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寒流

第二十章   第三者

    「你是誰？」右侍衛大哥看著我。

    「擅闖者？」左侍衛大哥瞪著我。

    「不對，他有身分登記了，是參賽者。」右侍衛看著一旁，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告訴他的樣子。

    「比武招親的？來報名幹麻不走正門，走什麼後門。」左侍衛聞言又是睇了我一眼。

    「應該是怕被誤會。」右侍衛脾氣很好的替我解釋。

    左侍衛嘖了聲。「誤會？能誤會什麼？是說安答娜長得是不錯，就那個性令人不敢恭維，不知道這次是哪個犧牲者會雀屏中選。」

    「別這樣說，說不定她也是有優點的。」右侍衛微皺眉。

    他又是一哼，頗不以為意，看到某人還呆立在原地，像是趕蒼蠅似的揮手。「好了！趕快過去，別在這裡擋路。」

    我從頭到尾都不須說半句，他們就直接幫我結論了，雖然答案也是正確，不過心裡還有些奇怪的複雜，況且我還聽到了一些情報，感覺這個比武招親是個恐怖的坑，獎品說不定會咬人，還好我本來就不想參加，而且這種強迫接任務的，也一定有問題，我一邊想著，邁著步伐正打算往肯爾說的方向走去，突然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瞬間轉回頭。

    還站在門口的侍衛大哥，本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看到我又走到面前，飛快的將手中的彎刀橫在帳篷的門口。

    看到這局面我也識相的沒打算再向前邁進，只是將目光放到剛剛態度一直很好的右侍衛大哥身上。「我可以請問一下，這裡有一個穿獸皮的男人嗎？」

    他聞言皺起眉。「穿獸皮的男人很多，有更詳細的描述嗎？」

    左侍衛倒是豎起眉。「我們是顧門的，可不兼服務台啊！」

    服務台？聽到他這麼說，我為之一愣，沒想到遊戲裡還有這麼現代的用詞啊！不過隨即回神，「大哥，別這樣啦！我只問這個問題而已，找完這個人我馬上離開。」

    左侍衛原本挑起的眉放了下來，只見他微勾著唇。「那你可以趕快去參加比武招親，那裡的人多到包準你找到吐。」

    不要！這句話我只敢說在心底，因為長老說臨陣脫逃者格殺無論，所以不參加這事，怎麼也不能被知道，反正肯爾會幫我解決後面的事，那目前還是先不要被知道比較好，省得麻煩。

    「要不你去找羅勒，他是這裡最常穿獸皮的人。」最後右侍衛大哥給了我一個答案。

    果然還是右侍衛大哥好，相較之下，左侍衛一點建設性都沒有的回答，簡直是在找碴了，我向他點了點頭，表示感謝後，轉身朝著他所說的帳棚走去。

    墨綠葉紋的帳棚在那兒？我拐了幾個彎，就看到了那帳篷，十分醒目且好找，我站在門口，張望了會兒，因為之前的幾次進帳棚都不是什麼正常的方式，不是被抬進去的，就是緊張兮兮的偷偷摸進去，再來就是偷渡進去當場被逮，所以，這次我用正常的方式進去，應該也會是正常的迎接方式吧？說真的，這還是我玩遊戲以來，第一次要想這麼多，感覺還真有點累，這麼麻煩的任務解法和過程，難道就是所謂的雷陸的主打系統。

    正當我還站在門口時，裡頭倒是先出了聲音。「進來吧！」

    聽到聲音，我遲疑了會兒，還是走進去，不過是個NPC，我在怕些什麼呢？只不過是把文件交給他，然後就可以走人了，對！沒錯！就是這樣！回想起之前，我真開始覺得自己有了那麼一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感覺，這讓我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

