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寒流

    第十五章  練習

    一個人影坐在巨大的虛擬螢幕前，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飛舞著，只見他專注的盯著螢幕，鑽緊的眉頭彷彿遇到了煩人的難關般。

    「真麻煩！」那人無意識的舉起右手食指，轉了轉垂落在耳旁的金色髮絲，湛藍彷彿玻璃珠般清透的眼珠移出了螢幕外，彷彿若有所思的樣子。

    「親愛的亞大，你確定這樣沒問題嗎？」披著紅色斗篷的女孩，透過螢幕一臉懷疑的看著他。

    「應該吧！反正這是無的企劃，只要不要差太多就好了！」

    「可是，親愛的亞大…你這是很明顯的偷工減料耶！」女孩鑽緊眉頭，有些遲疑。

    「哎呀~小悠，只要妳不說，他們是不會發現的！」

    「可是…」聲音依舊遲疑。

    「怎麼？」一個聲音突然出現，螢幕也隨即被分割成兩個畫面，黑髮黑眸的男子頓時出現，只見他淡淡的看著金髮男子。

    悠揚突然噤語，大眼直勾著亞大，彷彿示意著『親愛的亞大，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亞接收到悠揚的示意，也用眼神回道，『好啊！小悠妳這沒義氣的傢伙！』，後者回給他的則是一派無辜的神情。

    「怎麼？」遲遲沒接收到回應，黑髮男子再度開口問道。

    眼見著黑髮男子的眉頭將有攏起的徵象，亞也只好硬著頭皮，裝出一臉凝重的樣子，開口說道：「無，其實我要跟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難得看到亞這個樣子，無原本淡漠的表情也顯得凝重。

    「我能不能把雙人戰刪掉，只辦團體戰和個人戰？」

    「……」聽完亞的話，無沒有半點反應。

    遲遲沒有接收到回應，亞有些著急的問道：「怎樣？」

    「不行。」淡淡的聲音響起，語氣沒有一絲的遲疑。

    「我就知道。」亞聽到他的回答，不覺得咕嚨著。

    看到亞的樣子，無難得大開金口，「遊戲是講求公平性，其他大陸都有舉辦，就你那個大陸沒有，容易惹人非議。」

    「這個我也知道，可是你們也得替我想想，我這麼敬業的進入遊戲裡工作，之後還要處理這些事情，時間總是有些不夠。」亞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還不都是跑去黏著風哥哥！悠揚在一旁聽著，不禁在心中默默的回道。

    只見無黑眸淡淡一掃，「你敢說都沒在玩嗎？」

    「沒有！」我可是很努力的在保護著她，才沒空玩！亞理直氣壯的回答。

    「那黏著某人？」

    欸？無大也知道這件事？悠揚聽到無大的問話有些訝異，不過還是乖乖的在一旁沒有開口。

    「呃……沒…沒有。」我是陪他，不算黏！亞的語氣顯得有些遲疑。

    「沒有？那照片…」

    還沒等無說完，亞就急忙開口：「好！好！我有黏著他啦！」

    「那事情做不完，就是你自己時間的調配不好，自己去想辦法。」無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語氣不帶一絲感情。

    呿！小氣鬼，老是找藉口跟我要相片，亞默默的看著他，沒再開口說話。

    「每個人各自管理自己的大陸，這是一開始就分配好的。」無看了他一眼，又開口道。

    「可是他們都叫別人幫他管耶！」亞有些不平的辯駁。

    「那是他們自己做出來的管家。」無沒有半點猶豫，也該說是駕輕就熟的回道，「不然你自己也去做一個。」

    就是因為很麻煩，花的時間又很多，而且很容易失敗，所以我才不想做啊！亞彷彿受盡委屈般的看著他。

    淡淡的看了亞和悠揚，無沒有再和亞爭辯，反正這個事情從以前到現在，只見他唸過，從沒見他動手過，所以結論一樣是無解。

    「這幾天我有事，可能也不會上線。」

    「什麼！」亞聞言突然怪叫一聲。

    反觀他的反應，悠揚倒是點點頭應聲：「嗯。」

    「為什麼？」亞直盯著無，表情很明顯的有著不甘，這樣他這幾天不就不用工作？那也就是說休假囉！

    「有事。」

    「廢話！你剛剛就說你有事，我是問你什麼事？誰知道你是不是要去哪…」亞再度開口問道，順道演起睽違已久的哭訴戲碼，只不過被哭訴的主角卻已經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

