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蛇王吻
「嘖！就不會溫柔點嗎？」我揉著被踹的地方抱怨著。
「再廢話？再廢話就自己去打！你以為我愛來啊！要不是為了你那什麼鬼♥♥，我還用得著這麼麻煩嗎？」肯爾不耐煩的吼著。
他一連串的話，獨漏了那個詞，我有些疑惑的再問；「鬼什麼？」
「鬼♥♥……靠！」肯爾原本只是吼著，看到那愛心，怒火燒得更是猛烈。
看情形也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要不知死活的去踩他的任何一處，省得被掃到颱風尾，我默默的拔出雙刀戒備，這麼低的攻擊力，連殺隻小怪都得砍那麼多刀，去打蛇王不就像在抓癢？到底是誰給我下這一堆複雜的狀態啊！一下昏迷．一下攻擊力減百分之七十，還把我砍得只剩一口氣，難道我做人有這麼失敗嗎？一想到這，我有些欲哭無淚。
「專心點。」肯爾睇了我一眼，然後從腰帶裡掏出東西，是細皮帶扣著金屬尖物構成的東西。
看著他動作，我原本有些疑惑，直到他將那一個個尖物套進指頭，依在掌中及手背的細皮帶拉緊、繫好，我才明白，那應該是他的武器，不過真的很奇怪，看著他戴好，活像是手指加上了堅硬的爪，很符合動物系，不過如果是我才不要這麼麻煩的武器，光是戴上就要花上一點時間，要是怪剛好在這時候撲上來，豈不是麻煩了。
「看什麼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挖出來！」肯爾戴著硬爪的手，在我面前像是抓住某種東西的握緊拳頭，配上猙獰的表情，活像是個反派角色。
我急忙的轉回頭盯著前方的道路，心裡不斷的哀號，這個NPC真的好恐怖！他根本就是個BOSS級的魔物吧！是誰讓他來協助玩家的啊！其實他是冒充的對不對！哪有人這麼兇，還動不動威脅玩家的，我低低的咕嚨著。
前方數道黑影緩緩的從暗處爬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讓我毛骨悚然，不自覺的，我放慢了腳步，不過走在身後的人卻不滿的唸著：「幹什麼越走越慢，快一點！」說著的同時，還推了我一把。
我掙扎著不想前進，只得轉頭看著他。「肯爾，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麼？」他沒好氣的盯著我。
「……你走前面。」
他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從盯改成了睇。
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默默的轉回頭，認命的繼續往前走。
原本在前方不遠處遊走的黑影，在我們進入他的勢力範圍後，便開始發動攻擊，剎間數個黑影撲來，龐大的攻擊數量彷彿毀天滅地般，我瞠大了眼，完全不知道該先從哪裡下手，而且，那些黑影真的是蛇啊！我忍住要尖叫的衝動，腳才想往後退時，後面的傢伙已經衝向前。
「發什麼呆！快打啊！」利爪一揮，數隻蛇被支解。
眼看著蛇已經遍地在四周，連站立的地方都快沒有，我只能豁出去，先別讓他們靠近的使出「纏龍」，水龍攀柱般的往上飛去，蛇也在瞬間被彈開，很意外的連肯爾也一併被彈飛了，我看著他飛起的身子，愣了愣，NPC不歸為隊員嗎？
肯爾在空中翻轉了幾圈，就在快撞上岩壁時，只見他硬是運用自己的力量改變了作用力，朝岩壁蹬腳安然落地，然後凶神惡煞的衝到我面前，一併分屍了擋路的蛇群。
我可不可以不要解這個任務？不然我要求換NPC！我在心中哀嚎著，然後快步後退。
