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寒流

第十二章 改變

坐在潔白的階梯上等著，我手拄著臉龐，不禁回想起上午哥說的話，遊戲有問題？有什麼問題？我們隨機傳到其他大陸，應該只是個小問題吧！只要排除修正就好了，反正我們也沒發生什麼事，偶爾傳送錯誤，這應該是很常發生吧！

一邊想著，我另一隻手無聊的沿著地上石塊的紋路畫著，思緒又跳到了剛剛下課回到家，小逸逸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疑惑的看著他，只見他窣然衝到我面前，問我跟學長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學長問了幾個關於我的問題之後，表情有些悶悶不樂，連帶的影響到他的劍道練習，但是我只覺得莫名其妙，我跟騎士沒什麼關係啊！現實世界彼此不認識，但是遊戲世界是好朋友，就只是這樣而已啊！

我不懂，不懂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悶悶不樂？為什麼小逸逸也要跟著心事重重，我只能呆呆的看著小逸逸拿著背袋在客廳的一角席地而坐，拿出自己的竹劍細細的抹油保養。

我不懂，真的不懂，這很嚴重嗎？為什麼騎士要問關於我的問題？我們又不認識，就算我是小逸逸的姊姊好了，這又跟他有什麼關係？

擰著眉，我怔怔的看著前方，直到感覺眼前有個黑黑的東西阻擋了視線，我才抬起頭。「南極？」

只見他瞪著我，沒有說話。

「食物、藥水補好了？」我看著他轉身往前走，只能連忙跟上去，確認的問。

不過他始終沒有回答，所以我也就自動當他是補好了，「現在要繼續去解任務嗎？」

南極還是不吭一聲。

看著他，我默默的嘆了口氣，難道最近我又犯了什麼大忌嗎？看來有時間真的要好好的研究一下農民曆，為什麼最近大家都怪怪的，一下子南極，一下子騎士，現在連小逸逸那個人生從來不思考什麼的傢伙，竟然也開始煩惱，我最近一定是卡到陰，再不然就真的是見鬼了。

正當我悶著頭，一邊哀嘆著，一邊默默的跟著前進，卻不期然的撞上南極的背，疑惑的抬頭看著他，心裡還想著他幹嘛突然停下腳步時，沒想到他倒是先毫不客氣的瞪著我了，低低的咕嚨了聲，我看著他，靜待著。

只見他擰起眉，抿了抿唇，像是有什麼話要說，但隨即又轉回身繼續向前走。

欸欸？不是有話要說嗎？幹麻又轉頭走人？看著他的動作，我瞬間怔然，連忙又回神跟上，拉住他的衣袖。「欸！你不是有話要說嗎？」

南極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回道，「沒有。」然後繼續向前進。

我擰了眉，又再度拉住他。「不對！你明明是有話要說，幹麻又吞了回去！」

「錯覺。」一句話淡淡的拋下，南極扯回自己的衣袖，繼續前進，但腳步卻加快了些。

見鬼了！你才錯覺咧！明明剛剛就一副想說話的樣子，當我是笨蛋，也別當我是瞎子啊！我瞪著他的背影，繼續延續之前曾試著將他的背後燒出一個洞的舉動。

在南極的帶領下，我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碧茵草原，南極依舊不改殺無赦，以及簡潔有效率的開路，所以為了要蒐集靈丹妙藥的材料，我們並沒花到很多時間。等到再次回到城裡時，遊戲時間才過了半個小時，這真的是我見過最有效率的收集，哪像我，每次收集都非得花個一天，或分好幾天慢慢蒐集。

南極帶著我，回到了那病弱少年的城市，其實我也忘了是哪個城，反正有人知道就好，所以我就由著南極帶我左彎右拐，再把我丟進某間店裡，「去混和藥物，等等我來找你。」南極話一說完，便轉頭走人。

「啊？」我都還來不及說些什麼，甚至是問些什麼，就只能目送著他的背影。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裡，我只得搔搔頭，低頭看了眼手裡的藥草和混合劑，好吧！找煉金師混和去！才轉過身看著店裡，我愣了愣，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下意識的閉上眼，然後再慢慢睜開，看來我真的沒看錯。

泡泡，好多粉紅色的泡泡飄盪著，空氣中有股甜甜的氣味飄散，地上散落著許多五顏六色的糖果，一旁的櫃子也被糖果大舉淹沒，牆角的桌子彷彿也快禁不起糖果的大舉進攻，顯得有些搖搖欲墜，彷彿我再放顆糖果，它馬上就會斷氣給我看的感覺，這讓我非常的懷疑，我把這藥水拿來這裡做是正確的嗎？這裡是煉金術店嗎？看起來怎麼比較像是糖果工廠？

正當我猶豫著是否要繼續走進去時，一顆小腦袋從某堆糖果山中冒出，是一個看起來約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只見他的大眸直盯著我，卻沒有說半句話。

