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寒流

  第四章  暮光

    遠遠就瞧見一個木造城門，直立在前方，旁邊是高聳的城牆，城門兩旁還掛著白的、藍的、紅的布條，隨風飄蕩著，至於城牆上，則是不時有人影來回走動，不知道是在觀賞風景還是在巡邏，而且城門口好像還有滿滿的人，不知道在幹麻，我走在前頭，眺望著前方。

    至於我們走來的路上，四周則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偶爾幾顆樹佇立在其中，在搭配上藍藍的天空，感覺格外空曠，這種地方拿來野餐最適合了，而且我們現在到達的這裡，正好屬於城市的郊區，沒什麼魔物，就算有的話，也是給轉職後的新手，練功用的那種，像現在的我們，可能給他踩個幾腳，就可能陣亡了。

    「快到了耶！」我望著遠方的城門，轉頭向後面的大家喊著，這次煌舞意外的沒有走在前頭，反倒是走在隊伍的最後面，感覺有點心不在焉。

    難道是因為後宮終於有人加入，所以煌舞正陶醉在這個成果中！望了一眼煌舞的表情，我在心中暗想著，接著是一陣竊笑。

    「風~」亞特提斯突然出現在我身後，雙唇附在我耳畔輕喃著。

    「幹…幹麻？」我被亞特提斯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反射性的轉頭看向他，而『悲劇』就在這時產生了…

    「……………啊~」先是一片的靜默，接著慘叫聲響起，是我的。

    「喔~風…風你終於想通了~我真是太感動了~」亞特提斯先是捂著嘴，一臉感動的看著我，然後痛哭流涕的伸手將我抱住。

    我…剛剛…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呆愣在那兒，對亞特提斯的摟抱，完全沒反應。

    記得剛剛轉過頭，亞特提斯的臉瞬間放大好幾倍，然後是亞特提斯的雙唇…然後軟軟的…熱熱的…

    「沒想到…」這次也是微風主動啊！沒想到他也這麼喜歡亞特提斯，想之前，也是微風主動把亞特提斯壓倒在地，看來他們感情真的很好，墨看著我和亞特提斯，先是震驚了一下，然後再看看凝雪。

    「他們終於有進展的是吧！」凝雪笑意盈盈的接著說。

    「天啊~真是太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煌舞已經回魂，而且還拿著照相機拍個不停，嘴上也不時的喃著：「真是太好了！金髮帥哥原本正逗弄著銀髮帥哥，沒想到銀髮帥哥反射性的轉頭，然…然後就給他親下去了！就…就…就造成這個美麗的意外~」

    煌舞一臉感動而且激動的說著，手也沒停下來繼續拍照。

    「啊~~」亞…亞特提斯他…他…他竟然…我先是一陣尖叫，接著捂著嘴驚懼的看著他，手指顫抖的指著，遲遲說不出話來，臉則是紅的如同熟透的蝦子。

    「風~我真是太感動了~你竟然主動親我~」亞特提斯繼續撲上來，開始仿照墨看到骨兒的第一個反應……『摩啊摩~蹭呀蹭~』

    「這只是個意外！」我急忙的推開他，紅著臉吼著，天啊~爲什麼會這樣！誰來告訴我，這只是個夢…這一定是夢…

    「風~我知道的。」亞特提斯用眼神痴痴的望著我，正傳送著某種詭異的電波。

    如…如果我沒解讀錯誤的話，他是不是在告訴我，『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拜託~告訴我~這真的只是個夢！

    「風~」亞特提斯含情脈脈電光，又加強了幾百赫。

    「沒有！什麼事都沒有！」我如波浪鼓般不斷搖頭，極力否認這件事。

    「什麼？風你…」亞特提斯看到我的反應，竟然一直否認這個事實，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受傷，不過，還是繼續用著深情的眸光，注視著我，似乎正傳達著某種訊息。

    如…如果我沒解讀錯誤的話，他是不是在告訴我，『難道你想吃乾抹淨，翻臉不認人？』

    ………誰吃乾抹淨啊！誰翻臉不認人啊！而且我又不是故意的！明明是我…明明是我比較吃虧耶…可是，這個立場好像有點不對耶！

    不過重點不是這個！剛剛的訊息應該是我解讀錯誤，一定是我解讀錯誤！

    我衝向前，抓住亞特提斯，雙手固定住他的臉，雙眼堅定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緩緩吐出：「剛-剛-那-個-只-是-個-意-外！聽懂了嗎？意-外！」