    「親愛的亞大~無大已經下線了喔！」悠揚在一旁小小聲的提醒，畢竟放亞大一個人在那邊演起哭訴戲碼，實在是有些奇怪，而且記得亞大都喜歡這樣跟無大玩，之後的風哥哥也是這樣，難道無大和風哥哥有什麼關係嗎？

    「下線了？」亞藍眸一掃，果真他的畫面不見了，見狀亞也不再費力氣，感覺有些慵懶的坐躺在椅子上。

    「親愛的亞大，那現在該怎麼做？」

    聽到悠揚的問話，亞原本慵懶的神情，閃過一絲精光，「照做。」

    「那無大他們…」

    「別理他們！」難得亞會出現有些任性的回話。

    「可是…」悠揚還想說話，不過卻被亞想也沒想的打斷，「沒關係，有事我負責！」說著亞坐起身，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穿梭了一會兒，接著按下了確認鍵。

    「不是的，親愛的亞大，我想說的不是這個。」看到他的動作，悠揚的聲音顯得有些慌張，畢竟她話都還沒說完，他卻已經做下了那個動作。

    「那不然？」事情做完的亞，又坐躺在位子上，剛剛的慵懶轉變成了睡意朝他襲來，只見他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問道。

    「剛剛無大趁著你在質問時，跟我說了一件事。」

    「什麼事？」亞的睡意逐漸濃厚…

    「他說你如果執意要刪掉雙人賽，那他前不久答應琴音的探險，就要選在你的大陸，由你負責他的安全等等。」

    「什麼！！」亞瞬間驚醒。

    這比辦一個活動還麻煩啊！

    「微風，還可以吧！」墨一臉關心的看著我問道。

    「天使之癒！」還沒看到凝雪人，就先享受到一股溫暖的氣息，原本我在決鬥場上所受的傷瞬間復原。

    「嗯！沒問題。」我轉轉身子，感覺身體輕鬆了不少，看來凝雪的補血技術又升等了。

    「微風哥哥也打贏了嗎？」燦如陽光的笑靨出現在我面前，小耀用著甜膩膩的聲音問著，語氣也帶著些許興奮。

    「也？小耀你也參加了？」我有些訝異。

    「嗯！微風哥哥都去玩了，我怎麼可以沒去呢？」小耀一臉跟定了的樣子。

    我這可不是玩吧！我的左手差點沒了耶！聽到小耀的話，我不知該怎麼回答他。

    「微風哥哥贏了吧！」見我久久沒有回答他，小耀又再問了一次。

    「嗯。」揉揉小耀的紫髮，我輕聲應道，撇開小耀也參加的事，只是沒想到第一場就這麼難打，看來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燈啊！這麼說，我能不能撐到跟他們對打都還是個問題。

