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再一次

 



    我和亞特提斯走在返回狼族部落的路上,繼續剛剛的話題。

    「他們應該會追來吧?只要我被他們抓回去,應該是可以繼續解任務吧?」我看著他問。

    亞特提斯沉思了會兒,才緩緩低吟:「應該是,不過得到的報酬應該會有差,況且這裡也不是我負責的,所以我也不是很了解,你該問你哥才對。」

    「我哥?」

    聽到我語氣微揚,他才轉頭看著我。「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

    他皺起眉頭,沉默了一會兒,彷彿在思考著什麼,才又開口。「沒什麼。」

    看著他,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想問但又覺得不妥,或許是有關商業機密吧!還是別問太多的好,而且我隱約覺得,問太多或許會有麻煩找上來,所以還是保持緘默比較好。

    我們一路的走著,果然一進入狼族範圍沒幾公尺,就被團團圍住,然後我和亞特提斯一起被打包進了狼族部落,這算不算買一送一?我在運送途中曾經這麼思考過,不過在我看到肯爾堪稱魔王的黑暗臉色後,我後悔了,萬分後悔。

    「我們現在逃跑還來不來得及?」我轉頭小聲的問著坐在我一旁,跟我一樣被捆來的亞特提斯。

    「才逃跑後被綁回來,現在又要逃跑?」亞特提斯顯然疑惑了。

    我也不要這樣反反覆覆啊!要不是看到那魔王臉色,感覺就是滿清十大酷刑會被實行個幾十次在某人身上,而那個某人極大的機率就是我,我也不想這麼麻煩啊!我在心中吶喊著。

    將我們綁回來後,他們便一直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談論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人朝我們走來,睇著坐在地上的我們。「參賽者,為何逃跑?」

    他的問話讓我在心裡猶豫了好一會兒,他的任務規則是不能逃跑,不然就算任務拒絕,如果依亞特提斯說的,拒接會引起公憤,所以這時候怎樣都不能承認自己是逃跑的,思及至此,我連忙揚起一絲苦笑。「這是誤會,我只是出去找我朋友而已。」

    那人瞇起眼眸,好似存疑般,沒有說話,倒是另一個人走向前來了,然後非常熟捻的揪著我的耳朵。

    「為什麼回來?我跟你說的話都當屁了嗎?」他低聲吼著,毫不客氣。

    我吃痛的叫了聲,才解釋著,「可、可我不想被通緝啊!這樣我後面怎麼玩遊戲啊!」

    那傢伙一整個不負責任地回道:「誰管你了!去別地方玩啊!」

    「臭肯爾!沒良心的傢伙!」

    他瞪著我,一臉凶狠。

    原本還要繼續抗議的嘴,在看到他的臉色後,很孬的自動消音了。

    一直坐在一旁的亞特提斯看著我和他的互動,滿臉不解。「風,這是怎麼回事?」

    我用下巴努了努肯爾道:「他是帶我解一個任務的NPC,不過他很奇怪。」我說到一半,又看了肯爾一眼,確定他沒在聽我和亞特提斯的對話後,才湊近亞特提斯小聲地說:「他一直叫我不要接任務,而且說話很奇怪,常常冒出愛心,我一直懷疑他是不是個BUG,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言行?」

    亞特提斯聞言,卻沒有說話,只是盯著肯爾沉思。

    我看看亞特提斯,又看看肯爾,嗯!肯定有某種問題!既然亞特提斯是GM,那跟他說了之後,他心裡應該多少有底吧!我又轉頭看著那群又在細語談論的人,始終搞不懂他們到底想幹嘛?還是說他們在懷疑我說謊?應該不可能吧!而且我只跑到部落周圍晃,罪名應該不算確立,所以,應該沒事吧!