    「風~」亞特提斯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反而高興我難得主動這麼靠近他。

    「……」我該說什麼？看著亞特提斯呈現痴呆的臉，我只能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放開固定他的雙手，轉身往城門的方向走去。

    這下子肯定變的更麻煩了！先是他莫名其妙的跟著我，之後又說他認識我，見鬼了！我根本沒這個印象，雖然說他知道我是女的，不過他完全不管我現在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直接先撲上來再說，該怎麼說呢？麻煩！

    這種舉動簡直就快和煌舞一樣了！唯一不同的是，煌舞只要是帥哥都好，亞特提斯則是偏偏只對我一個，如果他像煌舞那樣，或許我還好辦一點…

    可是…之前幾次我竟然會看他，看呆了，而且還會心跳加速！最重要的是我竟然開始習慣亞特提斯動不動就湊到我身邊，就連揍他時，也一點憤怒都沒有，比較像是…在玩？

    不會吧！怎麼會這樣！當我意識到這點時，只能在心中做無言的吶喊，看來習慣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風真的是越來越可愛了！亞特提斯走在微風後頭，靜靜的跟著，不過眼神卻是深鎖著微風的背影，臉上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現在是什麼情形？」墨也走在後頭，不懂微風怎麼突然不發一語的放開亞特提斯，兀自的走向前，一般不是都先揍下去再說嗎？怎麼這次沒有？墨瞧了許久，還是瞧不出端倪，只能輕聲的問著身旁的凝雪。

    「微風應該是放棄跟亞特提斯『溝通』了吧！也或許…微風他開始動搖了。」凝雪先一個神秘的笑，然後語帶保留的說，畢竟感情這種事，並非旁人能隨意評斷的。

    「哎呀~管他們怎樣了！只要能讓我看到禁斷的美男後宮照就好！」煌舞一副不拘小節的樣子，手裡的相機還是沒停下來的猛拍。

    嗯~不錯~憂鬱少年好久沒看到了！這個也不錯！溫柔深情的優雅男子~一瞬間，煌舞又拍了不少張照片。

    唉~現在又發生這事，他肯定又會黏的更緊，而且，根據這些種種跡象顯示，我覺得…我注定在『麥來』這裡，向BL之路邁進…該怎麼說呢？感覺非常的複雜，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一想到這裡，我又不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正當大家各自若有所思，腳步也沒停止的向前邁進，不知不覺我們已到了城門底下，一望眼只見人山人海，連一條走道都難以空出。

    這是什麼情形？我看著眼前的人潮，不禁有點感到傻眼，先前在新手村幾乎都沒人，就算到了晨光，人潮也普普通通，根本沒像這裡，這麼多人啊！而且現在是怎麼了？怎麼都擠在門口？

    「人真多~」煌舞收起相機，看著眼前的人潮喃喃著。

    「雪~等等要小心點。」墨握緊凝雪的手。

    「嗯。」

    就在這時，一個囂張且狂傲的聲音響起：「閃開啦~本大爺要過！」

    「讓開！老大要過！」旁邊的嘍囉趕緊在旁邊開道，一瞬間原本就擠的水洩不通的城門口，又更加擁擠，甚至還有些人被撞的跌倒在地。

    「啊~」正好站在我前頭的女生，不小心被前頭突然後退的人群推倒，一瞬間發出慘叫聲。

    「小心。」我順手扶住她。

    「呃~謝…謝。」女生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我，正打算道謝時卻愣住了。

    「怎麼？」我疑惑的看著她，怎麼突然停住不動？

    「銀？」女生愣愣的開口喃著。

    她在叫誰？我疑惑的轉頭看向後面，本來以為是一個叫做『銀』的人站在我後面，不過怎麼看也只有煌舞他們啊！而且他們也沒一個叫銀的。

    「小姐~我們裡面沒一個人叫銀的耶！」我將她扶正，然後好心的告訴她。

    「你不認識我嗎？」女生痴痴的看著我，淚水也懸在眼裡不停的打滾。

    「我該認識妳嗎？」我搔搔頭，現在是什麼情形？

    「銀~你到底跑哪去了~我找你找了好久~」女生聞言，眼框的淚水順勢滑落，接著只見她的身影撲進我的懷裡，雙手輕扯著我的衣裳，雙肩隱隱看的出她的顫抖。

    怎麼？我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不過看她的樣子，好像不大對，我遲疑的開口問道：「妳…妳沒事吧？」