    「那我們最近還要練功嗎？」看到我若有所思的樣子，墨和凝雪相視了一眼。

    「嗯…我想自己先去附近的地圖練練招式。」我心忖了一會兒後，才開口回道。

    我得能更加隨心所欲的利用那些招式，如果能彷彿行雲來水般，將這些招串聯起來，或許威力可以更大，而且攻擊的節奏應該可以更順暢才對，如果能因此在學到一些技能也不錯。

    「嗯。」

    「對了，煌舞呢？」老是沒聽到那個充滿自信的笑聲，我有些疑惑的問。

    「她和青龍在忙。」

    「忙？」煌舞那傢伙還能忙什麼？該不會又是在招攬後宮佳『俊』吧！

    「嗯。」彷彿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墨和凝雪揚著笑意點頭。

    算了！反正煌舞就是這個樣子，要是她哪天說不開後宮了，我才覺得她是不是發燒到頭殼燒壞了，再不然的話，就是別人易容成她也說不定。

    下一場決鬥是明天七點，如果順利晉級的話，十分鐘後就要打下一場了，那能練習的時間只剩下今晚和明天了，不過明天要上課，早起來練功，我好像也沒這麼瘋，那還是只有今晚，經過心中的一番思考，我便開口：「那我先去練功了。」

    「嗯。」墨和凝雪輕點頭。

    「那我也要跟微風哥哥去！」小耀聞言，只差沒舉起手大聲說道。

    「走吧！」沒有好或不好，只有直接動身前往。

    來到暮光外頭是一片一覽無遺的廣闊草原，有些褐黃的草彷彿沙漠綠洲般，分成一個區塊一個區塊，其餘的皆是光禿禿的黃土，不過乍看之下，還是會覺得它是一片草原就是了。

    望著遠方，除了一片淡黃，偶爾幾棵樹點綴草原外，好像連個怪物的蹤影都看不到，見到此情形，我不禁皺起眉頭。

    「微風哥哥，你要在這裡練嗎？」小耀把玩著手中的苦無看著我。

    要練應該也不可能吧！這裡的怪是給轉職新手練的，只能找找這裡有沒有什麼洞窟之類的練功地，不然這裡的怪可能還不用使出絕招，他就掛了。

    「不，這裡應該沒辦法練。」可是離這裡最近的練功地在哪？我只在晨光附近練過，這裡的地圖我根本不熟，我皺起眉頭，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那…海洞？地之迷宮？」小耀偏著頭想著。

    海洞和地之迷宮？好像有聽過，這好像是楊過他們練功的地方，大概是五十等到六十等練功的地方，我現在也才五十二等，小耀也和我一樣，這樣去好像會有點吃力，更何況我們是練習招式，而不是練等，想到這裡，我搖搖頭表示不行。

    小耀又左思右想，「那…瞇瞇羊原野？飛魚瀑布？」

    「瞇瞇羊原野？」這是什麼？怎麼沒聽過？我有些疑惑。

    「瞇瞇羊原野有很多瞇瞇羊喔！那邊的羊，眼睛都是瞇瞇眼。」小耀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眼睛往旁邊拉成瞇瞇眼。

    「會很難打嗎？」這才是重點。

    「等級大概四十五到四十九吧！」小耀想了一下。

    四五到四九？「OK！沒問題，那就走吧！」聽到這個數字，我當下決定去那裡練功，正等著小耀帶路。

    「可是我不知道它在哪裡耶！」小耀眨眨眼，語調有些無辜。

    ……這算不算被『莊孝維』，我無言的看著他，默默的再開口：「那另一個呢？」

    「飛魚瀑布嗎？我知道它在哪裡！」小耀點點頭，一臉高興的說。

    「那等級…」

    「跟瞇瞇羊一樣！」

    「那就走吧！」這次總不會有問題吧！？

    一道流光閃過，銀白色的光芒在湖面上隱隱閃動，也或是蠢蠢欲動。

    「小耀，這裡的怪…會不會太多了啊？」我站在距離湖畔五公尺的地方，心裡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靠近那裏，畢竟那些銀光看起來就是怪物身上，因為陽光的折射所發出來的光，數量那麼龐大，佔滿整個湖面，在確定牠們是不是主動怪前，還是不要貿然靠近比較好。

