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寒流

    第十三章  殺與不殺？ 

    「我不想參加武鬥大會！」我趴在茶館的桌子上，悶悶的說。

    總算是將那身衣服給脫下來了，還是穿原來的衣服比較舒服，感覺乾淨俐落！

    「不想參加？」煌舞原本端著瓷杯微微一震，只見她坐在一旁略高的欄杆上，身子偏向右方，右腳踩在欄杆上，左腳輕輕垂落，既優雅又囂張的坐姿，完整的呈現在眼前，不過重點是她目前正挑起眉睨著我。

    「小風風，你沒事吧？」坐在我身旁的亞特提斯聽到我說的話，有些擔心的看著我，說著手也往我額際探來。

    「我沒事！健康的很！」我伸手拍掉那隻礙眼的手，他的意思是說，我不正常嗎？

    「是嗎？」只見亞特提斯還是有些擔憂。

    呿！我平時有表現的這麼血腥嗎？好像我動不動就想殺人放火似的，雖然我有時候是因為壓力大了點，所以砍怪的時候，喜歡幫牠們切成肉塊，可是這並不代表我喜歡殺人吧！幹麻聽到我不想參加武鬥大會就擔心成這樣？

    「微風，你有哪裡不舒服嗎？」凝雪坐在我正前方，也一臉關心的問。

    「如果覺得不舒服，那就別玩了！趕快下線去休息吧！」和凝雪並肩坐的墨也接著說道，眼裡盛滿了濃濃的關切。

    ………為什麼聽到他們溫馨的關切話語，我沒有感到一絲窩心，只有想哭的感覺，這就是所謂的做人失敗嗎？平時建立血腥的形象太深刻，所以他們現在都不相信，我是真的不想參加，是不是？

    見我久久沒有回答，亞特提斯更是擔心的開口。「小風風，如果真的不舒服不要勉強！」

    「微風哥哥，如果是因為感冒的話，要多休息、多喝熱開水喔！」小耀抱著日光，湊到我跟前，摸摸我的額頭，仔細的叮嚀著。

    ………

    我真的傷心了啦！難道我真的已經被小海和小煈同化了嗎？一想到這裡，我不禁在心中又傷心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抬起身體、離開桌子，摸摸小耀的頭，輕聲說道：「我沒生病，我很健康！」

    「可是亞特提斯哥哥怎麼說…」小耀有些疑惑的看向亞特提斯。

    「別聽他亂說！」我睨了他一眼，再轉過頭跟小耀說。

    「風~你…你怎麼這麼說？真是太傷我的心了！」亞特提斯彷彿大受打擊般，說著又想拉起我的手臂，幫自己擦淚。

    我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連說都不想說，只是記得將自己的手臂移走，免得被亞特提斯綁架走後，等到回來時，一定是一攤眼淚加鼻涕。

    「你為什麼不想參加？」煌舞撇了我一眼，眼神淡淡的朝我飄來。

    「因為要跟別人打架啊！」我轉頭看向她，理所當然的回道。

    煌舞聽到我的話，原本湊近唇邊的瓷杯又頓了頓，好似在心中翻了翻白眼。「武鬥大會當然是要跟別人打架，不然參加要幹麻！」

    「我就是不想和別人打架啊！」

    「那你幹麻答應要參加決鬥？」

    「那是妳答應的！」我可是半句話都沒說！

    「空地那個男的的確是我答應的，不過別忘了！虎背熊腰可是你之前答應的！」煌舞啜了口茶，語氣淡然的說，不過眼神卻是一道精光射出。

    「可是…我是答應了虎背熊腰沒錯！不過和他的決鬥，應該只是點到為止吧！如果真的去參加武鬥大會，規則會是點到為止嗎？」我可不認為這麼簡單，尤其這只是線上遊戲裡的活動！我攏著眉，有些煩悶的說。

    「不會。」墨的聲音突然加了進來，只見他溫柔的將橘子剝好皮，遞給凝雪後，才轉頭看著我們。「我之前去看過規則，也有問過你們參加的意願，不過看大家都沒什麼興趣，所以就沒說規則了！」

