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瑪聞言,看她了一眼,一副不滿想抗議卻又找不出反駁點,只能兀自氣悶,默默地往前走。

直到他們遇到迎面走來的幾名女子,塔瑪連忙向前詢問,「請問我大師兄是否還在?」

「大師兄?」女子一臉疑惑。

「艾爾!」

「艾爾?」

「對對!」

「出門遊歷了,現在不在喔!」

塔瑪眉頭微擰。「有說何時歸來嗎?」

「沒有,不過依他的性子沒個三年半載的應該是不會回來。」女子看著他的裝扮有些疑惑。

塔瑪聞言,眼裡閃過掙扎。「不會有個意外驚喜,像是突然回來之類的嗎?」

「倒還沒遇上過,怎麼?你找他什麼事?你看起來像是五毒教人?」

「嗯,多謝告知。」得到殘酷的答案,塔瑪心情有些沉重,轉身離去,連那女子的一連串問話都沒聽到也沒回答。

女子看了看,雖然感覺莫名也沒得到答案,不過也只是隨口問問,倒沒什麼在意,見他走了,她也跟著其他人一起離開。

「怎麼?」上善追上他,雖然訝異他在這裡難得的有禮,但是看到他的表情還是不免問道:「有那裡不對嗎?」

「沒有,雖是意料之事,但還是不大喜歡這種撲空的感覺。」塔瑪抿著唇。

那還硬要來?上善在心中默默的想,跟著他一路走,她不免疑惑的問:「欸?你要去哪?」

「離開七秀坊。」

「船頭不在那個方向。」上善停下腳步動也沒動,只等著他走回來。

他還是悶著頭一逕往前走,「我要走出去。」特別在「走」字加重音。

看他的樣子,上善突然會過意,硬是壓下想不斷上揚的唇角,她一臉認真的說:「可是離開七秀的方法只有搭船啊!這是唯一的路。」

語落的瞬間,只見某人靜默了好一會兒,嘟念了幾聲鄉音附加抑揚頓挫,表情有些猙獰,上善就算聽不懂也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麼好詞彙。

最後那人重重的嘆了口氣,背有些微駝,倏地,毅然決然地轉回身,朝船頭走去,一整個十分悲壯的背影。

上善原本冷凝的一張臉,無法控制的勾起一彎笑弧。

每當越靠近船頭,塔瑪看著那一艘艘的船,他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就不該去賭那機會,懶得東奔西跑追著大師兄的步伐,想說來這裡堵堵看,結果不僅沒堵成,還倒貼血量,別人起碼自損八百傷敵一千,我都自損八百了,卻是什麼都沒撈到。

看著那船頭,他的腳猶如千斤重。

上善踩著悠然的步伐,跟在他身後,見他停在船板前,探頭看向他。「上船?」

塔瑪突然轉頭狠狠地看了她一眼,而後深吸一口氣才踩上那船板。

上善抿起唇,隱著硬是要上揚的唇角。

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塔瑪是這麼想著的。

七秀,好可怕。

再也不來了。

絕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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