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寒流

   第十六章  羊？鷹？

    「炎輪！」哈哈哈！原來迴刃加焰月等於炎輪啊！真是超好用的！當我喊出招式的一瞬間，火焰佈滿了緋月的刀身，藍天已經被我暫時收起來，因為打水系的怪，在用水系的刀，那簡直像是在幫他們馬殺雞吧！我可沒那麼好心，和閒工夫。

    當飛仙再度靠近時，我瞬間快速的迴轉，纏繞著火焰的刀身，彷彿鳳凰般綻放著豔麗且火紅的烈焰，朝四周張狂的伸展，由上往下看，彷彿一個有著極致美麗的橘紅色琉璃圈，飛仙都還來不及摸到我，就被逼的再度退避。

    雖然水龍也不錯，不過炎輪好讚喔！我一刀未停的來回穿梭，一個飛踢襲向飛仙，在她還來不及反擊時，趕緊給予一記炎輪，順道將旁邊的飛仙再砍到掉一些血，然後等到她們靠過來，再接連使出炎輪。

    正當我順暢的宰殺著飛仙，等級在這之中又提昇了一級，我的攻擊方式也變得更多樣化，一切是如此的順利時，我突然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

    「這裡是哪裡啊？感覺好漂亮喔！」一個小小的身影混在飛仙裡，只見他東看看西瞧瞧，彷彿在逛大街般，而且奇怪的是，飛仙也都沒有攻擊他。

    看到那個身影，我的動作微微一頓，才一個恍神，瞬間被飛仙的淚灼傷。

    ＜系統淚魚飛仙攻擊成功玩家微風生命值－200＞

    什麼！看到提示我急忙再集中注意，先將湖畔的飛仙清光，再來研究那個人是用什麼方法，可以自由的穿梭在怪物之間。

    過了一會兒，我總算清光了湖畔的所有怪物，而那個人還在湖畔旁，望湖面不知道在做什麼，看了看四周，反正還沒有怪復活，去看看他在幹麻好了！

    「原來這就是湖啊！之前都只看過圖片…」那人撥了撥湖水，看著湖面起了陣陣漣漪，一個人在那兒念念有詞。

    「呃~那個…」這個人會不會是個怪人啊？聽到他一個人在那邊喃喃自語，我有些遲疑的出聲。

    那人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著我，臉上盡是疑惑的表情。「大哥哥，有事嗎？」

    看到他的臉瞬間，我高興的說不出話，只是反射性的衝向前，開心的拉著他的手。

    「呃…大哥哥？」那人皺起小巧的眉頭，看著被握住的雙手。

    「悠揚~既然妳沒事了，怎麼沒去找我們？」

    那人輕輕的掙脫我的手，開口道：「呃~大哥哥，我不是揚，我是音。」

    「呵呵呵~悠揚~妳別開玩笑了！以為斗篷換個顏色，髮型再變一下，我就認不出來了嗎？」還叫我大哥哥？我看著她原本垂落在耳旁的髮絲不再，只留下左側削薄的鬢髮，柔順的貼附在頰上，額前的瀏海也一併被撥到左側。

    「不是的大哥哥，你認錯人了。」

    「不過說真的，你怎麼可以換髮型啊？一般創人物的時候，不是都設定好了，應該沒辦法改了吧？」我低頭沉思著這個深奧的問題，壓根沒再聽他的話。

    「因為我不是揚啊！而且如果想換髮型的話，你只要蒐集到指定的東西，就可以到髮型店去換了啊！不過髮型店不好找就是了。」

    「你不是羊？我當然知道你不是羊啊！」我看著他，總覺得悠揚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是嗎？大哥哥終於知道啦！」那人聞言，開心的笑道。

    「嗯嗯！妳是悠揚啊！」我點點頭理所當然的說。

    那人原本開心的笑臉瞬間愣住，最後驚慌的再度開口：「不是啦！我是音啦！不是揚！」

    「鷹？羊？悠揚，妳是不是壓力過大？」我皺起眉頭看著他，怎麼開口閉口都是老鷹，還是羊的？看到這個情形，我一臉正色的將手放到他肩上說：「來~乖~悠揚，風哥哥告訴妳，妳不是羊，也不是鷹，妳是人！」