    「奇怪，之前沒那麼多啊？」小耀也擰起小巧的眉頭，左右觀望了一下，「我知道了！」

    「什麼？」

    「因為來這裡練功的人變少了！」小耀想了想，就覺得只有這個可能。

    好吧！姑且不論這裡的怪多不多，重要的是他們的攻擊模式，「那他們是主動怪嗎？」

    「不是！不過他們是群體攻擊。」小耀搖搖頭、補充道。

    ………雖然不是主動怪，這點讓我很欣慰，不過群體攻擊…這豈不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嗎？靠！這樣還不是沒一隻能摸的，我默默的在心裡想著，突然覺得小耀把人『莊孝維』的功力很強。

    「怎麼了嗎？」小耀看著我，臉上盡是疑惑。

    「呃…沒…沒事。」

    如果要用群體攻擊的招式，好像只有纏龍，可是纏龍是水系的耶！拿水系的招式打他們，效果應該跟抓癢差不多吧！瞪著湖面上的盈盈亮光，那種只可遠觀，而不可『練殺』焉的感覺真不好。

    「那小耀要先去練習了喔！」小耀看了看我，雖然有著疑惑，不過還是轉轉手中的苦無，往湖畔走去。

    「嗯。」我點點頭，還在思考該怎麼下手，畢竟都已經走到這裡了，再花時間去找別的練功地，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我可不幹！

    正當我在心中苦思的時候，看著小耀的身影在湖面上快速的穿梭，每經過的地方，都隱隱閃著一條條銀光，像是某種線？

    就在我還疑惑著那是什麼東西時，小耀突然開口：「作繭自縛、天羅地網！」

    瞬間宛若漁夫捕魚般，數隻飛魚被困在用鋼絲製成的網子中。

    哇~這個樣子簡直是大豐收嘛！我愣愣的看著小耀，順暢的操縱著手中的線，讓漁網裡的魚翻來覆去，不停的削減牠們的生命值，最後再用力的縮緊，將飛魚絞成魚塊，然後再俐落的將線收回，魚塊紛紛掉回湖裡。

    當那些東西掉下去的瞬間，底下又是一陣翻騰，飛魚紛紛搶食著那些碎塊，這時我心裡也有了個底，原來這些飛魚是肉食性的啊！

    「微風哥哥！趕快趁牠們在搶吃的時候攻擊，不然等一下他們會全部湧上來！」小耀又再度將綁著線的苦無射出，並且在裡頭穿梭著。

    什麼？我都還來不及反應，小耀又完成了一個漁網，而且又將那些原本搶食的魚全數撈起。

    看到這個樣子，橫豎再發動攻擊有沒什麼用，倒不如…我揚起頑皮的笑容，拿出緋月，往那網子的上面和下面一揮，「焰月！」兩道纏繞著火焰的劍氣朝網子飛去，沒有將網子割破，倒是把裡頭的魚都烤熟了。

    「哇~烤魚耶！微風哥哥真厲害！」小耀的雙眼發光，操控網子的主線在小耀的手上一翻轉，網子裡的烤魚紛紛往岸邊丟去。

    「嘿嘿嘿~」我看著那堆烤魚，正在想要怎麼解決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一絲不對勁，「小耀。」

    「微風哥哥，怎麼了嗎？」小耀原本還開心的在湖面上躍來躍去，正在編織著下一個漁網，然後一群一群的宰殺著飛魚，聽到我的叫喚聲，在殺完最後一群魚，湖面頓時變得澄淨無瑕後，才躍到我身邊。

    「你剛剛使出的招式，是最近新學到的嗎？」剛剛的天羅地網、作繭自縛，我好像都沒聽過，還不知道小耀會用線攻擊呢！

    小耀聞言，搖了搖頭道：「應該是我在去咢龍峽谷以前學到的吧！」

    咢龍峽谷？聽到小耀的回答，我在心中想了想，總覺得不對，「那怎麼都沒看你用過？」

    「有啊！龍之淚就是我用作繭自縛，和煌舞姐姐用的地獄煉火，墨哥哥還不斷的指揮骷髏，不過，那時候的煌舞姐姐超厲害的！每一個招式都很漂亮，像煙火一樣。」小耀一臉崇拜的說。