    「銀~」女生仍然是不停的喃喃著。

    「呃~小姐…」我尷尬的看著她，然後再向大家發出求救訊號。

    只見後者無動於衷的樣子，不會吧！煌舞就不用說了，肯定是在旁邊看好戲，可是墨和凝雪呢？我掃了一下四周，發現墨和凝雪已經走到城門口和守衛大哥們說話，怎麼會這樣…

    「不過銀~你的頭髮怎麼變長了？而且還染了髮？」女生抬起頭，看著我的臉，充滿疑惑的問。

    「小姐~不好意思！他是我的風，不是妳的銀！」亞特提斯乾淨俐落的一扯再一拉，我馬上易主換人了，變成在亞特提斯的懷抱裡。

    「什…麼？」不是銀？女生聽到亞特提斯的話後，先是一愣，然後再仔細的看著微風。

    「哎呀~這裡竟然有個小美人兒~」剛剛在門前囂張跋扈的人，完全不在乎他人，完全將這裡當成自己的地盤，竟然在門口就開始調戲起女生了。

    我好奇的看向那邊，發現那個人調戲的對象，竟然就是凝雪。

    「別碰她！」墨將那人要伸過來的手揮掉，並且擋在凝雪前頭。

    「你是誰啊！關你什麼事！讓開！」那人手一揮，瞬間將墨掃到一旁去。

    「墨~」凝雪看到這個情形，趕緊奔到他旁邊，一臉擔心的看著他，用眼神詢問著。

    「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的力量控制的不大好，沒辦法~」那人看到這個情形，只是大笑著，語氣中感覺不出任何一絲歉意。

    「你…」凝雪怒瞪著他。

    「怎麼？美人兒~妳就別再跟著他，跟著我多好~」那人張開手臂，展示他身上的武器鎧甲，以顯示他的力量。

    「不！凝雪才不會跟你！」我在旁邊已經看不下去，倏然間，我掙開亞特提斯的手，翻身一躍降落在凝雪面前，瞪著那人吼著。

    唉~風就是這樣~老是在意大家的感覺，以大家為優先，自己的感覺反而都不在乎，亞特提斯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懷裡，也只能無奈的淡笑，輕搖頭看著微風離去的身影。

    「你又是誰？」那人不悅的看著我，半瞇起眼，語氣不善的問。

    「我是凝雪的朋友，也是隊友！」

    「走開！這不關你的事！想活命就管！」那人睇著我。

    「怎麼會沒有關係！」他們是我的朋友耶！我看了一眼身後的墨和凝雪，再朝他吼著。

    「那你就是不想活了！」那人語末倏間衝向我，就是一個揮拳。

    「啊~打架了！」旁邊的人見這情形，紛紛退到一旁去看戲，或是進城離開。

    「老大~加油啊~」旁邊的嘍囉使勁的喊著。

    我蹬腳向後一彈，先拉開兩人的距離，正想拔出雙刀時，那人似乎看準我是戰士，不讓我有拔刀的機會，瞬間又朝我衝來。

    「炎擊！」他的拳頭瞬間佈滿火焰，襲向我的腹部。

    糟糕！我反應不及，只能勉強一個側身，他的拳頭瞬間掃過我的衣服，如同火車般強大的衝擊力，雖然我沒被擊中，不過還是感覺的到，我愣愣的看著我的衣服，一片焦黑，剛剛如果被打到，不死也重傷吧！