    「嗯嗯！」我點點頭，然後轉頭看向煌舞示意，妳看吧！

    「就算不是點到為止，那又怎樣？你只要打贏他就好了啊！」煌舞不以為意的說。

    「打贏？誰知道武鬥它是怎麼判定輸贏的！」聽到煌舞的話，我只是直覺的說。

    「對方自己認輸或是死亡。」墨很適時的補充。

    「你看！只要讓對手認輸或是掛了，就沒問題了啊！」煌舞聽到墨這麼說，再度開口說道，那表情好像我很大驚小怪似的。

    認輸倒是沒什麼問題，可是讓對手掛了，不就代表要互砍？互砍不就代表我得在別人的身體上戳個洞之類的？戳個洞不就代表殺人？我皺著眉，不大喜歡歸納出來的這個結論。

    試想這個遊戲標榜的是真實度百分之九十九，根據我以前砍怪的經驗，那噴血的感覺也跟現實差不多，那如果拿到武鬥去互砍，不就代表著，當我開心的往他的肚子戳下去，然後再拔出時，有可能會連腸子一起出來，然後再伴隨著『血花飛濺』、『食糜紛飛』？那我去打武鬥，豈不是在學習殺人的快感與技巧？

    看著我的表情越來越古怪，煌舞也沒什麼耐性的說：「我實在不懂你的問題在哪裡？」

    「風，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想不明白？」亞特提斯在一旁，看著我問。

    我抬頭看著他，先是點點頭，又是搖搖頭。

    看到我這個回答，亞特提斯也皺起眉來。「你這是有？還是沒有？」

    「不知道。」我很明確的給他回答，不過問題同樣沒獲得解決，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又怎麼會知道我到底是哪裡想不明白？

    雖然說這個遊戲標榜真實度高，不過好在它有分級制度，當玩家登錄身分時，也會一併登入年齡等等的基本資料，這時候系統就已經做好了分級制度，例如十五歲以下兒童，以及八十五歲以上老年人，為了避免過度刺激或血腥，影響其正常的發展或健康，所以他們在遊戲世界裡，砍怪時的『血花飛濺』，都會以番茄醬之類的東西代替，所以說，雖然說真實度高，不過那百分之一的不真實性，就是拿來這樣用的！

    話又說回來，為什麼我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呢？因為我在這幾天總算想到要去他們的官方網站看看了，所以當然就有些基本的了解啦！至於武器、任務之類的資訊，反正有墨和凝雪提供，那我就不需要看了！

    雖然有分級制度，但是，基本上我並不是在那些規範內的玩家，所以說我的打鬥畫面，可以說是幾可亂真，如果真要打，我還真不想它真實性這麼高，畢竟殺人是犯法的，雖然是在遊戲裡，不過對我來說，多少還是有些心理障礙啊！

    若是要我殺怪砍怪，當然是沒問題，可是要我殺人，一想到我一揮刀，然後對方的一條手臂掉下來，或是腦袋不見，再怎麼說，這個刺激好像有點太大了！

    「是在擔心打輸嗎？」亞特提斯的聲音傳來，只見他皺著眉頭，努力的猜測我心中的疑惑。

    打輸？那也就是說我掛了？我掛了不就代表我被人砍死！不會吧！我剛剛都還在想殺人的問題，倒還沒想到被殺的問題耶！再將剛剛想到的，掉了一隻手臂，不見了一顆腦袋，套到自己身上……一想到這裡，我的臉不禁黑了一半。

    一看到我的臉色，亞特提斯以為他猜對了，只見他開口安慰道：「放心！那就跟被怪圍毆的感覺差不多。」

    那還不是一樣！感覺都不大好受！我睇了他一眼。

    接收到我的視線，亞特提斯又是不解：「有什麼問題嗎？還是我說錯了什麼？」

    看到他的樣子，我淡淡的嘆了口氣，把我心中的疑慮說出，包括武鬥等於殺人，手臂掉、腦袋飛的感覺等等。

    「呿！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啊！」煌舞聽完後，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樣。