我們兩個就這樣遙遙相望，過了會兒，那男孩才蹦蹦跳跳的衝到我面前，塞了一把糖果在我手上，然後將我另一隻手上的藥草和混合劑拿走，我愣了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等價交換嗎？但、但我不是拿來換糖果的啊！我瞠著眼看著他捧著我的那堆東西，轉身往屋後的房間走去，連忙追上去。「等等！」

待我踏入那後面的房間時，又驚愕的看著，這房間……這房間看起來活像是個煉藥房，地上和牆面鋪著灰黑的石頭，四周掛著許多不知名的藥草，和看起來像是某種生物風乾的屍體，在看看房間的正中央，乾柴上生著熊熊烈火，上頭擺了個大鍋子，裡頭似乎有某種液體正沸騰著，氣泡咕嚕咕嚕的往上升起，甚至是在房間飄盪，我擰著眉，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了一間很詭異的店，前面是夢幻到不行的糖果工廠，後面竟然是活像巫婆煮湯的煉藥房。

當我還站在原地，質疑著眼前所見的一切時，只見那小男孩出現在那鍋子旁，這讓我有種非常不妙的感覺，他、他、他該不會想把我那堆東西丟進那滾著奇怪液體的鍋子裡吧！就在我還來不及反應及阻止時，那小男孩以非常灑脫的姿態，把它丟進了鍋裡。

我瞠著眼看著他，心頓時涼了半截，心涼並不是因為前功盡棄，而是因為這是某人辛苦幫我弄到的，如果被某人知道他好不容易弄來的東西，被拿去莫名其妙的煮湯時，我肯定會被瞬間急凍，然後再把我扭斷脖子，一想到這裡，我的背脊瞬間升起一股惡寒。

但是，下一秒鐘，我就開始忖度著要怎麼毀屍滅跡，假裝這件事從沒發生過，這個任務應該會有人解過，東西又不好拿，做也很麻煩，所以如果有點商業頭腦的，應該會在解任務的同時，多做幾組才是，那我現在先上市集看看好了，說不定會有人剛好在賣，正當我轉身走出店門口時，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緩緩朝這裡靠近。

完了！完了！我急忙轉身回到店裡，這下可好了，臭南極，沒事動作那麼快幹麻！正當我慌張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時，那罪魁禍首卻是坐在糖果堆旁，睜著大眼，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怎麼辦？怎麼辦？隨著那人的逼近，我開始感到欲哭無淚，腦子也開始湧起滿清十大酷刑每個悲慘的下場，都怪小煈和小海啦！沒事就在我耳邊鉅細靡遺的敘述每個酷刑怎麼實行，害我現在光是想到南極待會的臉色，那些酷刑就會自動在我腦海裡面重新播放一次。

正當我還在心裡罵著那兩個沒良心的傢伙時，身後熟悉的聲音響起，「你在幹麻？」

轉過頭看，完、完蛋了！是南極！只見他站在門口，正擰著眉看著我。

見我許久沒有回答，南極難得再開金口。「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

「啊？」聽到他的話，我愣了愣。

擰著眉，南極看著我。「走，解任務。」

「喔！」我有些心虛的應聲，跟在他後頭走，心裡面開始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走，說不定待會可以找個藉口到市集走走，然後再趁機買那靈丹妙藥，這樣南極應該也不會知道吧！正我這麼想著，和南極即將離開店裡時，那小男孩卻突然衝了過來。

「等等！」

南極停下了腳步，我心裡一個驚愕。

「你還有……唔、唔、唔──！」小男孩話還沒說完，剩餘的話語就被掩蓋住了。

南極轉過頭來，看著我的手正覆在小男孩的嘴上，挑起了一邊眉，揚起有些調侃的笑。「倒沒看過你動作這麼快過。」

「唔、唔唔。」小男孩抓著我的手，死命的掙扎。

「呵、呵呵。」我乾笑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卻低頭覆在那男孩耳邊低聲道：「別講！」雖然不知道這人是不是NPC，也不知道他是否會配合，不過先說總沒錯吧！

那男孩又掙扎了會兒，而後才點點頭。

看著他點頭同意，雖然心裡還有些不踏實，不過看來這角色好像不是制式化的NPC，應該有配合的機會，這讓我微微鬆了口氣，感覺南極還正看著，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察覺到異狀，一這麼想，我連忙放開我的手。

沒想到才剛放開，那男孩就接著開口，「你東西還沒拿呢！」

聽了他的話，南極擰起眉頭，看著我。

我瞬間感到世界末日來臨，但又覺得一絲不對勁，剛剛、剛剛他好像是說東西還沒拿？所以，他是把東西拿去做成靈丹妙藥！瞬間我雙眼發出亮光。「是靈丹妙藥！」

男孩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裝著淡黃色液體的試管，搖搖頭。「這不是靈丹妙藥。」

聽到他的話，我感覺有某道光線正開始降溫，下意識的，我連忙後退了數步。

「吶！這是要給你們的，拿去吧！」男孩看著兩廂距離頗遠的我們，衡量了一下距離，便選擇朝最近的南極走去時，卻不經意踩到一顆糖果，一個重心不穩，嬌小的身影瞬間往前撲，試管也跟著飛了出去。