    看來悠揚說那時候很忙，一定是壓力太大，早知道那時候就問問她，需不需要什麼幫忙。

    「哎呀~就跟你說，不是啦！」他說到最後有些氣惱吼道。

    「不是？」看到他這麼大的反應，我除了一頭霧水，還是一頭霧水。

    「沒錯！我是音！琴音！鋼琴的琴，音樂的音！」

    「琴音？」我看著他，愣愣的重複。

    他慎重的點點頭。

    「不是悠揚？」

    再次用力的點點頭。

    「不同人？」

    再繼續點頭。

    「喔。」不是悠揚？叫做琴音？而且長得一模一樣？是所謂的雙胞胎嗎？

    「嗯！」琴音再度用力且認真的點頭，就怕又有哪個環節不對。

    我認真的看了又看，總覺得不可思議，難道系統不會做一點點區別嗎？雖然說髮型是不一樣啦！不過裝扮好像差沒多少，再將他從頭掃了一遍，紅色的斗蓬換成了黑色，至於褲子則是寬寬的米色短褲，配上由白色為主色調，再搭上黃色和橘色的短靴，整體總而言之就是極致的可愛風，除了上面那件黑色的斗蓬外。

    「呃~大哥哥？」看到我彷彿沉思的樣子，琴音的語氣顯得有些遲疑。

    「什麼事？」我從自我的思緒中醒來，看著他問。

    是大哥哥有事吧！琴音聽到我的回話，頓時無言以對。

    看到他怪異的樣子，我才想起明明是我先去找他，現在怎麼換成我在問他什麼事，這個角色立場好像不大對吼~

    「呃…抱歉，我忘了是我要找你才對。」

    琴音還是看著我。「那大哥哥到底有什麼事？」

    什麼事？我剛剛找他有什麼事？琴音的問題讓我陷入了沉思，剛剛還沉浸在『以為遇到悠揚的喜悅中』，至於找他的真正原因，似乎已經被我拋諸腦後了。

    「大哥哥？」見我許久沒有回答，琴音有些疑惑的叫喚。

    「呃…喔！沒事！只是想問你怎麼會在這裡？」應該是這類的問題吧！回想不起原因，那就把心中最原始的問候開端拿出來問吧！

    「我一出來就在這裡了。」琴音看了看四周，再看看我，小巧的眉頭輕皺顯然不解微風為什麼會這麼問，難道大哥哥一出來不是在這裡嗎？

    「喔！」這裡可能是他最後離線的地方吧！我點點頭。

    「那大哥哥呢？」琴音反問我。

    「我在這裡練技巧。」

    「技巧？」琴音小巧的眉頭輕皺，顯得有些不解。

    「嗯！因為要參加武鬥，大家都那麼厲害，我不多練習是不行的。」說著，我又看到草地上一個個水流緩緩攀升，從水裡孕育而生的淚魚飛仙，個個猶如出水芙蓉般惹人憐愛，不過，真是不好意思，本小姐已經看到妳們醜陋的一面，怎麼可能再被妳騙了呢？

    「你先等一下。」不先把這些飛仙打完，等一下可能講沒幾句話，我可能就被飛仙的眼淚腐蝕到變白光回家了！急忙的拋下這句話，我倏然衝進出生較密集的飛仙群中，趁著她們的攻擊模式尚未啟動，先行攻擊。

    先取得攻擊先機，而後的打鬥也會比較順利，這時候還真不得不佩服古人說的話，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不愧是至古名言，能流傳這麼久，果然有他的道理！

    行雲流水般的順暢，也或是如魚得水般熟捻，總之不發一刻鐘的時間，微風便將湖畔的淚魚飛仙，清理的一乾二淨，連個殘骸都不剩，應該是說屍體被系統回收了，能撿的、能用的，則是被微風撿去準備賣錢、再利用。

    俗話說人人做環保，資源回收再利用咩！反正不撿，最後還不是系統回收去，既然袋子可以無限裝，那我就無限撿，才不會浪費，而且之前袋子被煌舞收去清空，也沒見她把賣的錢給我，那我再努力撿東西，她應該沒意見吧！我一邊撿起淚魚飛仙掉落的『魚鰭』，或是『美麗的指甲』，一邊在心中想著。

    「大哥哥，你在幹麻？」好像我在書上看的拾荒老人喔！琴音一臉好奇湊近，看著微風的動作問著。

    「我在撿東西啊！」聽說魚鰭蒐集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就可以去找一個叫什麼王的，把它做成一個頭飾，數了數袋子裡，幸好袋子會自動將我丟進去的東西分門別類，然後每一百個為一捆的整理，數數有五捆…那我已經撿了五百個了，還有九千四百九十九個…我一邊回答，一邊看了看草地，總算又變回原先的乾淨。