    「呵呵~風，你想太多了！」亞特提斯輕笑的說。

    「應該是不會有這種情形發生。」墨的手輕抵著下巴，一臉正色道。

    「微風，你是不是血腥片看太多？」凝雪擰著秀眉，有些擔憂的問。

    「我不喜歡看血腥片……」看著他們的反應，我默默的回答。

    「那微風哥哥喜歡看卡通嗎？」小耀的聲音在這時插了進來。

    「卡通啊！還滿喜歡的。」我想也沒想的回答，畢竟我的童年可是在小說與漫畫充斥的世界中長大的。

    「那微風哥哥都看些什麼卡通啊？」小耀彷彿有了自己喜歡的話題，將日光放到自己的頭上後，開心的湊到我身旁，兩眼閃著期待的光芒直盯著我。

    「嗯~像是犬……」等等！這好像不是重點吼~剛剛不是還在講武鬥的事嗎？我講到一半，突然怔了怔。

    「怎麼？」小耀看我話說到一半，就突然不說了，不禁疑惑的問道。

    「小耀乖！先讓我們把事情說完，好不好？」凝雪看了看我的表情，然後對著小耀說道。

    「可是…喔！」小耀還有些期待，不過在看看大家後，乖乖的抱著日光走到一旁，聽著我們的對話。

    「我問你，當有人如果被怪砍死，是不是代表他的血量已經沒了？」煌舞跳下欄杆，將瓷杯隨意擺到桌上，走到我身旁，美目盯著我，用著難得耐心的語調問。

    我想了想，然後點點頭，見此狀，她又繼續問下去。「那他是不是變白光回城？」

    我又繼續點頭，是沒錯！

    煌舞看著我只是點頭，卻沒有出現任何她預期的反應，只見她深吸了幾口氣，彷彿耐著性子說：「那你是不是看不到他的屍體？」

    我微微偏頭，回想著以前打怪，好像沒看見有人橫死路邊的樣子，所以對於煌舞的話，我只能再贊同的點點頭。

    看到我還是一臉呆愣的樣子，煌舞忍不住從我的後腦勺巴下去。「那你有可能看到他的手臂掉、腦袋飛，還是腸子跑出來跟你SayHello嗎？」

    「痛！」沒料到煌舞突然動手，害我冷不防受到襲擊，只能吃痛的捂著被打的地方，看看我的血量，哇塞！直接損失兩百點耶！煌舞下手還真狠！

    見我還是沒有回答，煌舞還想動手再巴下去，看看打一打，會不會變得聰明一點，不過因為亞特提斯的出手制止，讓我逃過了一劫。

    「妳想對我的小風風做什麼？」亞特提斯即時擋住煌舞又要落下的手，眼神銳利的盯著她。

    「打打看，看他會不會想通一點。」煌舞很理所當然的回答，不過還是把手給收回了。

    「我只是還來不及跟妳說，我已經知道了！沒想到妳下手竟然那麼重…」我看著她，帶著些許委屈的音調嘟囔著。

    「嗯哼？」煌舞的美目掃來，我頓時噤若寒蟬。

    「呵呵呵~那微風，你還有哪裡不明白？」凝雪看著我們之間的互動，不禁輕笑的問。

    「那如果我不小心砍下人家的手臂，可是血量還沒殺到讓他掛掉的程度，那他的殘肢不就還掉在不遠的地上，然後我還要繼續和少了一隻手臂的他打嗎？」我一想到那個畫面，總覺得有說不出的怪異。

    「你以為砍人像在砍小黃瓜啊！那麼簡單就讓你砍斷啊！而且會有人那麼白癡沒穿任何護具，也不閃不躲的讓你砍嗎？」煌舞睇了我一眼，彷彿我問了一個多白癡的問題。

    「微風，你忘了嗎？這個遊戲不是還有一個要害攻擊系統？只要你能重創要害，那不管敵方有多少血量，都非死不可，所以這場武鬥中，只要系統認為你有重創要害，即使你只是削斷他一隻手指頭，說不定系統也會判定他輸，而且就我認為，砍掉手臂應該等同於戰鬥不能，所以如果真的這樣的話，它可能會直接變白光吧！就決鬥來說。」墨細細的分析，並說明他的想法。