    「別擔心,他們只是藉著討論我們,來拖延時間而已。」亞特提斯看著肯爾他們,淡然的說。

    「拖延時間?」

    「因為你已經錯過了比武招親的時間,所以等於放棄了這條路線,那就必須進行另一條路線。」

    亞特提斯的話,讓我的疑問越積越多。「另一條路線?」

    「通常有時間性的任務都會區分成趕得上與趕不上兩個路線,當然有些則是只分成達成任務或任務失敗,而這個任務剛好有設定兩個路線,所以你現在走上了另一個路線。」

    「那另一個是什麼路線?」

    他十分不負責任的聳聳肩。「我也不知道。」

    「欸!」我不滿的抗議。

    「我哪記得這麼多,那不然也得等我這個狀態解除,讓我下線查查。」他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靜待著。

    過了一會兒,他們好似談論到一個段落,肯爾轉身走了出去,亞特提斯被另外幾個人放了開,然後帶走,我看著他們的動作,有些疑惑,不過他們的表情又很平常,應該是沒什麼危險性才對,剩下的兩人站在我前方看著我,一副思索的樣子,隨後才放開我。

    我扭扭手腕,感覺到活動自如後,才又看著他們。

    「冒險者,隨我來。」一個留著清爽的淺棕短髮的男子走在前頭。

    我依言跟上,另一名則跟在我身後,看來是為了預防我偷跑吧!

    只見他帶著我越過數個帳篷,最後在一個有著火焰圖紋的帳篷前停下,他退到一旁,對我道:「進去吧!」

    我進去?他們不去?他們這樣的舉動,讓我有些忐忑,不過我還是乖乖的走了進去。

    一踏入帳篷內,一陣清香撲鼻,接著我見到一名少女坐在火坑旁,她抬首看著我,不發一語。

    我看著她,總覺得有些眼熟,到底在哪裡看過呢?好像跟逃跑有關,不過我經歷過逃跑實在有太多次了,如果要說重大的逃跑經驗起碼有四五次,既然對她有印象,應該是重大的逃跑經驗,突然間,我的腦袋裡閃過一個畫面,「躲在箱子下的女人?」我那時候要跑出寨外,在飛跨過箱子時突然冒出來的女人。

    她聞言,微蹙秀眉。「我才沒有躲在箱子下面,我只是在找咪毛。」

    「咪毛?」那是什麼東西?我一臉疑惑。

    「我的寵物。」

    「喔。」

    她又看了我幾眼,最後才站起身朝我走來,伸手覆上我的臉頰,低聲輕喃,「禁忌的混血兒,卻又是聖靈,這身分可真尷尬啊!」

    我呆愣著忘了動作,她自逕的又放下手,轉身到一旁的木箱子裡拿出了一條項鍊。「這條項鍊拿去吧!去找羅勒,他會告訴你一切的起源。」

    我默默的接過,不知道為何,她的表情讓我有種說不出的不踏實感,轉身步出帳篷,外頭只剩下剛剛那個帶頭的人。

    「走吧!我帶你去找他。」他偏了頭,轉身走去。

    他知道我要去找誰嗎?應該是事先說了吧?我依言跟著,又來到了那熟悉的帳篷前。

    才剛停下腳步,就聽見裡頭傳來的聲音。「進來吧!」

    這次那人帶著我進去了,隨即又往一旁站去,擺明著就是專門帶路的,我皺著眉看了那人一眼,最後才將目光放在那個美麗又囂張的男人身上。

    「又見面了,無禮的信使。」他勾著輕蔑的笑,依舊坐在虎皮椅上。

    聽到他的話,我咕嚨了聲,有些不悅,不過還是掏出項鍊放到他身前的桌上。

    他看了那項鍊一眼,訝異的挑了眉,「故事的開端?真是有趣又無趣的設定。」

    說真的,是他們的話太有禪意,還是我的腦袋太笨?為什麼總覺得他們在打瞎謎,老是說些很奇怪的話,我皺起眉頭。

    他站起身,有些無謂的搖搖手。「算了,工作就是工作,只是總覺得很浪費口水,拉德,先去幫我裝壺檸檬水吧!」他隨手將桌上的水壺往空中拋去。

    我正納悶著哪來的拉德幫你裝水?還把水壺拋著這麼隨興,你確定那個人來得及出現把它接住嗎?這些想法伴隨著一個身影非常俐落的飛身接住,然後轉身走出帳篷之後,有了解答,原來那個帶路的人叫拉德,原來他待在這裡是準備要接住水壺去裝水的。