    「哼！剛剛被你閃過，下次可沒那個運氣了！」那人揚楊眉尾，語氣自信中帶著嘲笑。

    看來他是個格鬥家！怎麼辦？正當我在想著要怎麼打敗他時，他又朝我急速奔來。

    我都還沒拔刀耶！我一一擋住他的攻擊，卻又被他的氣勢和凌厲的攻勢，逼的不斷往後退。

    「微風~」墨和凝雪擔心的喊著。

    「微風！你要是輸了，你就完蛋了！」煌舞毫不留情的撂下狠話，不過表情卻帶著些許擔心。

    「風~」亞特提斯皺著眉，不知道要怎麼幫忙。

    其實大家是關心我的，是吧！其實大家都是重視我的，沒有人認為我可有可無的，是吧！是我自己想太多了，不是嗎？

    看到大家的表情，再不明白，那就是個白痴了！我掃了一眼四周，不知道為什麼，大家擔心的表情，清楚的映在我的腦海中。

    瞬間，我靈光一閃，為何不將自己的迴刃應用上，將雙手當成雙刀。

    一想這裡，我用右手奮力擋住那人的攻擊，左手順勢朝他腹部擊去，只見他瞬間被擊退了幾步。

    等他站定腳後，一手捂著腹部，那人看著我，臉上盡是憤怒的神情，彷彿在告訴我，你竟然敢打我！你死定了！

    接著他又衝了過來，這次的攻勢又比剛剛更加凌厲，而且力量也加強了不少。

    看來，他是屬於超強破壞力型的，又有武器和重鎧甲，所以我必須擅用我的優勢，否則絕對打不贏！我閃過他的攻擊，翻身越過他的上空，正要給他一個迴旋踢時，他瞬間轉過身，朝我揮出一拳。

    「唔~」好痛！我瞬間向後飛去，在地上滑行了數公尺才停下，我的頭髮也因為衝擊力，髮帶瞬間斷裂，而披散開來。

    「哈哈~」那人大笑了幾聲後，緩緩的朝我走來。

    痛死了！我看血應該掉了不少，不行！我得先攻擊才行！我從地上爬起來，把頭髮往後撩，瞪著那個不斷逼近的身影，我忍下疼痛的感覺，倏地衝到他身旁，低下身使出了火焰昇龍拳。

    「什麼？」那人沒料到我會反擊，硬是接下這一拳。

    平時拿來揍亞特提斯可不是揍假的，起碼等級和威力都提升了不少。

    看著他因為我的攻擊，往上彈飛而去，我跟著蹬腳向上，因為他的鎧甲較重，所以也飛不高，我躍至他的上空，就在要使出沒有拿著雙刀的迴刃二式時，我原本裝飾用的骷髏手環，突然發出光芒，瞬間變化成，擁有保護作用的手套。

    這是…手環的突然變化，讓我的行動稍微停頓了一下，沒想到那人利用這個空擋，伸手抓住我，將我往地上甩，自己再利用那個反作用力，安全的降落在地上，不過，剛剛接下了火焰昇龍拳，也讓他身上掛彩了，只見他單膝，屈膝跪下，似乎傷的不輕。

    什麼？沒料到他會突然出這招，眼看著就快要撞到地面，我伸出左手，借力使力的往地上一彈，翻身安然的落下。

    看看突然出現的手套，黑色當中只有幾條白線裝飾的，真是的！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我攻擊的時候出現，害我白白失去一個攻擊機會，還差點受傷！不過這個手套好像只有保護作用，是用皮做的，沒想到骷髏手環竟然會有這種功用。

    而且，沒想到這個只會調戲女生的傢伙，竟然還挺厲害的！我在心中喃喃的想著，不過眼神還是戒備的看著他。

    「該死的傢伙！」那人站起身，再度朝我衝來，右拳毫不留情的朝我揮來，我反射性的向後仰，躲過他的攻擊，結果他又跟著揮出左拳，我趕緊右腳向後一蹬，閃過他的攻擊後，不過我沒停下來，再用左腳煞車，抓準他還沒來的及收回拳頭，瞬間衝向前，對著他一個迴旋踢，只見那人立即朝旁邊飛去，直到撞擊到地上才停下來。