    「撿東西幹麻？」琴音又將腦袋湊了過來，翠綠的雙眸直勾著我。

    「賣東西或做東西啊！」怎麼？他是沒撿過東西嗎？還是說他有個金主在養他，所以什麼事都不必做，只要在遊戲裡四處逛就好了是嗎？我睇了他一眼，總覺得他問的問題很奇怪。

    「喔。」琴音聽到我的回答後，自逕的點點頭，然後又走到湖畔旁坐下，將罩在頭上的帽子卸下，望著湖心，彷彿若有所思。

    看到他奇怪的反應，我又將包包整理一下，才走到他身旁坐下。「怎麼？」

    琴音搖搖頭，不發一語。

    「沒事？」

    他又是搖頭。

    呃…現在是什麼情形？他是突然覺得人生不順，想來搞個憂鬱是嗎？我爬爬頭髮，深吸一口氣，再開口：「無聊？」

    搖頭。

    「寂寞？」

    再搖頭。

    「還是突然覺得哪裏不順？」老實說，對於一個剛見面，還講不到幾句話的小男孩，就對他這麼關心，這種事我倒是從來沒做過，在『麥來』裡，我不敢百分之百打包票，不過現實裡，我絕對不會這麼做，誰知道人家會不會覺得你是個神經病。

    「大哥哥~」琴音突然揚起小臉望著我，細細軟軟的聲音輕喊著。

    「嗯？」我剛剛又神遊去了，趕快回神！我將原本也望向湖心的目光調回，專注的看著琴音。

    「這個世界很大嗎？」琴音小巧的眉頭輕皺，彷彿心中有千萬個疑惑。

    「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有時候大到你想找到某樣你想要的，卻始終是找不到，有時候也小到，就像茫茫人海裡，偏偏就是會遇到你不想遇到的人，就像騎士…一想到這裡，我心中不免又是一陣嘆氣，小逸逸竟然說要找他來參加聚會！這下完蛋了！

    「嗯~」聽到我這個回答，琴音的眉頭更是鑽的死緊。

    見他的表情，我不禁輕笑。「你不了解沒關係，你應該還小吧！」

    我輕摸他柔嫩的髮絲，這時才發現他的髮色比悠揚還淡，淡淡的褐黃色，彷彿小麥般溫潤、柔和。

    「我好想看看這世界。」琴音嘟著嘴，望著湖面，手指輕觸湖面，揚起一片片漣漪。

    「你時間還多，有的是機會。」我也還沒看完這世界，反正還有時間，慢慢來不是比較好？我淡笑道，也跟著開始玩起水上的漣漪。

    「可是他們都不讓我出去。」琴音突然大力揚起水波，美麗的漣漪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陣陣水波，像是在代替他宣洩心中的不滿。

    聽到他的話，我輕怔。「為什麼？」

    「他們說音太小，怕音會有危險。」琴音鼓著雙頰，不悅的說道。

    太小？我輕皺眉頭。「你幾歲？」

    琴音聽到我的話，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幾歲？我不知道耶！揚沒有告訴我。」

    那應該很小吧！連自己幾歲都不知道，聽到他的回答，我不禁在心中想著，最後輕勾唇角，再摸摸他的頭道：「或許他們是不想要你受傷害啊！或許等你大一點，他們就肯給你出去了。」