    帳篷裡的是一個男人，文文弱弱的，淺灰色髮絲披散在肩頭，期間幾撮綴著琉璃珠，左肩至腰上繫著雪白的毛皮，右臂則綁著皮繩，但對我來說，最吸引人的是他的眼睛，如琉璃般晶瑩的燦黃色，很美，是我見過最美的人了。

    「冒險者，你對於美麗的世界感到厭煩了嗎？」那人的嗓音也如同音樂盒般，清脆悅耳。

    但他的話卻讓我摸不著頭緒。「厭煩？沒有啊！」

    「那就把你不潔的眼給我移開，否則我也只能請它離開主人身上了。」他噙著優美的笑，坐在鋪著虎皮的木製椅上。

    ……

    其實這裡的NPC都很嗜血對不對？而且應該是混黑社會的，我在心裡咕嚨著，不過為了我美麗的眼睛著想，我還是將視線移向別處，看著帳上掛著擺飾。

    嗯！穿著獸皮的男人是找到了，但又不確定是不是他，要怎麼確認啊？又沒有什麼暗號，而且這個好像是事關叛變的文件，隨便亂給應該會死得很慘吧！我將手放在包包上，猶豫到底該不該拿出來。

    「冒險者，為何而來？是彼之信使嗎？」他微抬高了下巴，偏著頭看我。

    用眼角餘光偷瞄他，果真是個囂張的傢伙，不過囂張的好美啊！我在心中讚嘆著，愣了半秒又開始唾棄自己，呸呸！沒骨氣的傢伙！人家都用鼻孔看你了，還誇獎人家幹麻！

    等了許久，始終等不到回答，他雙眸微瞇。「吭？」

    雖然讚嘆他的美，但是話我可沒漏聽，彼之信使指的應該是另一方的信使吧！所以他是知情的，那應該就是他了！思及至此，我連忙將文件掏出來，拿給他之後，轉身離去。

    還是趁早離開比較安全，不知道比武招親什麼時候開始，要是開始了，想脫身應該是有難度的吧！畢竟人那麼多，而且要是他們唱名到我，沒見到人就會知道我沒參加，到時候來個大搜索，我連跑的機會都沒有，還有一個最重要的，要是被肯爾知道我還沒走，說不定會被惡狠狠的言語震撼教育一次。

    正當我要掀開帳篷出去時，外面一個人影已經迎面而來，早我一步掀開了帳篷，瞬間四目相對。

    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最近我的運氣真的太背了！一定要找個時間去拜拜一下，看看改個運會不會比較好。

    那人看著我，沉默了半响。

    我屏息，靜待著。

    良久，我還是看著他，唉唉？沒罵？我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說。

    最後他總算是開口了。「你是擬狼混血精靈？」

    我點頭。

    「有解過這裡的任務嗎？」

    我再點頭。

    「跟我一起解過？」

    我繼續點頭，但也不解了，他是在問廢話嗎？還是時間過太久資料更新，所以刪除了？

    「所以是同一個人？」他瞇起了杏眼。

    我頭點到一半，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個氣氛不大對。

    瞬間黑影籠罩，肯爾擒住我，邁步進到屋內，拉著我的長耳扭，「死傢伙！我叫你趕快給我走，你竟然還在這裡鬼混！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再過十分鐘比武招親就要開始了！到時候寨口封閉，你就死定了！」