「靠！你當我是什麼啊！連蛇一起彈飛？你會不會打啊！知不知道你的♥♥♥♥在哪？……靠！又給我♥♥！……嘖！我警告你，攻擊再抓不好距離，小心我拿你祭蛇王！」肯爾撂下狠話，只差沒比X指了。
他的話讓我只能直點頭，在心中哀嚎著，嗚──！我要求退NPC！我要退貨！
這次我一路小心翼翼的料理蛇群，因為攻擊力不高，所以我只能一群一群的撥給肯爾一爪解決，這次他總算沒有吭半句話了，不過要是一直這樣打下去，有一天我一定會神經衰弱，這讓我開始想念墨他們了，隨便我怎麼打，他們都叫我只管衝就好，看來我真的得認真的趕快把飛行船任務解完才行。
我們一路披荊斬棘的前進，越往深處出現的蛇隻越大，我覺得我身上的雞皮疙瘩冒到都快脫皮了，還沒打完嗎？就說我討厭爬爬類啊！在地上快速的竄來，還發出噁心的「嘶嘶」聲，怎麼看都覺得毛骨悚然，我快速的朝靠近我的蛇類揮出「焰月」，然後接著放出「九殘月」，蛇類的血量很可悲的只消了四分之一，要是以往一擊「焰月」就可以讓牠早點投胎轉世了，望著自己的手，深深的嘆息，真覺得越打挫折感越大。
「嗯！技巧有進步了！」肯爾飛快的竄來，分屍了我眼前的蛇類。
真羨慕他的攻擊力，我低低的咕嚨，悶著頭繼續打，反正目前我的用處就是當誘餌，先消掉牠們的一些血量，好讓肯爾可以一擊必殺，明明我是玩家，應該是主角才對，怎麼感覺好像變成了配角？我有些忿忿的砍著眼前的蛇類，不讓牠們靠近我身旁半步。
就在我和肯爾的連攻下，終於解決了一隻體型是我們兩倍大的蛇，我看著他問：「牠是蛇王？」
肯爾睇了我一眼，不答反問：「你覺得呢？」然後轉頭繼續向前走。
前面還有路，附近也沒有看到類似植物的東西，這隻蛇頂多算個小BOSS吧！我嘆了口氣，所以說，還沒打完啊──！
我跟著肯爾，在通道內拐了幾個彎，四周安靜一片，這讓我的寒毛在經歷一次次的雞皮疙瘩冒到快脫皮後，很慶幸的功能還健全的豎起。
「快到了。」肯爾微瞇著眼，看著前方。
我知道，光是這種不對勁的安靜，就知道有問題，我握緊手中的雙刃。
「咕嚕嚕。」一陣類似打呼的聲音響起。
「哼！真有閒情逸致啊！竟然這麼悠閒的睡午覺。」肯爾聽著聲音，冷哼了聲，緩步的朝前方邁進。
欸欸？這麼大刺刺的走過去？不怕一開始就被鎖定目標嗎？我瞠著眼看著他，再將視線轉向前方不遠處，一個巨大的黑影可疑的動了動。
我抿緊了唇，反正早晚是得打，倒不如早死早超生，邁開步伐，我也跟著前進。
就在我和肯爾走進那洞穴的最深處，望著那巨大的黑影，是條玄紫色的大蛇，很漂亮，但是看那顏色就知道，有毒！記得爸爸媽媽、老師阿嬤常說色彩越鮮豔的東西，就越毒，所以這麼漂亮的蛇絕對是劇毒！我正想轉頭跟肯爾說該怎麼打時，只見一個黑影快速掠去。
靠！NPC兇就算了，連下達指令都不行嗎？我看著那個已經衝去叫醒大蛇的傢伙，再度嘆了口氣，看來也只能硬著頭皮跟著上了。
肯爾毫不留情的揮爪，偶爾傳來堅硬物體相撞的聲音，被吵醒的紫色大蛇，怒瞪著我們，抬起蛇身，我才猛然發現，這種壓迫感真不是普通的大，不知為何，我起了陣陣戰慄。
有多久了呢？到底有多久沒有遇到這樣的挑戰了，是自從離開了上個遊戲了吧？獨自一人面對BOSS級的魔物，附加一隻不聽指揮的恐怖NPC，比起分工合作的熱血，這讓我一股莫名的沸騰，讓我不知不覺的勾著笑，步伐輕快的蹬腳一躍，竄升到大蛇身側，揮刀砍下。「迴刃二式。」
刀刃碰撞鱗片的聲音，十分刺耳，再加上現在砍下去的手感，當下心裡也有個底，果然沒那麼簡單，還不知道攻擊力如何，不過光是鱗片的防禦力再加上我那毫無力道的攻擊，我只能祈禱肯爾那傢伙能打中該打的地方。
我和蛇王一來一往的攻擊著，側身閃過飛灑而來的毒液，俯身前衝瞬間拐進蛇王身旁砍了數刀，待牠又要攻擊我時，再快速的躍至後方，離開牠的攻擊範圍，腦子不停的運轉著，記得在別的遊戲玩的時候，好像聽說過打蛇打七寸，不知道這裡的弱點設定，是不是也相同？我在空中翻轉，閃過即揮而來的蛇尾，踩上一旁的岩壁，我再度借力使力的蹬向蛇王，朝著七吋處奔去。
