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寒流

「喔！對了！妳看到遠處那個薄膜嗎？」奧里恩指著遠處，隱隱透著一絲白色片狀的反光。

她點點頭，疑惑的看著他。

「我們現在是處於一個巨大的氣泡中，絕對不能走出氣泡外。」

「為什麼？」

「妳沒有力量，會承受不住。」

力量？是說水壓嗎？柳澄疑惑，但還是點頭表示理解。

「很好。」奧里恩笑瞇了眼，接著一路隨意介紹著街道，慵懶的走在街上。

柳澄原本認真的聽著，但是怎麼越聽越覺得奇怪，像是被隨意帶過似的，她忍不住撇了他一眼。

察覺到某人的視線，奧里恩心情愉悅的伸手扯近她。「怎麼？」

被突如其來的動作而亂了步伐的柳澄，驚叫了聲才穩住身體。「你、你說什麼？」

「妳剛剛看了我。」奧里恩摸著她的臉，直盯著她，十分專注，眼裡透著滿滿的喜悅。

第一次接受到這麼直白不諱的眼神，柳澄頗是招架不住的看向別處。「沒、沒有，你看錯了。」

聽到這話，奧里恩頓時不滿了。「不，妳明明看了，為什麼要否認？」

「不，我沒否認。」她說得有些心虛。

「女人。」

她抿著唇不答。

奧里恩看著她，最後不自覺的嘆了口氣。「對喜歡的對象說喜歡，有哪裡錯了？看了就看了，有什麼不對？」

她聞言，瞬間瞠大眼看著他。

「對，妳沒聽錯，我是喜歡妳。」奧里恩一臉理所當然。

「不、不、不對，這怎麼可能？我們也才剛認識不久！」柳澄瞬間驚慌。

奧里恩只是偏頭想不到片刻便道：「應該是一見鍾情吧？」

「吧？」聽見他最後像是疑問的回答，她忍不住重複道。

「嗯，吧！」這次是肯定句。

柳澄總覺得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後，頭痛從沒好過。

「所以，走吧！」奧里恩再度拉著她的手，繼續未完的行程。

「等等！要走去哪？」

「介紹，還有約會。」

「約會？」什麼時候變約會了？

「追求想要和她結婚的女人，第一步是約會不對了嗎？」奧里恩又是一副理所當然的回答。

「但是、但是，我並沒有說好啊！」柳澄努力的掙脫他的手。

「可是妳跟來了，不就是同意了？」

「明明是你一早就拉著我出來……」

「不對，我說的是來到這裡。」奧里恩眉頭輕折。「我詢問了、邀請了，而妳同意了。」

「什麼邀請？我什麼時候同意了？」她各種混亂。

「問妳要不要到我這裡休息時，妳同意了。」

柳澄聽到這句話，瞬間有種被拐的感覺，這種像是踩入什麼陷阱的似曾相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奧里恩見她沒有說話，心情愉悅的牽著她的手繼續前進。

他們就這樣一路逛完街道，原本還糾結不已的柳澄逐漸被轉移注意力，不知不覺也跟著欣賞起街道的景色。

「咦，這裡真的跟我們那裡好不一樣，魚群就像陸上的鳥兒掠過一樣，好有趣。」她新奇的伸手任由魚群游經，輕巧的刷過她的手。

「所以經過的時候都要十分小心。」奧里恩噙著笑意，拉著她的手進到懷裡。

柳澄不習慣這種突如其來的親暱，正想掙扎離開，卻見她原本站著的地方，一大群密度更高的魚群呼掠而過，速度之快令人驚訝。

倒是奧里恩十分鎮定的解釋。「有時候也會有趕時間的魚群。」

「趕時間？噗！」她忍不住笑出聲，覺得這形容詞真妙。

他亮了雙眸。「妳笑了。」

她雙眸因為笑意而顯得閃亮，聽到奧里恩的話有趣的道：「我當然會笑。」

「不，我從沒看到妳笑，妳笑起來更美。」

柳澄聽到這麼直白的讚美，反而害羞的轉頭，強裝鎮定掙脫他的手往前走。

察覺到那羞意，奧里恩只是勾起笑，跟上她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