    「所以說，看到斷臂之類的事，應該是不可能發生囉？」我又彷彿確認般的問。

    「廢話！」煌舞又睇了我一眼。

    「幸好。」

    「那你要參加了吧！」煌舞看問題總算解決，又再度問道。

    「嗯。」既然會有所不同，那當然沒問題，我點點頭回答。

    「既然微風要參加武鬥，那我需要說一些規則嗎？」墨見我點頭，便詢問我的意見。

    既然要參加了，規則當然要好好理解一番，見我認真的點點頭，墨才開口說道：「雖然武鬥大會有分團體、雙人和個人，不過微風只有參加個人，那我就說個人的好了！在參賽方面，它有分為近戰系、遠戰系和魔法系，你是戰士，而虎背熊腰和那個男生好像都是格鬥家，那應該都是近戰系，所以不用擔心碰不到。」

    什麼不用擔心，碰不到最好！說不定還可以早點落敗，好到處玩去！聽到墨的話，我不禁在心中想著。

    「因為參加的人不限等級，怕會因為等級上的差異，而有不平性，所以一旦進入決鬥場，系統會主動依照你們點數分配的比例，與對方做同等的調整，所以說，到時候比的應該是技巧和腦袋！微風，你可要多加油啊！」墨看著我，彷彿將重責大任託付於我似的。

    「另外，在戰鬥場地上，到時候會採輪盤轉動，等到停止後，指針指著的就是到時候戰鬥的地方，不過並不是你們移動到那個戰鬥場地，而是決鬥場會直接變成那個場地！」

    什麼！還有場地變換喔！真麻煩！那如果是團體戰，在一個小到不行的房子裡，不就一片混亂？我擰著眉，不大喜歡這個規定。

    「不過只有個人戰會這麼規定，其他的團體和雙人戰都沒這項規定。」墨看著我的表情，再度補充道。

    呿！那就是拿個人戰在玩囉！原來插花用的不是雙人戰，而是個人戰！我在心中不悅的撇撇嘴。

    「至於比賽後，第一、二名可以拿到同等級的成長型武器，第三名可以拿到高等武器。」

    都是武器啊！反正我已經有兩把了，又沒差了！我在心中喃喃的想著，看來這次參加武鬥，真的是為決鬥而決鬥。

    「聽說團體戰的前三名是島嶼一座，所以有很多公會都紛紛組成隊伍，去參加團體賽，有島嶼的話，除了可以利用島上的資源，賺更多的錢，還可以設立商店，買東西會便宜很多。」墨又接著說，不過實在提不起我的興致。

    「另外島嶼上也會有一個洞穴，供人探險，以便發掘更多寶物，還有…」聽著墨滔滔不絕的講下去，凝雪有時候還會補充說明，讓我不禁疑惑的開口道：「墨，你們想參加團體戰嗎？」