    「好了,礙眼的人走了。」他淡淡的吁了口氣,又從桌上雜亂的紙堆中,挖出一個羊皮捲和一封信,然後同樣的再度上演十分隨興的往空中一拋,某人非常奮力地往前一撲接住,而那個某人換成了我。

    「嗯哼!還挺識相的嘛!」他滿意的點點頭。

    我可以揍他嗎?我從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灰塵,看著他在心中暗忖著,這是我繼亞特提斯之後,第一個有想使用暴力的對象,……應該是第一個吧?我應該沒那麼暴力才是。

    他轉身又坐回椅上,不改囂張的語氣道:「故事太長了,我懶得說,你自己看吧!我累了,想休息,你看完就去找肯爾吧!」說完,他真的闔起了雙眼。

    我睇了他一眼,有沒有這麼偷懶的NPC啊!光明正大的摸魚耶!太糟糕了這個,我一定要跟亞特提斯說!我嘀咕了幾句,又想著到底要看完故事再去找肯爾,還是直接去找肯爾,有時間再來看故事,在心中忖度了一番,最後我還是決定先看完故事好了!畢竟這裡的任務沒有選項可以選,答錯了也不一定有機會重來,而且來到雷陸就是不停的在接任務,記得騎士說過,這裡的任務系統很麻煩,錯過了無法重來就算了,有的還是有互相關聯的,也就是說當我要接一個很重要、很重要非解不可的任務,然後開啟那個任務的條件就是要完成某某幾個任務,然後我很該死的剛好有一個任務錯過或失敗,更該死的那個任務還無法重來的時候,就知道什麼叫欲哭無淚,還是要砍掉重練。

    為了避免這樣的悲劇出現,我一直很小心翼翼的不錯過任何機會,能解的就解,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啊!曹操的話真是太對了!我贊同的點點頭,席地而坐,攤開羊皮捲開始閱讀。

    仔細的讀了一番,我大概知道這是一個擬狼族與血族的情愛糾葛,因為搶地盤導致兩族長期的不合,而最終的引爆點則在於種族版的羅密歐與茱麗葉,不過結局卻不同,兩族陷入了更深的仇恨中,然後被擬狼族譽為聖靈的精靈族,只是個路人,當時兩族緊張的時刻,有時還不定期上演熱戰你和我,一個精靈族旅人剛好路經至此,奇特的是他全身籠罩著淡淡的光芒,我在想應該是修練光屬性的法師吧!反正就是剛剛好在他們在戰鬥的時候,那個旅人不小心闖進戰場,血族人本來就畏光,那位旅人又非常積極的幫忙治癒擬狼族人,然後用同樣的光芒殲滅血族人,逼得他們不得不大敗逃亡,然後隱匿了起來。

    而那位最大功臣的旅人,接受他們的一番款待之後,又離去旅行,此後,精靈族就被擬狼族人譽為聖靈。

    看完羊皮捲,我有些疑惑,那個路人幹嘛無緣無故的幫忙擬狼族人,他不怕幫忙完之後,旅途的路上被血族人蓋布袋嗎?不過用同樣的光芒治癒擬狼族,又用同樣的光芒殲滅血族,難道那光是聖屬性?然後那精靈又剛好很蠢的拿聖屬性的光去治療暗屬性的血族?左思右想了一番,雖然很疑惑,不過看了看時間,還是先解任務吧!我站起身,看了一眼還在閉眼休息的羅勒,猶豫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了帳篷,往長老的帳篷走去。

    也不說肯爾住哪,就這樣閉眼休息,不知道吵醒他會不會又要來個什麼永生難忘的洗禮,還是找長老問問好了,我一邊思忖著,一邊前進。

    「微風!你任務解好了沒?」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轉頭一看,嚇!是南極和騎士?他們怎麼會進來了?不是說非擬獸狼族者會被圍毆再丟出去嗎?