    「痛！痛！好痛！」我看著我的血量在直線下降，耳朵傳來了不適的熱辣感。

    肯爾更是死命的扭。「還知道痛！我在跟你說，都沒在聽！都沒在聽！吭──！」

    「會死啦！快死人了啦！我的血量！我的血！」我瞪著右邊視野的血量表，掙扎的喊著。

    「哼！」聽到我的叫喊，肯爾悻悻然的放開我，轉頭對著另一個人說：「羅勒！我先帶這傢伙出去，待會兒再來找你。」

    羅勒淡然的揮揮手，「快帶走吧！這個無禮的傢伙，我都還沒說他可以離開，就自作主張的轉頭走人，是該給點教訓。」他微瞇著眼笑道：「哼哼，給他個永生難忘的洗禮吧！」

    肯爾咧嘴燦笑。「一定會的，你放心！」

    聽到他們這麼說，我突然感到一陣惡寒。

    在我還來不及抗議跟逃跑的時候，肯爾已經抓著我往外頭走去了。

    「放開我！」我扳著扣住我手腕的大掌，不料卻紋風不動，嘖！是我力量還不夠嗎？

    「別掙扎了！」肯爾睇了我一眼，繼續向寨口前進。

    「那不然我自己走，我本來就打算要走了！」

    他突然停下腳步，一臉質疑。「是嗎？」

    「騙你幹麻！」我沒好氣的說。

    「哼！最好你說的是真的。」他甩開我的手，好似沾了什麼病毒似的。「現在只剩八分鐘的時間，你最好趕快給我滾出去！越遠越好！」

    呿！那是什麼態度啊！我不悅的撇著嘴，不過話說回來，他這態度真的很可疑，為什麼巴不得我趕快離開，難道是有什麼隱情嗎？不然幹麻這麼趕？

    我思忖了番，最後還是懶得再去細想，反正我也不打算去接這個任務，他的奇怪態度也肯定跟任務有關，既然不接，也用不著太過在意，反正我現在只要趕快跟騎士他們會合就好，我在狼族部落的期間，他們肯定又去周邊解了什麼任務，還是打了什麼怪吧！他們一向比我還會利用時間，現在等級差距肯定又更遙遠了。

    我快步的往門口走去，沒料肯爾卻從後方急急趕上，一句話也沒說的就提著我的衣領，往另一方飛奔。

    「欸欸！你幹麻！放、放開我！」會死人啦！衣領勒著我的頸子，我只覺得我快看到上帝了。

    「早不走晚不走的，這下可好了！已經有人在找你了！該死的傢伙！」肯爾啐著，張望著四處，似乎正在找著什麼。

    「放、放開我！」我沒聽清楚他在唸些什麼，只是非常在意讓我離升天之路越來越接近的領子，雙手扣著領子，試圖讓我的呼吸道可以暢通一點，依照肯爾那傢伙的個性，也用不著期望他會憐香惜玉，只要不讓我死得太難看就算是萬幸了吧！

    ……

    突然發現自己來到這個遊戲之後，某些要求都越來越低了，這讓我有些悲淚。

    「該死！這裡也有人在找。」肯爾曳著我，四處亂竄，躲過些許像是在找什麼的人。

    幸好之前就常被南極拖著走，所以現在被肯爾拖著也能很快就適應，不過為這個感到慶幸，似乎是件不大對的事吧！我抿著唇，有些不悅。

    肯爾帶著我飛竄，一邊碎唸著。「西邊和北邊門口都試過了，東邊搜查隊在那裡，看來只剩南邊可以出去。」

    聽到他的話，我試著提出意見。「要不你告訴我怎麼去南邊的門，然後你幫我引開他們，我自己溜出去，這樣應該會比我們兩個一起走要容易點吧！不然的話被抓到，你應該也會是同罪吧？」幫助參賽者逃脫罪？不知道有沒有這個罪項，不過NPC會被定罪嗎？這問題實在很深奧，等我有空再來想好了。

    肯爾聞言，突然停下腳步，放開我的領子，微瞇著眼凝視著我。

    突然接收到他專注的眼神，讓我微之一愣，甚至是有些害怕的退了一步。「幹、幹麻？我有說錯什麼嗎？」

    他沉默的忖度，然後才緩緩開口。「真沒想到你會說出有點腦袋的話，算是刮目相看了。」

    欸欸！難道你之前都把我當白癡了嗎？我睇著他，試著使出南極的冷箭絕招。

    不過他顯然沒什麼感覺，只是自顧自的決定。「好！你待會從這邊走到底，右拐第二個路口再左拐，然後到第三個路口右拐就到南門口了！不過要注意門口有沒有守衛，現在只剩四分鐘，你記清楚了沒有？」他瞪著我。

