是本田菊只是笑著,淡淡的,好似無所謂的再道:「防災的時候,不小心弄髒了,所以讓她梳洗一下,幸好在下的浴室尚有幾間,可以讓在下同時梳洗一下,否則我只能說王先生來訪的時間太剛好了。」

他的話只讓王耀微瞇了眼,像是在審度他話裡的可信度。

真的不一樣了,以前總是不懷疑人,毫不吝嗇指導別人的大哥已經不在了,看著他們之間的對話,灣娘猶如局外人般看著。

王耀沉著臉。「為什麼她在這裡?」

本田局假意不懂,一臉疑惑的說:「這只是偶爾的拜訪,為何王先生這麼激動?」

「該死的鬼子,我說過別覬覦我的東西,任何東西都不行。」

聽到他的稱呼,本田菊的眼微瞇,但還是勾著笑,只是那笑多了分虛假。「覬覦你的東西?王先生說的是哪件事?」

「哼!少給我裝傻了,一點一點的鯨吞蠶食,就連她,你又想奪走了嗎!」王耀冷聲道。

他的話讓本田菊的臉一黯,失去了平和,遲遲沒有開口。

坐在一旁灣娘反倒在這時開口了。「沒有任何東西本來就是你的,有的也只是掠奪。」

「閉嘴!這裡沒有妳說話的餘地!」王耀瞥了眼她。

「你!……」灣娘生氣地站起,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被本田菊擋下。

「王先生來這裡,只是為了這樣的事嗎?」

「哼!我只是要警告你,別得寸進尺了。」話一說完,他便站起身,輕蔑的睇了眼,然後轉頭定定地看著灣娘,「別惹怒我。」淡淡的丟下這句話,才轉身離去。

過了頗久,灣娘仍是瞪視著他離去的方向,滿臉不悅,反倒是本田菊一臉沉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沉默在之中蔓延,直到灣娘回過頭來看著本田菊,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不喜歡他!」她悶著氣坐下。

本田菊只是看著她,彷彿若有所思。

「霸道、不講理、專制又反覆無常!什麼都認為理所當然,以前曾教過我的禮節,自己倒是都忘光光了!」她忿忿的唸著。

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擋、壓制,這就是他所謂的關愛嗎?那時毫不猶豫地捨棄,然後當我被放回的時候,卻是不願再相信任何人的將我趕走,也罷!我本來也不打算回去,他這麼做只是省了我不少麻煩,起碼我現在和台/北他們過得很愉快,不需要看他們的臉色,不需要像小香他們一樣,漸漸失去自我,起碼我還是我!灣娘握緊了雙拳,勾起慶幸的笑,卻帶著些許悲傷。

「別再想了。」清冷的嗓音響起。

灣娘看向本田菊,才發現他眼裡帶著擔憂,只能安撫的道:「沒、沒事的,我沒再想。」

他點頭,轉頭看著窗外。「雨停了。」

「是啊!」灣娘也看著窗外,藏在袖裡的手掌,仍是緊握著那魚形梳子,緊了又鬆,重覆了幾次,最後僅僅是握著。

已經雨過天晴了吧!不想問了,起碼,現在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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