    「老大！」旁邊的嘍囉見狀，趕緊衝到老大旁邊，扶起他的身體。

    「你死定了！這裡可是我們工會的地盤！」那人捂著受傷的部位，生氣的咆哮著。

    「是啊！你死定了！」旁邊的嘍囉在旁邊跟著幫腔。

    「微風！」墨擔心的看著我，用眼神示意著，別再打了。

    「可是…」他竟然打傷墨，怎麼可以這麼輕易放過他！我看著墨傳來的眼神，遲疑的開口想再說話。

    「沒關係，我沒事。」墨淡笑的揮手，表示不在意。

    「你們等著！我會帶更多人來修理你們！」語末一落，那些嘍囉便帶著老大離去。

    「哼！誰怕你啊！」煌舞不屑的看著他們，狀似落荒而逃的背影回道。

    「呼~」一見到他們離開，我身上的疼痛感席捲而來，讓我不得不跌坐在地上。

    「風~你…」亞特提斯本來想問：『你沒事吧！』，不過怎麼看也不像沒事啊，所以只能扶著我的身體。

    「我幫你補血吧！」凝雪也一臉擔心的看著我，施起了補血咒語。

    「嗯，謝謝。」我點點頭，享受那道溫暖的光，漸漸的身上的疼痛感消失。

    「應該是我們要謝謝你。」凝雪笑著說，眼裡泛著淚，充滿了感激之意。

    「幸好你們沒再打下去。」墨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還心有餘悸的說著，畢竟微風是為了我們才去跟他打的，要是真的再和他打下去，微風不見得會佔上風。

    亞特提斯則是不發一語的幫我將頭髮綁好後，沒有再進一步動作。

    奇怪？亞特提斯這時候不是應該先一個飛撲，然後再加上猶如哭爹喊娘的淒慘表情，然後對著我不停的喃喃著：「你這樣怎麼對得起我！」之類的，彷彿我死了，他就要守寡似的，我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亞特提斯。

    「怎麼？」亞特提斯不解的看著我，不懂我怎麼直盯著他看。

    「沒事。」或許他這樣還算正常一點，我站起身拍拍衣服，發現胸前的衣服燒焦成一片，心中還是不免嘆了一口氣，要買衣服了嗎？不過，應該一段時間之後，就會自動復原了吧。

    「走吧！我們進城去。」墨看著大家問道。

    「嗯。」正當大家要往城門的方向走去時，一個聲音讓我們停下了腳步。

    「對不起，可以等一下嗎？」一個女聲從後頭響起。

    是剛剛那個女生，只見她怯怯的看著我們，像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我看著她，剛剛亞特提斯應該有跟她說，認錯人了吧。

    「那…那個…我…」女生猶豫著要如何開口。

    「嗯？」我再看著她，靜待她把話說完。

    「你…你進城之後，可以陪我一下嗎？」女生怯怯的看著我，小小聲的說著。

    「陪妳？」我皺起眉頭，這是什麼情形？該不會又是看上我的皮相吧！不過看她的樣子，又好像不是。

    「嗯。」女生輕點頭，不敢看我們的臉。

    「就我？」我再度問道。

    「嗯。」這次女子又點的更輕。

    好像有事的樣子，應該是跟那個叫銀的人有關吧！算了~反正有沒什麼急著要做的事，就看看吧！我在心中想了想，再看著低到快碰到胸部的頭，我開口應道：「好啊！」

    「微風？」凝雪疑惑的看著我。

    沒事~只是陪她而已，我笑著傳遞這個訊息。

    「嗯。」凝雪看了那女生一眼。

    「那就先進城再說吧！」墨又說著，看著城門那邊，現在人正好不多。

    「快點~」煌舞有點不耐煩的說著，然後自己一個人先往城門那邊走去。

    「站住！沒換衣服不准過去！」守衛大哥擋住門口，開口說著。

    「換衣服？」煌舞看著守衛，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最近這段時間，是暮光的祭典，所有人必須穿著禮服，否則需繳交五個金幣，才能進入。」守衛大哥將貼在城門旁邊的公告，一字一句的唸出。

    「什麼？」坑人啊！不穿禮服就要交五個金幣，煌舞瞬間瞪大眼睛，眼見著腰間的鞭子就要揮出，大家趕緊把她拖到一旁。

    「冷靜！」墨看著煌舞提醒，要是攻擊守衛，可是會被通緝的一個禮拜耶！如果沒有組隊，只有一個人，當然是只有他被通緝，可是如果有組隊，那就是整隊都會被通緝的。

    「我們有禮服嗎？」凝雪看著大家問著。

    眾人搖頭，然後又是一陣嘆氣。

    「那該怎麼辦？」亞特提斯看著大家。

    「你們缺禮服嗎？」一個聲音響起，接著煌舞的手環發出光芒，是青龍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