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我要出去一趟,好好看家。」他拄著頰,修長的指頭輕劃杯緣。

出去?去哪?雖然之前就常出去個一兩天沒回來,不過這麼特別交代,是要出去比較久嗎?我挑了眉卻沒有開口問道,只是覺得問了也是白問,反正我只是他現成的奴隸,橫豎都離開不了這裡,問再詳細也只是白費工夫,倒是要去幾天這問題比較大,畢竟還有糧食問題。

「吃的裡面還夠。」他悠然起身,緩步走向洞口。「嗯,估計這幾天有可能會有訪客,也不需要太在意,當他不存在就好了。」

聞言,我愣了愣。訪客?妖怪也有訪客?妖怪的訪客該不會也是妖怪吧?這樣怎麼想都不對吧?誰知道他會不會把我給吃了?

「如果他要什麼吃的,叫他自己想辦法就好了,就這樣,這幾天別亂跑。」他依舊交代著,轉身就要躍離洞口。

我見狀連忙邁步向前,總算在千鈞一髮之際拽住他的衣角,「等、等等!」

他瞥了我一眼又落下來,有些不悅。

我試著隱住驚慌,語調平淡的說:「你沒說那訪客是誰,我怎麼知道是否該照你說的?」

他好似想了想,最後還是沒說,只是揮揮手仍是帶著不耐煩的道:「到時候妳就知道了。」語落便蹬腳飛走。

我只能乾瞪著他離去的背影,開始考慮要試著做些防身武器,橫豎都離不開這洞窟,那豈不是等著別人登堂入室的被吃?太糟糕了這個。

不過最後我還是沒動,既然他這麼有把握的說了,那人應該也不會這麼囂張的真把我給吃了才是。

所以這幾天我依舊過我的日子,吃飯喝茶打掃,偶爾整理裡頭的藥草,看看或熟悉有沒有適用的,然後再沒事的話,就是看著洞外。

始終沒改變過的雪白世界,從那傢伙走了之後,似乎就沒再見過其他活物,整個世界彷彿只剩自己似的,然後等著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到來的訪客。

我屈膝坐在洞口縮了縮身子,最後才將頭埋入。

到了最後,都會只剩自己一人,沒有人可以陪自己直到最後的,是吧!媽媽是這樣,朋友是這樣,魏南枋是這樣,就連這妖怪也是這樣……我悶悶的想著,最後卻又不自主的笑了起來。

都已經飢不擇食成這樣了?之前連剛認不久的魏南枋都不放過,現在連妖怪也不放過了,這樣……這樣的自己……我感覺眼框微濕只是忍著。

或許找些事情做做,就不會再想了。

正當我打算起身時,突然感覺光線被擋住,還沒來得及抬頭看便身子一輕的離開地面。

「唉呦,怎麼一個嫩生生的女孩兒在門口迎接,那傢伙改性子啦!看起來似乎還不錯吃。」

我猛然一驚的看著他,也沒管衣領被抓著,踩不到地的腳胡亂踢蹬著,試圖要掙脫。

「欸欸,別急啊!開個玩笑而已,大爺我對這還沒長全的女孩兒沒興趣,別給我亂跑,要是丟了,我對那傢伙還難交代。」他碎唸著,一邊把我放下。

一踩到地板,我連忙跑進裡頭,戒備的看著那來人。

只見他搔搔頭跟著走進,一臉熟門熟路的坐下,翻開杯子倒了茶喝。「欸,小傢伙,那傢伙咧?」

什麼小傢伙,那傢伙的?我看著他。

他看著我,雙眸微瞇,最後才用著不是肯定的語氣問道:「該不會是溜了吧?」

感覺他似乎真沒吃我的意思,我才緩緩開口,「他說有事出去一趟。」

他聞言挑了眉,「有事?那傢伙能有什麼事?我看是知道我要來,跑了吧!」他又是微低了頭碎唸著聽不懂的話。

趁著這當下我才細細的打量他,金色偏橘的髮絲張狂的飄揚,耳上是銀亮的耳環,隱隱透著光芒,身上衣袍倒是十分簡便隨意,沒像那人偶爾披著毛皮,全身華貴的很。

最後他又看著我。「他應該是說這幾日不在而已,對吧?」

我點點頭後,只見他又問:「去了幾日?」

我想了想,最近老是記不大得時間,最後我只能看看一旁的石壁,那是之前我每過一日便會在上頭畫下一橫做記號用的,又大略數了數才回答,「約莫五日。」

他沉吟了會兒,最後揚起十分燦爛的笑靨。「小傢伙,我就在這兒等他。」

咦咦!這意思是要住下來嗎?我一臉驚訝的看著他,不自覺又退了步。

「別害怕,我又不會吃了妳,就說了大爺我對這還沒長全的小傢伙没興趣,只是懶得再跑來奔去,乾脆在這等他。」他湊近試著一臉和善的看著我說。

這時我才看清他的面容,額際有道淺淺的傷疤,咧開笑的嘴裡微露著犬牙,見狀我又退了步,直到背後抵緊了岩壁,我只得硬是逼著自己說道:「恐怕不大方便。」

他聞言,挑了眉,卻没開口,只是直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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