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發現我站在一個寬廣的房間,周圍圍了四、五個人,他們正睜著好奇的眼對著我看。
但對我來說奇怪的是,他們長的都好相似,穿著一樣的衣服,留著類似的鮑伯頭,橘褐色的頭髮有些凌亂微捲。
只見他們七嘴八舌的圍著我看。
「他在幹嘛?」
「他好奇怪?」
「他怎麼沒動?」
「好奇怪?」
「對啊!好奇怪。」
「好奇怪啊!」
他們持續重複著類似的話,始終圍在我距離一個手肘的距離。
在不懂現在是什麼情況的我,試著和善的打招呼。「你們好。」
當我說出這句話時,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瞬間停下,他們瞠著眼看著我。
沉默只漫延了三秒,而後他們語氣有些激動說著。
「壞掉了壞掉了。」
「對啊!他壞掉了!」
「不行啊!他壞掉了!」
「壞掉了啊!」
「怎麼辦?壞掉了。」
壞掉了?什麼意思?看著他們持續的討論,我有些不安。
最後他們眼神死死的盯著我,表情滿滿的執著。
「要處理掉!」
「要處理!」
「對!要處理!」
「處理!」
一邊說著,他們瞬間湧上來,抓著我的身體、我的雙手,推著我往前走去。
我有些慌張地問道:「你們要去哪裡?要帶我去哪裡?放開我。」
他們仍是簇擁著、抓著,不斷前行,嘴裡不停地重複著。「要處理,必須處理。」
沿路上,我經過了數個機器,像是一條生產線,上頭放置了些東西,但距離有點遠,或是沒來得及細看,便被推著走開。
直到我們來到一個檯面前,我覺得有些不妙,仍是掙扎著,卻仍是被他們推上了檯面,仰躺著,四肢皆被皮帶束縛著。
我驚恐地喊叫著。「放開我!你們在幹嘛!快放開我!」
「不行,壞掉了,要處理。」
「要處理。」
「對,處理。」
接著,他們一哄而散,不見蹤影,只剩我一個人孤單地躺在上面。
我害怕不安的哭著,直到我看著我的正上方,緩緩降下一個巨大的金屬鋸片,並且開始轉動。
我害怕的哭嚎著,努力的試著掙脫綑綁我的皮帶,卻始終掙脫不開,只能眼見著鋸片離我越來越近。
我嚎到幾乎無聲,只能張著嘴,眼睜睜看著鋸片沒入我的身體,我瞬間咳出血沫,被皮帶束縛著四肢勒出了深深的血痕。
我再也沒有力氣動,只能淌著血,無力地看著鋸片將我的身體切開後,緩緩地上升,消失在上空,接著幾隻金屬夾子降下,對著我開敞的腹部翻攪,在它拉出我腸子的一瞬間。
我陷入了一片漆黑。
當我再度張開眼的時候,發現我站在一條走廊上,像是教室走廊,又像展覽館的走廊,廊上的人稀稀疏疏的走著。
我有些驚魂未定,不敢擅自行動,只是看觀望著四周。
感覺周圍真像是展覽館般,安靜的、沉謐著,我慢慢放下心。
看著前面一個和藹的老人像散步的走著,我也不遠不近的跟在他身後,看著他沿路欣賞著展覽品,而我感受著他的閒適。
直到他站在一個窗口前,望著裡面許久,遲遲沒有離去。
我有些好奇是什麼東西讓他看這麼久,我默默地湊到他身後,跟著他看著窗內的景色。
印入眼簾的畫面,讓我驚恐的幾乎要作嘔。
我看到裡面是一座小小的房間,像是工廠生產線般,裏頭有著數個長得類似的人走來走去,或著牽著手歡快的繞圈,行為怪異的幾乎沒有章法。
而真正讓我作嘔的是,我看到一個檯面上,四肢被綁著的人,長的幾乎和他們一模一樣,但是他正被開腸剖肚,內臟被掏出,四肢被鋸下,送上生產線,傳送帶在房間亂繞,直到終點,落進了一個一樣裝滿手腳的籃子,而還在檯面上的軀體正在持續被切割。
我很清楚的知道,那是我。
我止不住作嘔感,緩緩退了幾步,離開那個窗口那個畫面。
那到底是什麼?我驚恐的想著。
正想轉頭快步離去時,眼角瞥見不遠處的牆上正貼著作品介紹的紙卡。
我沒多想的往那張紙卡走去,閱讀了起來。
作品:瘋狂的世界
作品介紹:那是一個被數個瘋狂的念頭、想法困擾的人,因為太過困擾了,所以他將那些瘋狂分離出來,並且處理了他,卻不知道為什麼到最後,失控了。
看著這個介紹,我瞬間明白了什麼。
後記:
真的是今天熱騰騰的夢境
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個出現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