    聽到我的話，墨稍稍停頓，然後搖搖頭。「我只是覺得那很有趣，不過還是得看看大家的意見，畢竟團體戰講求的是團隊默契，和戰略運用。」

    「唉~如果是附贈一打的帥哥，那我還可能比較想參加。」煌舞嘆了口氣，幽幽的說。

    那妳去找男公關可能比較快！聽到她的話，我在心中反射性的回道，因為我一點也不想讓受到她好好的『照顧』一番。

    「呃~煌舞，妳這個可能有點困難度喔！」墨的表情有些為難，不過語氣卻是一本正經的回答。

    「如果他有吃不完的甜甜圈的話，那我就參加！」小耀漾著笑靨，甜甜的嗓音大聲的說著自己的希望。

    甜甜圈啊！那可能還簡單一點，看看大家的表情，我還正等著他們的決定。

    突然間，亞特提斯的聲音響起，只見他帶著些許歉意的微笑說：「我可能沒辦法參加。」

    「為什麼？」沒有遲疑的，我瞬間脫口而出。

    亞特提斯遲疑的一會兒，才開口道：「那陣子我會很忙，所以可能短時間無法上線。」

    我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心中總有一股怪異。

    「那就沒辦法參加囉？」煌舞語音微微上揚，端起剛剛的瓷杯，就口啜飲。

    亞特提斯點點頭。

    「那也沒辦法了。」墨淡揚著嘴角，似乎並不怎麼在意。

    看著他們，亞特提斯揚著有些歉意的笑。

    「那我們到時候就去看微風比賽好了。」凝雪柔和的嗓音輕聲道。

    「好啊！」墨看著她，兩人之間又彷彿若無旁人，深情的眼光正急速的交流著。

    正當我看著墨他們之間，又開始激烈交纏的電波，還來不及在心中喃喃自語時，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系統提示遊戲受外界干擾，請玩家退出確認後，再繼續進行遊戲＞

    誰啊~還來不及細想，我只拋下：「有人找我，我先下線了喔！」

    見眾人點頭後，我點選了離線，眾人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我眼前，接著是一片的黑暗。

    「茞茞啊~妳英明偉大的媽媽，剛剛決定了一件事！」我都還沒將虛擬目鏡拿下，就聽到老媽的聲音在旁邊念著。

    「那請問一下，我英名偉大的媽媽，妳剛剛決定了什麼事？」最好是很重要的事，我緩緩的拿下目鏡，坐起身看著站在我床邊的人影，很配合的開口。

    「聖誕節應該快到了吧！」老媽對我眨眨眼，狀似神秘的說。

    「是啊！」我點點頭，突然間有股不祥的預感，該不會又想搞什麼鬼活動了吧！

    不是我想太多，我這老媽平時的嗜好真的很奇怪，動不動就想辦個聚會，還是團體旅遊之類的，然後就到處找人，每次累的還不是我和小逸，她只管開心的打電話找人，找場地和想活動內容，至於當天的器材準備，不用多說，當然是我和小逸全包了！如果覺得參加的人數不夠多，還會叫我們找同學、朋友之類的，也不想想，大家都跟他一樣閒嗎？不用工作、賺錢、讀書嗎？不要以為老爸的薪水很多，就可以這樣隨意揮霍啊！雖然對於我們吃喝穿住是絕對夠，不過也要懂得開源節流啊！真不懂老爸怎麼還這麼放心的把錢交給她管？我們家的經濟到現在都還沒出問題，也算厲害！

    一想到這裡，我不禁又是搖頭加嘆氣，只不過現在說得正開心的女人，並沒看到。

    「………所以啊！茞茞啊！我們聖誕節那天來辦個聚會，好不好？」老媽高興的自個兒擊了個掌，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什麼？」剛剛我在自己的喃喃自語中，是不是又錯過了什麼？怎麼原因、過程都沒聽到，就直接跳到結果啦？

    「我們來辦個聖誕聚會吧！」老媽很好心的再重複一次，疑問句也直接晉升為肯定句。

    「什麼？」不要啊！不要讓我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啊~說不定這只是錯覺！我掏掏耳朵，彷彿聽不清楚般。

    「聖誕聚會！」老媽的笑意直逼陽光般燦爛。

    不要啊！會什麼要這麼殘酷的打破我的希望！看著老媽的笑臉，我只能裝傻，「妳說什麼？」反正打死我都不想去辦什麼見鬼的聚會！

    「呵呵呵~妳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敢再問我就扁妳！」老媽的笑意依舊燦爛，不過語中的涵義，卻是充滿威脅。