    騎士彷彿看出我的疑惑,笑著為我解答。「我跟這傢伙在市集看到這個。」他揚起手腕,上面正戴著串著琉璃珠的牛皮手環。「這是擬狼族勇士的友誼象徵,不過只有一個禮拜的效用,而且還挺貴的,本來是想說你來就好了,還可以省了這筆錢,不過你遲遲沒出來,也沒消息,你進來之後,我們怎麼密語都一直密不到,只好花錢買了。」騎士有些心痛地看著那皮手環,然後又叨念著:「這村落真奇怪,沒辦法隨意進出,還不能密語,是想搞什麼與世隔絕嗎?真的是……」

    聽騎士唸著,我轉頭看向南極,他還是不改沉默本色,只是一直注視著某個地方,眉間微皺,好像發現了什麼讓他困擾的東西似的,這裡會什麼讓他困擾的東西嗎?高手?那他應該會很高興才對,高等魔物?那他應該馬上衝過去殘殺才對,到底是什麼?這項發現讓我十分好奇,順著他的視線,我看見來來往往的玩家中,有一顆十分熟悉的金色頭顱,在人群中悠晃著。

    雖然不知道南極看的是誰,不過那顆金頭和髮型很像是亞特提斯,我還在思考著要不要去找他時,那顆頭彷彿注意到這裡的目光,轉頭看向我們這邊的方向,停頓了會兒,只見他正努力地鑽出人群,朝這裡靠近。

    等到他越走越近,伴隨著呼喊,我也更加地確定了。

    「小風風,我終於找到你了!」亞特提斯痛哭流涕的撲來。

    早就習慣他舉動的我,非常順暢的偏身閃過,讓他撲了個空。

    他也反應極為快速的迴過身。「小風風,好狠的心吶!老是這樣拒絕我,難道不怕我心碎嗎?難道說、難道說……啊!我知道了!其實這是欲擒故縱,對吧!」

    聽到他的話,我正要沒好氣的駁斥時,他身影一閃,又朝某人撲去。

    「亟!原來你也來了!」

    我撐大了眼看著眼前的景象,萬年冰山被黏膩的太陽抱住,一臉十分不耐煩,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看起來很熟?而且亞特提斯還十分熟悉的飛撲抱住?南極也沒有閃開,甚至是推開他?

    騎士只是微偏了頭看著,一臉好奇。

    「放開。」南極寒著臉,努力的把亞特提斯從身上扒開。

    「嘖嘖!亟還是一樣冷淡,再讓我多抱一會兒嘛!」亞特提斯還是不肯鬆手,金色的腦袋還在南極的肩上蹭了蹭。

    看著他們的互動,我有些訝異,但也有一股說不出的失落,原來他對別人也是會這樣摟摟抱抱的,我並不是那唯一的一個,是嗎?…….我在心中想著,突然沉默了良久,唯一的一個?我想成為那唯一?驚覺到自己這樣的想法,我有些惶恐,難道我真的把他放進心裡了嗎?我下意識腳步微移,退了一步。

    騎士感覺到我身軀微動,轉頭看向我。「怎麼?」

    我驀然僵住,臉上掩不住驚慌,我又想逃了嗎?又只能逃了嗎?我只會不斷的逃跑嗎?這次逃跑了,下次呢?下下次呢?我之前在心裡下定的決心呢?我硬是站穩身子,深吸了口氣,才微勾唇角。「沒事。」

    騎士沒有說話,只是疑惑的又看了我一眼,才轉回頭看著他們倆。

    南極沉著臉,瞪著亞特提斯。「放-開。」

    亞特提斯看到他的臉色,抿了唇,一臉悻悻然的放開。「亟真小氣。」後者則又瞪了他一眼。

    「你們認識?」騎士有些訝異的問。

    「喔!對了!我忘了說!」亞特提斯揚起燦爛的笑,指著南極說:「他是我弟。」

    聽到他的話,我又是驚訝,亞特提斯的弟弟是南極?暖膩太陽的弟弟是萬年大冰山?這又讓我想到之前我問南極的哥哥是怎樣的人,他的回答好像不怎麼好的樣子,我皺起了眉頭,但又覺得想笑。

