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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覺到他略有停頓的舉動,本田雉睇了他一眼,沒急著越過他,倒是傾身向前撫著他頰邊的髮絲,勾起唇角低聲輕問:「怎麼?就連碰觸也感到害怕嗎?」

連碰觸也感到害怕?何時我如此膽小了?因為阿爾先生?還是那個人?從何時開始因為眾人的目光而退縮了?本田菊垂下眼簾在心中自問著,而後才堅定了信念,揚起頭看著他緩緩答道:「不。」

因為被拔了牙就連野性也沒了嗎?猶如被牷養般?瞬間他勾起笑,與兄長大人一般雙眸半掩,「不!何止碰觸,在下可是連壓倒啃咬的衝動都生生壓抑著。」

聞言,本田雉勾起滿意的笑,「那就走吧。」

「不。」制止的聲音再度響起。

正要邁開步伐的本田雉聽到他的話頓了頓,訝異的撇了他一眼。「不?」

本田菊看著房裡還躺著的刀,「雖然這麼說,不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奪回的行動還是不要太過張揚。」

 

 

雕樑畫棟,黑瓦屋簷下是綿延而去的大紅柱子,走廊連接著數棟古樸的建築,其中一個房間裡,正有人焦躁的來回走動。

「可惡!他把我帶來這裡到底想幹嘛?還不讓台北跟?說什麼不要張揚,誰知道他有什麼企圖!都已經過了兩天了!」灣娘看著裝飾華美的房間,輕柔的紗帳錯落營造出朦朧的美感,木造窗子依舊做工細緻繁複,糊上絹紙,就連門也比照辦理,打造的猶如樣品屋,這映入眼簾的一切,只讓灣娘益發覺得煩躁,心中盡是忿忿地想著,誰要這種看起來華而不實的籠子,雖然房間依然古典的就像以前自己曾待過的那樣,不過現在可沒時間在這裡感傷什麼的,竟然還派了兩個人站在門口,美其名叫什麼服侍候傳的,根本就是監視好不好!她又瞪了門口幾眼,用力的踩了地板幾腳。

想起那時王耀離去前的話,她更是氣得腦袋直冒泡。

什麼叫「乖乖待著聽話,待會兄長會命人拿些茶點來,可別鬧得給人添下什麼麻煩,若是不知收斂,我可是會生氣的阿魯。」還有那臨走前的欠揍笑臉,溫和的像是在叮嚀調皮的妹妹,誰是他妹了!誰什麼時候跟他那麼熟了!灣娘焦躁地來回踱步,死命地瞪著門口那印在窗紙上的黑影,又想起方才試圖要出去,卻被笑著拒絕,那眼裡的冷絕與睥睨令人不寒而慄,又覺得生氣。

轉頭看著桌上的茶水,只見她猛然衝到桌邊,灌了幾口水,試著壓下不斷冒騰的火氣,最後只得憤然坐下,繼續瞪著那依舊緊閉的門扉。

我一定得想點辦法離開這裡,不然台/北他們肯定著急死了,不知道會不會馬上召集大家整備一番後,二話不說就衝過來,又或者是去討救兵?不過救兵又能討誰呢?灣娘在心中念著,突地腦海中浮現了身影,那是一雙淨雅纖白的身影,一個如暖風輕然而過的男子和一個如寒風冷冽陰晴不定的男子。

她微咬了牙,揪緊衣袖,輕輕地搖頭,試圖把那雙身影搖出腦海,起碼不再浮現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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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