    「那我怎麼都沒看你們用過？」煌舞也有一個新絕招？地獄煉火？我除了納悶還是納悶，如果他們早點使出來的話，那在咢龍峽谷那邊，我和亞特提斯說不定就不用說掰掰了。

    「因為煌舞姐姐說，微風哥哥平時生活壓力比較大，需要靠殺怪來抒發壓力，所以要我不要破壞微風哥哥的樂趣，範圍技要等到必要時才用。」小耀一字一句不露的轉述。

    生活壓力大？我什麼時候說過了？靠殺怪來抒發壓力？這倒是還有點說對了，不過範圍技要等到必要時才用？這是什麼意思？我皺起眉頭，「所謂的必要時，是什麼時候？」

    「煌舞姐姐說，是微風哥哥再被砍一刀，就要變白光的時候，可是…可是小耀不知道微風哥哥什麼時候，再被砍一刀就會變白光啊？」小耀看著我，眼框有些泛紅。

    看到小耀的樣子，我摸摸他的頭，「乖，小耀，你不知道沒關係。」有關係的是煌舞！什麼叫做『再被砍一刀，就要變白光的時候』？煌舞那傢伙竟然這樣教壞小孩！

    「喔。」小耀乖巧的點點頭。

    真不知道煌舞平時是怎麼跟小耀溝通的，難道摧殘國家棟梁還不夠，還要摧殘國家幼苗嗎？一想到這裡，我不禁是搖頭，又是嘆氣。

    「對了！微風哥哥，飛魚他們快復活了喔！我們要趕快準備了。」小耀看到湖面隱隱出現漣漪，沒發現我怪異的樣子，只是提醒道。

    「嗯！那我們趕快練習吧！」煌舞的事，到時候再想想吧！雖然很想算帳，不過…在心中想了一會，也猶豫了一會兒，但最後還是心念一轉，眼前還是練習招式比較重要！

    「嗯。」

    小耀繼續使出他的灑網和編網技術，在湖面上不停的宰殺那些飛魚，而我也不好和他搶怪，所以我就清起在陸地上的怪。原本岸邊只是幾隻寥寥可數的『淚魚飛仙』，像是被我和小耀合力製成的烤魚吸引，數量似乎有增加的趨勢。

    『淚魚飛仙』她有著如天仙般的外表，即使用楚楚動人、輕靈秀麗都不足以譬喻，水藍色的長髮披散著，背後則是有著一對晶瑩剔透的翅膀，只是她們似乎無法飛翔，翅膀總是收合著，清藍的雙眸總是透著盈盈淚光，我見猶憐般的扣人心弦，身上僅僅披著白色布條，在移動的時候，完美無暇的身材曲線也正挑逗著人們的眼光。

    這樣的怪，叫人怎麼砍得下去！如果你這麼想，那就錯了！其實她和『古錐小雞』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忘了古錐小雞是什麼？第一集再給我重新看過一遍！)，當然你迷戀於她美麗娉婷的身影，心疼她不斷落下的淚時，那就是你死期到的時候，女人的淚雖然美麗，卻有著無比的殺傷力，能殺人於無形(是神兵利器嗎？)，她的淚具有強烈的腐蝕性，要說是鹽酸，還不足以形容，要說是硫酸，也不足以形容，而是王水！只有王水才能確切的形容它的殺傷力。

