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乾淨的指節輕勾著雕工精緻的黃金酒杯,悠悠晃著,琥珀色的液體在裡頭流光蕩漾,香醇的氣味飄溢,魅如勾的鳳眼微歛略帶迷濛,薄唇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只見他倚坐在塌上,單肘拄著頰,慵懶地看著前方。
「頭、頭兒,有消息傳來。」一人單膝屈地,恭謹的回報。
眼微挑,低醇的嗓音響起,「喔?說吧!」
「日前,吾西門守將接獲一紙飛鴿傳書,那信是從……咱們這兒飛出的,看是有叛徒了。」
笑痕勾勒的更是深刻,帶著些許嗜血。「無妨,知道該怎麼處理就好,倒是,那信上寫些什麼?」
那人悄悄抬眼看了頭兒一眼,表情遲疑。
看到他好似一臉忐忑,他啜了口酒,漫不經心的再道:「怎麼?不能說嗎?」
他的話瞬間讓那人緊張了起來,「不、不是的頭兒,只是,那信上只寫著一句話……」
眉一挑,他顯然有些失去耐性。「說!」
「上、上頭寫著,山城寡人素、素有疾……」
瞬間,靜默蔓延,好似連根針掉落都能聽見般,過了良久,才又聽見聲音響起。
「山城寡人素有疾?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那人聽見頭兒的問話,忍不住的抖了抖,但是上頭問話總不能不答,只得硬著頭皮開口,「通、通常寡人只有在上位者才能使用的自稱,咱、咱們這山寨能自稱寡人的也只、只有頭兒了……」最後的幾句,他只差沒有用咕噥把它模糊掉,聲音越說越小,然後繃緊神經,準備隨時逃跑。
出乎意料的,頭兒十分平靜,並沒有猛然的摔酒杯,這讓他稍稍鬆了口氣,正要再開口詢問後續時,卻見頭兒黑著臉。
只見他雙眸微瞇,原本慵懶的語調帶著森冷,「山城寡人素有疾,素有疾……是說我平時就有病嗎?」
底下的人不敢吭聲,只是頭垂得更低,雙肩微縮。
剎時,怒罵聲響起。「該死的傢伙!好個叛徒、好個吾西門守將,都給我抓來,我非得讓他知道訛傳的下場,哼!我哪兒有病了!」
底下的人仍是不敢說話,只是在心中默默地想著,老是跟在女人的後面跑,沒病嗎?病的咧!
後記:
妖魅的山寨頭兒~~~~*
好棒的素有疾~~~(欸?
但是我發現我會想歪。(好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