    「是嗎？只要音再努力長大一點，他們就會給音出去了嗎？」琴音聽到我的話，大眼裡充滿了期待，直勾著我。

    「嗯。」大部分的父母都是這樣吧！

    「那音要努力長大！」琴音聽到我的回答，對著自己一派認真的說。

    「呵呵呵…」看到他的動作，我只覺得可愛。

    「大哥哥…」琴音突然間又轉頭看著我，一臉正色。

    「怎麼？」

    「你會覺得音很奇怪嗎？」琴音輕偏著頭，輕攏的眉頭，彷彿這個問題困擾他許久了。

    「你？」

    「嗯。」琴音用力的點了點頭。

    「嗯~你這問題有點難回答，剛開始是覺得有一點啦！」問了一些奇怪的問題，就連出現的方式都奇怪，我輕蹙眉頭，回想剛剛見到時的情景。

    「喔。」琴音聽到我的回答，眼神像是有些落寞，轉頭看向湖面。

    看到他的反應，我趕緊接著說：「不過現在不會啊！我現在只覺得你是個很可愛的小孩。」

    「很可愛？」琴音的眼裡泛著不解。

    「嗯。」我點點頭，就像之前在村長家帶的小孩吧！雖然很累，不過跟他們玩的很開心。

    「呵呵呵~」聽到我的回答，琴音漾著笑靨。

    真單純，只是一句可愛，就可以高興成這樣，看著他的笑容，我也跟著唇一勾。

    之後的時間裡，我依舊練習著我的招式，並且熟記這種順暢的感覺，而琴音則是坐在湖畔旁，偶爾看看湖面上逐漸變多的飛魚，偶爾轉頭看著我打。

    「你不打嗎？」有時候我會趁著飛仙尚未出生的空檔問他，不過他總是搖頭。

    「大哥哥打就好了。」

    「喔。」雖然有點不明原由，不過我還是繼續練功去。

    過了許久，我看系統所顯示的時間，也該下線去了，宰殺完最後一批飛仙後，我走向他。「琴音，我要先下囉！」

    「先下？」琴音原本還在逗弄著，在湖岸邊悠遊的小蝌蚪，聽到我的話，停下動作，有些不解的望著我。

    「嗯，該休息了！」我點點頭，沒注意到他疑惑的神情。

    「喔！大哥哥要回家了。」琴音恍然大悟的說道。

    回家？「應該可以這麼說吧！」

    「那…大哥哥掰掰！」琴音揮揮手。

    「嗯，掰。」我微笑的道別，然後叫出系統點選離線。

    落櫻紛飛，將決鬥場染上了淡淡的粉紅與浪漫氣味，圓形的決鬥場，周圍種上了數顆櫻花樹，微風輕輕吹送，花瓣隨之起舞，往寬廣的天空飛舞而去，觀眾坐在高高的觀眾席上，彼此間的交談，形成了會場如此熱鬧的氣氛。

    「讓大家久等了！昨天的第一回戰，已經刷掉了一半的人，相信這次的第二回戰，會更加的精采絕倫，那麼，我就廢話不多說，趕快開始令人熱血沸騰的戰鬥吧！」這次的播報員兼主持人還是一樣，是那個騎著蒼蠅在空中飛來飛去，然後用著威脅的語氣，要我臨時想個稱號出來的人。

    「那現在我就來介紹第一場戰鬥的參賽者。」播報員語落，左右兩邊的門口再度出現人影。

    「在我右邊的呢？是人稱『美艷皇后』的舞者—『我是嬌嬌女』，左手邊的是人稱『戰醒之風』的戰士—『微風』！」

    這次還是一如往常，當我的臉旁一出現在螢幕上，觀眾席便出現了許多讚嘆聲。

    「哇~你看他好帥啊！」這在我創人物的時候就知道了！

    「對啊！還有可愛的狼尾耶！」欸！別肖想我的狼尾！

    不過這次不大一樣的，也出現男性觀眾的聲音。

    「欸欸！你看那個女的，長得還挺不錯的耶！」

    「幹麻？你想把她啊！」

    我緩緩的走出，聽到播報員的話，我只希望他不要再講了，我想趕快打一打，好走人，那個稱號是我在某人的逼迫下，隨便掰的，哪有什麼人稱。

    「那麼這次的場地是…好！這次的場地是『草原』！」

    正當我在心中想著，對面的對手則是一臉若有所思。

    一覽無遺的草原，倏然出現在戰鬥場上，看著遠在對面的對手，透過大螢幕，我可以清晰的看見她的臉，是個長得滿漂亮的女生，柔媚似水的眼眸輕勾，薄染著淡綠色眼影，嫩紅的唇辦輕啟，顯得美不可方物，鮮紅色的和服將她襯托的更加嬌俏可人，一把大紙傘輕攬著，只見她姿態娉婷的走來。

    我緩緩步上草原，拔出雙刀備戰，看著她緩步走來，我不禁皺起眉頭，她這樣慢慢走，是要走到幾年啊！而且還穿著這麼累贅的和服，她想怎麼打？

    「這位帥哥，你可別下手太重，人家只是一個區區小女子，可禁不起太殘暴的對待。」她嬌滴滴的聲音，再配上媚眼無辜的望著，我彷彿聽到觀眾席傳來了幾聲抽氣聲。

    禁不起太殘暴的對待？那就不要參加決鬥啊！我在心中翻了翻白眼，眼前還遠在兩百公尺遠的對手，還在慢慢走，我已經開始考慮，我要不要先衝過去了。

    「帥哥，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隊伍啊？」嬌嬌女又再度出聲，不過這次的動作有些不同，只見她將大傘往上一丟，輕輕的飄落到我跟前沒幾公尺處，然後她開始緩步走來，沿路寬衣解帶，地上散落一件件她沿途拖下來的衣裳，我總覺的我好像聽到從觀眾席傳來了更劇烈的幾聲抽氣，還有某東西噴灑和倒地的聲音。

    最後她總算走到距離我約十五公尺的地方，衣服也脫到只剩一件薄薄的單衣，裡頭的曲線若隱若現，似乎正挑戰的男人的感官刺激，不過很可惜，妳眼前的這個，是個人妖，一點感覺都沒有，只見她拿起腰帶將身上的單衣固定好，下擺僅蓋住她嬌俏圓渾的小屁屁，一雙白晰修長的腿，我想應該讓在場的男性觀眾，吃了不少冰淇淋吧！