    「唔，先走到底，右轉第二個路口左轉第三個路口就到了！」

    「嗯！還挺聰明的嘛！」肯爾難得滿意的笑，不過隨即又沉下臉。「要是你被抓到，哼哼！就等著被我扒皮吧！」

    果然一個人的本性若是惡魔，再怎麼想裝成天使，還是隻惡魔，我嘀咕著，揚手表示了解後，立刻動身。

    只剩三分三十秒，我看著右視野的時間顯示，拔腿飛奔。

    先到底再右轉，遠遠看到盡頭，我更是加快速度，速度不減的壓低身子，到達轉彎處右腳一拐，左腳一掃，蹬腿繼續向前衝。

    我連續的過了路口及轉彎，很幸運的都沒遇到半個人，看來應該都是去參加比武招親或看熱鬧去了吧！我微微的放寬了心，剩下時間兩分十五秒，應該是沒問題，門口快到了！

    眼前一個木箱橫躺，擋住了去路，我依然速度不減，雙手撐著木箱，飛跨而過，沒料一個人影突然從下方竄出。

    糟糕！是女……我來不及反應的撞成一團，不過還是護住那女子，在地上滾了幾圈。

    剩下時間一分三十秒，我看著那女子沒事，「不好意思。」丟下這句話，我繼續飛奔。

    過了幾條街我總算看到門口，兩旁站著守衛，只剩三十秒，一名守衛正在解開寨門的繩子，可惡！沒時間了！我繼續前衝。

    「什麼人！」另一名守衛看到我，拔出彎刀，迎上來。

    沒時間和他打了！我偏身閃過他。。

    剩十秒！我的眼角餘光瞄到那個在解繩子的侍衛，已經解開了繩子，距離門口五十公尺。

    只剩五秒！靠！那個守衛放開了繩子朝我衝來了！門！門就要放下來了！只差幾步而已，最後我飛撲，在門放下的瞬間穿過。

    撫著劇烈跳動的心臟，我站起身，看著在門另一端的守衛正在叱喝著打開門，趕緊轉身進了樹林。

    這真的太刺激了！再來幾次我可能會心臟病發！我摀著還在劇烈跳動的胸口，在樹林裡狂奔，先離開狼族部落的勢力範圍好了！要是真的被抓到，肯定會被肯爾扒皮，而且剛剛的努力也會功虧一簣。

    我看準了方向，雖然想走在路上，不過怕狼族真的有追兵出來，到時候這麼明顯的在路上跑，豈不是告訴他們，「來啊！來啊！來追我啊！」我可沒這麼笨，只能在樹林裡迂迴的走，雖然麻煩了點，不過就怕這個任務的NPC設計的太過聰明，真覺得我現在好像在跟NPC展開攻防戰了。

    一邊喃喃著，我遠離了狼族部落，照肯爾說的只要離開勢力範圍應該就安全多了，不過我還是不懂，為什麼肯爾那麼不喜歡我接那個任務？第一次遇到會這樣極力阻止玩家接任務的NPC，真的很奇怪，我距離道路約一百公尺沿著走，畢竟我也怕迷路，沿著路應該比較不會迷失方向，看來真的得找機會到城鎮買份地圖才對。

    遠遠的，在風中飄渺著聲音，聽的不甚真切，但是卻有種熟悉的感覺。

    我停下腳步，四周張望，卻不見人影，只有一片樹木蒼鬱，或許是錯覺吧！我聳聳肩，繼續前行。

    飄邈近乎虛無的聲音又響起，不過這次卻清晰了些，那聲音、那語調非常的熟悉，我有種不妙的感覺，錯覺！那絕對是個錯覺！

    我在心中不斷的催眠自己，但那聲音卻是越發清晰。

    「小風風──！」

    這一定是錯覺！

    「親愛的小風風──！」

    這絕對是錯覺！

    「讓我魂牽夢縈的小風風¬──！」金色身影飛撲。

    背後突然被某巨大物擊中，我瞬間重心不穩的向前撲去，該死！果然不是錯覺！

    「啊啊啊──！小風風，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飛撲者在微風倒下的同時，瞬間抓住他的手臂，身軀一轉，頓時由他當了墊背。