看到了！那塊鱗片的顏色較淺，一定就是七吋處，不過我才快要接近，蛇王突然一個翻滾，將我捲了進去。
蛇王將我移到牠跟前，生氣的瞪視著我，吐露舌信，利牙發出森冷的光芒。
「咕嚕。」我猛然的吞了口口水，我最討厭蛇了！尤其還是被這麼盯視的時候，而且牠的鼻孔都跟我的頭差不多大了，雖然牠的眼睛很漂亮，但是被這麼盯只會背脊發涼而已，然後、然後這種從皮膚傳來冰冰冷冷的感覺……我快瘋了！我忍不住的大吼，「救命吶──！」奮力的掙扎，無奈手連同身體被捆住，雙腳又懸空，根本無法脫逃。
「白痴！蠢蛋！誰叫你跑去那裡的！那是陷阱，你不懂嗎！白痴！」肯爾怒罵著。
「誰、誰知道啊！不要一直罵我白痴啦！」我都怕到好想哭了，那個沒天良的傢伙只會在旁邊一直罵。
肯爾疾奔而來，揮出數次利爪，只聽見刺耳的聲音響起，綑綁我的力道卻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讓我也忍不住罵道：「你是沒吃飯喔！再用力一點啦！」
那人又奮力的揮了幾爪，然後怒瞪著我，「哭夭！那不然你自己來打！」
「如果我能打，還用得著叫你嗎！」
「那你就給我閉嘴！」
「要我閉嘴，那你就趕快幫我脫離這個討厭的狀態！」
「我不是在幫了！叫你別吵，還一直叫！」
「誰叫了！那是命令！」
「命令？老子是你能命令的嗎！」
「那不然咧！你是NPC耶！是要幫我解任務的啊！」
「我是♥♥♥又怎樣！老子不爽，也可以讓你解不了啊！」
「欸！哪有這樣的！我就說要退貨啊！這種NPC一定是瑕疵品！我要跟遊戲公司退貨啦！」我不滿的抗議。
「欸欸欸！你說誰是瑕疵品啊！老子的績效一向是第一名耶！」
我們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起來，很意外的蛇王竟然沒有任何動作，直到我感覺有一絲怪異的安靜，而且這個位置、這個姿勢都不大對，我才猛然驚覺，完、完了！我竟然就這樣和他肆無忌憚的吵起來！萬一那蛇一個不爽給我咬下去怎麼辦。
正當我還慌張的想要脫逃時，肯爾突然一聲不響的繞到蛇王背後，察覺到他的動作，我便猜測他應該是要背後偷襲，說不定成功率會比較高，思及至此，我繼續努力的扭動，好吸引住蛇王的注意力，不讓牠發現肯爾。
我掙扎了好一會兒，始終不見該有的攻擊聲或動作出現，我不禁開始疑惑，正當我伸長脖子四處探望時，一個身影瞬間出現在蛇王後腦勺的上空，肯爾表情十分猙獰，握緊了拳頭，身體微微向後傾。
看著他的動作，我瞪大了眼，這個動作、這個動作……還有我和蛇王現在這個姿勢，他是想害死我啊！我正要張口大喊，肯爾已經順著作用力，猛力的朝蛇王的後腦杓落下拳頭。
「住──唔！」蛇王的頭倏地朝我靠近，撞上了我。
<蛇王攻擊成功玩家微風生命值－545>
我瞪大了眼看著近在眼前的鼻孔，而且非常尷尬的是，牠的嘴正對著我的嘴，這個事實，讓我迫切的想要暈倒了事，不過很可惜的是，這個遊戲似乎沒有這種設定，所以我還是死命的盯著眼前巨大的鼻孔和紫得漂亮的鱗片，然後開始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蔓延，除了牠的大頭壓在我身上外，和我最害怕的生物如此親密的接觸，我的雞皮疙瘩似乎已經功能癱瘓了。
「靠！也親太久吧！快起來！」肯爾緩緩走來，踹了踹還在壓在我身上的蛇王頸部。
瞬間，一道煙霧裊裊升起，我突然覺得身上一輕，蛇王消失在煙霧中，一位披散著紫色長髮身穿中式錦衣的女子從煙霧中緩緩步出。