    沒打算再脫啊！還以為她打算用色誘耶！我撇了一眼她沿路走來的地方，果然是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啊！她的衣服還真多件，不過她身上脫到只剩一件單衣，難道她沒帶武器嗎？還是說，她真的想靠色誘，來個不戰而勝？

    「帥哥，難道你不覺得我很漂亮嗎？」嬌嬌女半闔著雙眸，頻頻對我放電。

    我點點頭，是滿漂亮的啦！

    「那你沒有任何一點感覺嗎？」嬌嬌女拿起先前飄落的大傘，輕攬起它轉了個圈。

    「沒有。」一點猶豫都沒有，一點語氣的起伏都沒有，一切是這麼的理所當然，沒有一絲的不對，我看著她坦言道。

    「沒…沒有？」嬌嬌女輕勾的紅唇一僵，愣了愣，然後才又嬌笑道：「呵呵~帥哥，你在開玩笑吧！」

    「沒有。」我幹麻要開玩笑，雖然她和煌舞有著不相上下的豔麗度，不過起碼煌舞是很坦然的把她的個性表現出來，而眼前的，我總覺得有種不真實感，我輕皺眉頭，還是毫不遲疑的回答。

    「真…真的嗎？」嬌嬌女的語調有些不敢置信。

    我又點點頭，我騙妳幹麻？又不是吃飽沒事幹，而且到底有沒有要開打啊？

    「你在騙人的吧！我可是人人捧在手心上的嬌嬌女耶！你一定是怕我看不上你，所以想來個欲擒故縱，對吧！」嬌嬌女突然又嬌笑道。

    欲擒故縱？虧她想的出來，我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到底還想閒聊到什麼時候，我可不想等一下被觀眾丟垃圾啊！

    「其實我可以考慮讓你加入我的隊伍喔！只要你能討我歡心，或許我會破格讓你成為我的專屬護衛喔！」嬌嬌女又眨眨美目。

    奇怪！我怎麼好像看到煌舞二號？是我的錯覺嗎？聽到她的話，只讓我直覺的想皺眉。

    還要討她歡心耶！我都還沒聽過煌舞這麼說，沒想到她還真說的出口，只可惜對我來說，是沒用的，而且如果要撒嬌的話，請回妳的隊伍去，我是來決鬥的，不是來給妳撒嬌的，我在心中想著。

    嬌嬌女見我許久沒有反應，看了看四周一會兒，「帥哥，你可得手下留情啊！」語落，只見她身後的大傘一轉，來到她身前左下方。

    想叫我直接棄權就說一聲嘛！一直叫我手下留情，我又撇了她一眼，對於她的話，我始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突然間，嬌嬌女的傘在四周不停的旋轉，旋風漸起，草屑隨之飛舞。

    難道那把傘是她的武器？看到她的動作，我心中有些意想不到。

    不過現在再驚訝沒用，還是先遵從古人說的話，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倏間我邁步如敏豹般向她衝去，將雙刀握緊，護於跟前。

    嬌嬌女猶如在做一場她的專屬表演般，即便傘不斷的旋轉，她依舊能做出各種優美的肢體動作，就像在跳舞般。

    看著她的傘在四周旋轉，猶如銅牆鐵壁般，讓我無法靠近，我頓時改變策略，在快接觸到傘的同時，我倏然使出九殘月，九道火燄瞬間被她的旋轉中的傘捲進去，成了一個火焰漩渦。

    哼哼！這麼近的距離，就算妳發現我要使用什麼絕招，也沒辦法瞬間躲開吧！在火燄被捲進去的瞬間，我趕緊跳離那裏幾步。

    「好熱。」火焰漩渦突然間消失，嬌嬌女停下了動作，香汗淋漓，單衣猶如被浸濕般，貼伏在她身上，突然間，我怎麼好像又聽到數個噴泉聲和倒地聲。

    嘖！現在的人真禁不起刺激！我在她尚未備好時，再度衝向前，先是一個揮刀，她用傘擋了下來，開啟的傘擋住了我的視線，讓我無法在揮刀，只能看準傘的中心點，長腳一踹，傘桿接收到衝擊力，直接擊向她的腹部，只見她瞬間退了幾步。

    「唔~帥哥，難道你不懂得憐香惜玉嗎？」嬌嬌女捂著受創的腹部，跌坐在地上嬌聲道。

    看來下手還不夠重，看到她的反應，我心中反射性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