    不過它只是眼淚嘛！大不了不要碰它就好了，如果真那麼簡單，那為什麼有人說：『越是美麗，越是危險。』呢？所以，還是別小看那眼淚啊！淚魚飛仙之所以和古錐小雞有異曲同工之妙，就在於當他們被攻擊時，就會變得『面目可憎』，美麗的纖纖倩影在你過於靠近她時，她可是會毫不猶豫的咬你一口，鮮嫩誘人的櫻桃小嘴，正吐露出尖銳的利牙，醉人的翦水秋瞳，則是佈滿了嗜血的鮮紅。至於攻擊方式不用說，除了用她銳利的尖牙外，總不能浪費她的淚水吧！所以每當她淚水滑落臉龐，在掉落到地上的十公分前，就會朝四處散去，至於散去會砸到誰，那就不干她的事了。

    所以對付她的時候，除了她煩人的利牙外，還有那堪稱恐怖的眼淚，就算身上穿的盔甲在厲害，到她的面前照樣成為廢鐵一堆，所以一般人實在不怎麼喜歡打她練功，畢竟是吃力不討好嘛！至於我，對我來說，她是一個十分具有挑戰性的怪物。

    不能用一般的方式防禦，也不能毫無防禦的衝向她，所以攻守兼具在這時候就顯得特別重要了！我看著眼前正在鯨吞蠶食的淚魚飛仙，思緒千迴百轉。

    如果想成功的防禦她的眼淚，那用一般的防禦根本就不行，如果有法師的話，說不定可以放個火牆之類，讓它瞬間蒸發，不過我頂多只能放個焰月，能不能順利的對準眼淚發射都是個問題，更何況是蒸發它，正當我在心中想著，淚魚飛仙的用餐時間，似乎也告一段落了。

    只見她們姿態娉婷，踩著款款的優雅步伐，漫步在湖畔邊，淚水在微風的吹撫，紛紛隨風而去…

    隨風而去？或許我站在上風處打就沒事了！看到風中的點點淚光，我突然靈光乍現，既然這個方法說不定可行，那當然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我倏然衝向某個飛仙，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使出迴刃二式，淚魚飛仙慘叫了一聲，數滴眼淚順勢滴落，雖然大部分都被風吹走了，不過我的身上還是被滴到了一些。

    ＜系統淚魚飛仙攻擊成功玩家微風生命值－200＞

    看來還是不行，只靠自然的風還是有相當程度的危險性，我一邊閃避飛仙不斷逼進的血盆大口，一邊使出迴刃將眼淚擋下。

    用迴刃將眼淚擋下？我看了看自己的刀，藍天和緋月都平安無事，沒有一絲受到侵蝕的樣子，這麼說迴刃是可以完全防禦她的眼淚攻擊囉！成長型武器果然不一樣！

    一想到這裡，我不禁揚起唇角，看著朝我齜牙咧嘴的逼近，恐怖的強酸眼淚不斷流出的淚魚飛仙，她們宛若一塊塊上等牛排般，等著任我宰割。

    既然知道要怎麼料理她們，那麼第一個難關過了，接著就是更加順暢的使出絕招，打得她們毫無招架之力才是！我一連使出水龍，先突破將我重重包圍的淚魚飛仙，然後接連使出迴刃二式，當她們離我有些距離時，則是使出九殘月，瞬間九道火焰朝他們飛去，灼得她們瞬間由天仙轉為羅煞。

    既然迴刃加水龍等於纏龍，焰月加絞殺等於九殘月，那如果交換加不知道會怎樣耶！我一邊屠殺的眼前的飛仙，在心中飛快的閃過各式的組合方式。

    正當我一路爽快的剷除著飛仙，小耀收起魚網，將一批魚宰殺殆盡後，突然飛躍到我身邊，然後順手再宰了幾隻飛仙。

    「怎麼？」

    「微風哥哥，我有事情要先下線了。」小耀接連射出苦無，飛仙連摸到他衣角的機會都沒有，眼淚都還來不及流出，就這麼一命嗚呼。

    「嗯。」看到小耀的宰殺方式，看來小耀還滿適合來這裡練功的，我輕輕一個點頭，只見小耀的身邊也緩緩出現七彩光點，接著便離線了。

    好了！再來繼續研發新招，和串聯招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