好不容易脫離恐怖的爬爬類身邊，我連忙爬起身，能退多遠就是多遠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過當我看到從煙霧中走出的人影，卻有些驚訝。「女、女的？」
肯爾點點頭。
我隔著遙遠的距離指著她，再看看肯爾。「蛇王？」
「對啦！有什麼不對？」肯爾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好似不知道我的問題點在哪。
我硬是壓下還未平復的幼小受創的心靈，鼓起勇氣的提問：「可是蛇王一般指的應該是男的吧？如果是女生，應該叫蛇后才對吧？」
「他是男的啊！」肯爾睇著我。
我又是一愣，「可是你剛剛不是說他是女的？」
「嗯。」
「可是現在你又說他是男的。」
「嗯。」
「啊？」我被弄糊塗了，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看到我又是一臉呆樣，肯爾不耐的扯著蛇王的手臂拉近，然後就直接將大掌貼在他胸前。
我瞠大了眼，他、他、他他！他這個沒有禮貌的傢伙！我直指著肯爾，手指有些顫抖。
肯爾看到我的動作，以為我明白了，才接著說：「這傢伙是雌雄同體。」
我沒細聽他說了什麼，只是努力的從腦袋著搜尋出適合的形容詞。「變態、色狼、不要臉的傢伙！」
他聽到我的話，挑起一邊眉，沒有說話，直到我仔細的看著那隻依舊貼在某人胸前的大掌，平的？沒有山峰？還是說是太平公主？再將視線轉到肯爾臉上，跩樣仍是不改，然後我努力的回想他剛剛說了什麼，他剛剛好像說了什麼……雌雄同體？……嗯？雌雄同體？
我揉揉眼睛，再仔細的看了一番，雌雄同體該怎麼看？嗯，這是個很深奧的問題，不過對現在的我來說，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他是蛇嗎？」
肯爾微瞇起眼，不答反問。「他看起來像蛇嗎？」
我搖搖頭，呆臉依舊。
肯爾看到我的表情，突然嘆了口氣，有點咬著牙道：「你一定要逼我說那蠢♥♥嗎？嘖！阿青原本是個人類，因為觸怒了蛇神，所以被施以千年的詛咒，變成了雌雄同體的蛇王，必須永世待在這裡守護這些草，如果想拿到這些草，必須幫他把詛咒解除才行，不過，目前詛咒只解了一半。」
他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堆，但是我只聽進對我來說最重要的訊息。「他是人類！」他不是那個可怕的爬爬類，真是太好了！那不然我還真怕他老大不爽，突然再變回那隻蛇，那我可能真的會被嚇死。
一解決了我最在意的問題後，我也放心的走近。「早說嘛！害我嚇得要死。」
聽到我的話，原本安靜立於一旁的蛇王，突然眼框盈滿了淚。「令夫君深感恐懼，妾身萬分悲傷。」衣袖輕揚，掩著臉，細啜的聲音隱隱逸出。
他的話讓我原本靠近的步伐頓了頓，我指著他，看著肯爾，「你不是說他是男的？」
肯爾聳了聳肩，「因為你是男的，親了他，所以他目前是女的。」
「啊？」我愷住了，這到底是什麼情形？一下子是男生，一下子是女生，而且因為我是男生，所以他目前是女生？我皺起深深的眉頭。「什麼叫因為我是男生？所以目前他是女生？」
「♥♥♥♥……規定。」肯爾本來無所謂的回答，再看到熟悉的愛心冒出，只得換個詞，不過他還是轉頭對著身旁的蛇王道：「好了！阿柔，別哭了！他不是故意的。」
「可、可是夫君他討厭我！」蛇王高大的身軀埋進了肯爾的懷裡，然後繼續哭泣。
眼見這個情形，我比較想問，為什麼蛇王是女的，但是他的身材比我高大很多？為什麼他喊我夫君，但是他卻是在別人的懷裡哭泣尋找安慰？這問題真的很深奧。
不過這景象，還真像BL界的攻與受，弱受與健氣攻，別問我這詞是打哪來的，以前只知道攻與受，直到某位同學看著某本漫畫冒出粉紅小花喃著，「腹黑攻和弱受好萌啊！」，那時還小的我，非常孜孜不倦的請教了X虎知識，才明白了BL界的博大精深。
