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客氣的將手放到她肩上,起身動作的瞬間,又是流了一地的血,向浣看著頓時臉色發白。
「你、你不用先止血嗎?」她看著那還在滴滴答答落下的鮮血,只覺得很痛。
他聞言看了她一眼,「妳會縫傷口嗎?」
她搖頭。
「妳有立刻讓它止血的方法嗎?」
她繼續搖頭。
「所以,走。」
她正要繼續搖頭,聽到他這句話立刻瞠著眼看他。
「看什麼?」
她擰著眉。「你沒有什麼仙術之類的可以止血嗎?」只差沒有直白的說你不是很厲害?但是她心裡非常明白,如果她真的這麼問,那就是找死了,所以她換了一個說法,而那問著的同時,她仍是隨著他的動作邁開步伐。
「若可以,我還用得著妳嗎?」他睇了她一眼,再再透著鄙視,才說著他咳了聲帶著血沫,他頓時擰眉。
居然傷及肺腑?看來真的得好好看看那把刀了。他雙眸微瞇,在心中暗忖,嘴裡沒忘了指使向浣往最近的山洞走去。
明明平時都在省仙術裝不會,想盡辦法奴役人,現在倒是怪我了?向浣聽著那話,在心中腹誹著。
他們緩慢的前進,好不容易到達山洞,向浣才明白為什麼要移動,這處山洞還頗隱密,有著地勢之優,旁邊還有茂密的樹叢,如果沒有走近仔細看還真沒發現,是個滿適合養傷的地方。
慢慢協助他坐下,那妖倚著岩壁,從她放下的簍子裡抓了幾種藥,丟了幾片給她。「這些再多找些來。」說完他便闔眼休息。
抓著草藥,向浣看著他,第一次看到他的臉色這麼蒼白,心裡頓時有些沒底,還帶著說不出的慌亂。
他會不會死了?她忐忑的抓著藥草出了洞穴,尋找草藥的步伐不自覺加快,沿路瞥見的血跡也悄悄將它湮滅掉,不管那仇人是否會不會找來,將痕跡抹掉總是多一分安全。
沒花很多時間,她便抓了幾把草藥返回洞穴,只見那人依舊閉著眼,沒有醒來的趨勢,她耐心的等了會兒,仍是沒等到他醒來,見狀她開始有些焦急了,忍不住的,她張口出聲。
「喂,你醒醒。」
回應她的是一陣安靜。
「喂喂,你醒醒啊!」她有些慌了,湊近他身邊伸手推推。
那妖依舊沒有回應。
她又推了推,仍是沒聽到那熟悉又欠揍的聲音響起,她頓時慌亂不已,「喂,你快回一聲啊!快教教我怎麼做……醒醒啊!」她看著他蒼白的臉,就只是看著,沒有任何動作,不敢去碰觸他的胸口,就怕感覺不到起伏。
回應她的依舊只有靜默。
她怔怔的看著,手止不住的顫抖,最後,只能揪著他的衣服,隱忍著害怕,低低喃著:「別死,拜託……」嗓音泛著低低的沙啞,一字一句艱難的吐出。「……不要丟下我一個人……」眼框瞬間盈淚。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仍是沒有半點回應。
也在這時,從穿越來到這個世界的害怕,獨自一人的害怕,才在這時爆發,比起上次害怕要被吃掉時的嚎啕大哭更加慘,是一種撕心裂肺的哭,張開口狀似哭嚎,卻沒有出聲,只有是氣音、低低切切的,卻更加透著孤傷與愴然,像是被世界遺忘般,只剩自己孑然一身,徬徨無助卻找不到任何人,即使哭得再用力、再大聲也不會有人安慰自己,哭泣唯一僅剩的功能,只有宣洩而已。
後記:
好久沒更新了,
又回顧了一下劇情,感覺需要修改的地方太多了。
這個應該只能算初版了。
小浣兒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