    「那我可不可以說不要？」既然不能逃避現實，那不贊成應該可以吧！雖然我覺得成功的機率不大…

    「妳說呢？」

    為什麼我在老媽的笑容中，看到了些許陰影？是我的錯覺嗎？

    看到我遲遲沒有開口接話，老媽也很直接的回答：「不可以！」

    「呿~欺負弱小！」竟然這樣欺負自己的女兒！我怎麼會有這樣的不良媽媽？聽到老媽的話，我不禁嘀咕著。

    「什麼？」老媽挑起一邊眉，睇著我。

    「沒…沒事！」說壞話這種事，絕對不能讓當事人知道！

    「很好！」老媽滿意的點點頭，才又接著說道：「那就這麼決定了，聖誕夜那天晚上，我們就在屋頂辦個聚會吧！」

    什麼叫「就這麼決定了！」，還不是妳自己決定的，我的意見根本是無條件駁回，來找我問可不可以，根本只是來告知我的吧！

    「好啦~既然這麼決定了！那我要趕快去準備了！」說著，只見老媽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去。

    說到準備，最近老爸和老媽好像常待在家裡，都沒出去旅行了耶！看著她的背影，我不假思索的開口：「欸！老媽，最近怎麼都沒看到妳和老爸出去玩？」

    「出去玩？」老媽聽到聲音、停下腳步，有點疑惑的轉頭看著我。

    「旅行啊！」之前三天兩頭就跑出去，一去起碼也有個一、兩個禮拜，這次竟然都過了一個多月，竟然也沒見他們說要上哪玩？

    「喔！沒必要了！」老媽理解的點點頭，然後淡淡的回答。

    「沒必要？」是已經玩遍了？沒什麼地方可以玩了嗎？我皺起眉頭，有點不解。

    看到我的表情，老媽才又開口說道：「老實說，之前常常出去，除了玩，還有一個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妳哥哥！」

    「找哥哥？」

    「嗯。」老媽點點頭。

    「可是當初哥哥離開的時候，不是有留書說，他要去什麼聖什麼斯的學院讀嗎？」

    「是聖德斯。」老媽很適時的補充。

    「對！聖德斯。」

    「妳沒聽過那所學校嗎？」老媽輕皺眉頭，用著有些質疑的眼神看著我。

    「聖德斯？沒有啊！」我搖搖頭，誰會知道那是什麼學校啊！

    「它很有名耶！」老媽看著我，有點不敢置信。

    「有名又怎樣，我沒聽過，就是沒聽過啊！」接收到老媽的眼神，我不禁又低聲嘀咕著。

    「聖德斯是全世界專門培育天才的地方，它的校地是一艘太空船，而且不會長時間停泊在某個地方，通常都是因為補給，才會停靠在某個港灣，不過因為他們有使用特殊的屏障偽裝，所以一般人都不大能察覺那就是聖德斯學院的船，不過要這麼費心思的偽裝，想想也是情有可原的啦！」老媽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她所知道的，有關聖德斯的一切。

    「情有可原？」搞得那麼神秘？聽起來還真不像是所學校，我皺皺眉頭，不懂哥哥讀的到底是什麼怪學校。

    「畢竟那裏聚集了全世界頂尖的天才，萬一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或控制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是喔！」這麼嚴重啊！我還是有聽沒有懂，反正總而言之，哥哥讀的學校是一間很有名、很厲害的學校，而且有很多人在肖想它就是了！

    「對啊！所以我們每次旅行的目的地都不一樣，是因為想去看看無兒到底有沒有在那兒。」

    「可是既然老媽和老爸都找不到學校在哪，那哥當初到底是怎麼去的？」聽著老媽的話，我總覺得有某些地方不大對勁。

    「我哪知道。」老媽很不負責任的把問題再丟還給我。

    不知道？那我現在應該可以確定，老媽說要去找哥，其實玩樂的成分居多吧！

    「好啦！既然沒問題，那我也要去忙我的了。」老媽沒等我回話，就自顧自的走下樓去。

    反正找無兒的事又不用急，依無兒的腦袋，想在那兒生存下去，應該都易如反掌嘛！所以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當然就可以慢慢來啦！

    愣愣的看著老媽的背影，再看看我剛剛放在旁邊的目鏡，都下線了，算了！不玩了，先到樓下看看有什麼吃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