正當我還陷入回憶中的同時，肯爾繼續安慰著蛇王。
「阿柔，他不是怕妳，他只是怕蛇，別理那沒膽的傢伙，只要把鈴鐺交給他，等他把事情辦好，妳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當我回神就只聽到「那沒膽的傢伙……」，我有些不悅，怕蛇又犯法啦！有人說女人不能怕蛇嗎？有人說男人不能怕蛇嗎？我就不信你沒有害怕的東西！我一邊嘀咕著，一邊走到他們身旁。
肯爾看了我一眼，自動自發的從蛇王的衣袖裡掏出鈴鐺。「拿去，這是要解開下一個詛咒的必需品，拿著它到喀駱山脈頂，有個湖泊浸過湖水之後，就可以拿回來給她了。」
我接過手，用眼神示意，那你和她？
「之後沒我的事了。」
我點點頭，正打算轉身走人，肯爾彷彿突然想到某件事，揚聲叫住了我。「等等！」
看著他，我等著他下一步的動作，只見他先跟蛇王低聲說了幾句，蛇王點頭後，煙霧升起，身影緩緩消失。
看著蛇王消失，我本來想既然消失了，是不是我就可以把草給拔一拔，提早完成任務？不過似乎沒這麼簡單，因為蛇王消失的同時，岩壁上的草也跟著消失了，這讓我感到萬分可惜。
「報酬得先給你，不然你去到那裡也沒用。」肯爾走向前來，越過了我，一邊說著。
是任務獎勵吧！我點著頭跟上。
沿路上，我依舊和肯爾合作的殺出蛇窟，說真的，如果他沒跟出來，我可能就是直的進來，橫的出去了，所以一邊打著蛇群，我感到有些慶幸，期間我也發揮了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
「為什麼蛇王現在是女的？」
「政府規定。」
「啊？」
肯爾只是不屑的哼了聲，不打算再繼續回答這個問題。
那我可以把它解釋為遊戲規定嗎？自己默默解答後，再繼續下一個提問。「為什麼他感覺像男生又像女生？」
「詛咒過於久遠，對身體造成傷害，所以只能呈現男體，靈魂交換罷了！」
所以才會明明是高大的男子身軀，卻有著女子纖弱的肢體動作，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繼續下一個問題。「為什麼你一下子說他是阿青，一下子叫他阿柔？」
「男生是紫青，女生是紫柔，他們是兄妹。」
「兄妹？」
這次肯爾照慣例沒再回答，只是丟了捲羊皮紙給我。
我也照慣例的自行攤開閱讀。
一對兄妹早年雙親皆逝，兩人在山林裡相依為命，哥哥偶爾獵些毛皮，由妹妹縫製成皮襖後，哥哥再拿到市集販賣，雖然貧困，但多少還活的下去，有一天，哥哥再一次前往市集的路上，看見一條美麗的紫蛇，或許是為了想多攥點錢好讓妹妹多吃點好東西，於是哥哥殺了這條蛇，帶到市集賣了，血、膽、肉、皮、骨，一個個割了開，一個個賣了，多了筆額外進帳的哥哥滿心歡喜的買了東西回去，卻見門戶大開，待他衝進屋裡一看，一條巨大紫蛇盤滿整個屋子，彎曲的蛇身正捆著一個熟悉的人兒，是他的妹妹！
那紫蛇生氣的怒瞪著，「汝竟殺我兒，吾悲！吾怨啊！吾要汝等付出代價！吾要汝等深嚐吾身之痛！吾要汝等永世替吾兒鎮守吾兒愛草，不得閃失！」
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我想，我應該知道個大概了，收起羊皮紙，正想還給肯爾，只見他接也不接，仍是飛爪繼續撕裂眼前的蛇群，好吧！他應該是不想要了，我也隨手扔進了我的包包內，跟著他宰殺蛇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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