    騎士聞言倒是沒有太過驚訝,反倒對於他的出現比較好奇,經過亞特提斯一番精彩絕倫,可比萬里尋夫的解釋後,他才知道我們的隊伍在這裡集合了。「這麼說,微風,你也不需要解飛行船任務了吧!你還要回光陸嗎?」

    我思忖了會兒,就算不回光陸,還是可以去其他大陸逛吧!而且這任務都解一半了,煌舞他們也都是解完過來,說不定隨時都可以換大陸玩,我還是一併解完好了,思及至此,我還是搖了搖頭。「暫時不回去吧!不過還是有其他大陸可以逛逛,先解完也沒差吧!」

    「嗯。」騎士也點頭。

    「飛行船任務?」亞特提斯看著我們。

    「嗯,第一階段已經完成。」我狀似回想,畢竟解完那個任務之後,我就一直待在狼族部落沒出去,然後解起這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任務。

    「不,你第二階段快完成了。」南極看著我手裡拿的羊皮捲和信。

    順著他的視線,我舉起手攤開跟著看,這應該都是騎士的任務用品吧!跟我的飛行船任務有什麼關係?我百思不得其解。

    騎士倒是非常開心的拿走我手中的信,「太好了!終於拿到信了,這下任務總算是可以完成了。」

    嗯,騎士拿走了信,那羊皮捲?難道羊皮捲不是騎士的任務用品嗎?我繼續盯著手裡剩下的那個東西思忖著。

    「把這個羊皮卷給首領的孫子。」南極睨了眼羊皮捲。

    聽到他的話,我才頓時明白,所以我在不知不覺中解起了第二階段,不過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我皺起眉頭,這種不清不楚又莫名其妙的感覺,還真讓人有點討厭。回頭又想想,南極說的首領的孫子又是誰啊?長老的孫子?肯爾?記得那時候羅勒是叫我去找肯爾,所以他應該是首領的孫子吧!我一邊猜測著,一邊邁開步伐朝長老的帳篷走去。

    熟悉的紅頂帳篷出現,門口依舊站著那兩位大哥,這次我十分聰明的站定在他們面前兩公尺處,揚著畢生認為最親切的微笑道:「不好意思,可以麻煩兩位大哥代為通報一下,微風有事要找。」這樣總沒問題了吧!總不會又拔出刀吧!我在心中篤定的想,沒料金屬摩擦的聲音飛快地響起,白光亮晃晃的閃現,這次我覺得脖子有一處微涼,不過我卻沒之前緊張,因為我知道這次我帶了三個幫手,絕對不會這麼容易的就被宰掉。

    凶狠的左侍衛雙眸微瞇,聲音冷冽。「笑裡藏刀,禮多必有詐!」

    欸欸?這樣笑違法啦?我心裡有些不滿的抗議,不過還是歛起臉。

    左侍衛眉頭皺得更緊,聲音又凍入三分。「貌似情非,居心不良!」

    欸欸欸!這樣也不行?我悄悄把眼神往後瞟,試著和他們打暗號,卻發現怎麼該在的人不站在那兒?到底上哪去了?竟然在我最需要的時候,連個鬼影子都不見,這、這下完蛋了!我一整個慌了手腳。

    帳裡傳來聲音。「放他進來。」侍衛瞬間收起刀刃,退到一旁。

    我頓時鬆了口氣,卻也覺得奇怪,之前右侍衛大哥一直都很親切,怎麼這次一句話都不說?不過這問題沒困擾我很久,因為我一踏入帳篷內,就被下一個場景驚愕的說不出話。

    數個等人高的大冰塊佇立,冰塊內隱約可見人影,而肯爾是唯一立於其中卻沒被冰塊包覆的人,不過他同樣的也動都不動,轉瞬間,那些大冰塊消失不見,快速的彷彿像是我眼花般,我呆立在門口,始終無法消化剛剛所看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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