    我在上方，睇著他，微咬著牙。「亞-特-提-斯。」

    「哎呀！我知道小風風很想我，但也不用這樣把我壓倒在地啊！雖然這裡沒有人，但是我還是會害羞……」

    「閉嘴。」

    亞特提斯馬上安靜，不過那雙眼還是很不安分的瘋狂發出某種射線。

    我抖了下眉尾，是無奈也是沒好氣的說：「眼睛也給我閉上。」再不趕快阻斷那個射線，我怕我會克制不住的狂暴化。

    他依言閉上眼，不過卻雙唇微噘。

    我皺起眉。「幹麻？」

    「久別重逢的深情一吻啊！」

    ……不要逼我！我壓抑下想爆打他一頓的念頭。

    看著還在我身下的亞特提斯，才忽然驚覺這個姿勢非常的不對，有些慌亂的，我趕緊起身，都是亞特提斯的錯！沒事幹麻飛撲我，然後又轉身當墊背。

    「欸欸？怎麼起來了？」亞特提斯一臉失望，也跟著站起身。

    難不成還要跟你一起繼續躺嗎？我睇了他一眼，卻覺得耳根子有點熱，只得轉移話題的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來找親愛的小風風啊！」

    ……當我沒問。

    總覺得問他好像在問廢話似的，這讓我感到有些挫折。

    「大家都來了，只是他們正順路解個任務，晚點就會到，我是因為那個任務剛好已經解過了，所以就先來找你了。」

    聽到他的話，我有些訝異。「大家都來了？」

    「嗯，煌舞那傢伙嫌小風風動作慢，所以就直接改了集合地點，說我們來找你可能比較快，等你來找我們說不定MyLife都要倒了，當然我知道小風風不會這樣，一定是因為有要事在身，所以才會……」亞特提斯滔滔不絕的說著。

    怎麼覺得幾個禮拜沒見，亞特提斯話變多了？不過煌舞說的也挺中肯的，老是東晃西晃的解任務，飛行船的任務我好像還停在第一階段……我在心裡心虛的乾笑。

    「對了！小風風，你在這裡幹麻？聽說狼族部落不好惹，你接到這裡的任務嗎？」亞特提斯的頭微偏，看著狼族部落的方向。

    我點點頭。「嗯，是已經解完了，然後一個是拒接。」

    亞特提斯突然轉回頭瞪著我，語氣頗為震驚。「拒接？」

    他的反應讓我嚇了一跳。「怎、怎麼了嗎？」是發生了什麼很嚴重的事嗎？

    「你完了，小風風。」亞特提斯一副語重心長。「聽說狼族部落一旦被拒絕，會引起全族的憤怒，只要是跟狼族部落友好的部落，也會跟著同仇敵愾，雖然可以因此引發隱藏任務，可以接的任務也會全面邁入下一個章節，不過你在這裡會很難生存下去。」

    聽了亞特提斯一連串的話，我還是不大明白，只能據實回答。「不懂。」

    他臉色凝重的看著我。「也就是說，一般玩家都不敢拒接，頂多就是解個一兩個階段就放著了，因為一旦拒絕等於是對狼族的羞辱，對於一向十分團結排外的狼族而言，這是十分嚴重的事，所以他們會號召所有分散在各地的族人實行圍剿，而這個舉動就代表這大陸的故事將邁入下一個章節……好像叫做殺雞儆猴的樣子。」

    ……

    「那我現在回去說我要接任務，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