而我也只來得及衝向前攔住男孩，沒讓他摔倒，心想南極應該會把那試管接住，沒想到卻見他輕輕偏過身，手連動的意願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見那試管在空中劃出美麗的拋物線。

「你們原……啊！」然後砸在某人身上。

我定眼看著那站在店門口的倒霉人，是騎士。

「這是什麼？」騎士擰起眉頭，拉著被潑灑到藥水的衣服。

「藥水。」我還抓著小男孩，愣愣的看著騎士，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只能夠回答他的問題。

感覺小男孩掙扎了會兒，我才急忙將他放下，卻見他看著騎士，「口無遮攔。」

「什麼？」我和騎士怔了怔，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嬌小的身影，

看見我和騎士眸裡的疑惑，小男孩好心的再補充，「藥水的名稱。」

聽到那解釋，我有種不妙的感覺，愣愣的轉頭看向騎士，只見他擰著眉，也回望著我。

看著那塊污漬，我默默無言。

本來以為這個尷尬會持續下去，沒料某人卻開了口。

「任務用品。」南極將冰冷的視線投來，讓我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猶豫著該怎麼委婉的說，好將殺傷力降到最小。

正當我還遲疑著要怎麼自首時，那小男孩又開了口。「靈丹妙藥嗎？你剛進門的時候，我不是已經拿給你了嗎？」

我擰著眉回想著。「哪有，我剛進門的時候，你只是塞了一把糖果給我，然後就把我的東……等等！」我說到一半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連忙將他那時塞給我的糖果拿出來。「你該不會是說，這就是靈丹妙藥？」

小男孩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

南極睇了我一眼，好似有些不耐煩的轉身走出店門。

好吧！是我自己沒有問清楚，我再度默默無語的跟著南極走出去。

「你們在幹嘛？」騎士跟了上來，疑惑的問。

我看了他一眼，感覺還挺正常的，講話、舉止都沒問題，看來那個奇怪的藥水，應該是沒什麼作用才對。

騎士等了會兒，始終不見人回答，只得再問一次。「你們在解飛行船任務嗎？」

「嗯，現在只剩把東西拿去給委託我們的那少年。」

「那個咳得活像肺癆的娘娘腔？」

聽到他的話，我愣了愣，沒料到騎士會講這話，正轉頭看向他時，卻發現他捂著嘴，臉上的顏色甚是精采。

只見騎士有些慌亂的想要解釋，「沒有，我是說……他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搞不好風一吹，隨時都能掛點給你看的感覺。」

這次我瞠著眼看著他，半响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騎士是說話這麼狠的人，一針見血到讓聽的人，真的會氣到吐血身亡的那種，嘖嘖！那罐藥水的威力真是太驚人了！我在心中默默的喃著，驚嘆這偉大的發現。

騎士發現自己似乎有些無法控制，只能捂著自己的嘴，瞪著我。

像是理解騎士眼裡想傳達什麼，我趕緊搖頭加上搖手的撇清，「不是我害的喔！那藥水要潑到你身上，我可是想挽救也來不及，是南極閃過，不接的。」再怎樣，也要拖某人下水！

當我話才說完，只見一道冷光射來，南極停下腳步，正站在不原處睇著我。

接收到他的光線，我也不甘示弱的回視，「這本來就是事實啊！看我幹麻！」

南極又再度回傳一個訊息，是不屑的眼神。

呿！是不屑接的意思嗎？這麼理直氣壯就是了！這次我怒瞪著他。

就在我倆的眼神正在激烈的廝殺，僵持不下的時候，旁邊的人開了口。

聲音有些乾澀的響起，「就這麼的視若無睹，難道真沒有我的存在嗎？」騎士看著我，眼神有些複雜。

聽到他的話，我停下了廝殺，愣愣的看著他，有些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看見我眼裡的困惑，騎士揚起些許苦澀的笑，「我知道你是風翼、我學弟的第二個『哥哥』，雖然我不懂你為什麼要這麼隱瞞，不過我就是猜到了，只是我不懂，為什麼你要這樣的躲著我？」

他的話讓我又愣了會兒，心裡一個唐突，不會吧！他已經知道我是那個、那個殘害他屁屁的人！這種丟臉的蠢事為什麼要被他想起呢！我在心中哀嚎著，臉上卻是硬撐起微笑，粉飾太平著。「騎士，你在說什麼啊？我沒躲啊！」

騎士攏緊了眉頭，像是在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不過嘴卻是先動了。「自從在公車上被妳摸了，那件事之後，我第一次對一個人印象深刻，可是妳卻避不見面，甚至就連我知道學弟是你弟弟後，拉著他加入社團，讓他帶我去找妳，妳也是說了幾句話後，就躲回教室……」

「誰躲了！」聽著他的話，我的臉紅得彷彿可以滴出血般，不滿的抗議，心裡卻直哀號著，為什麼你說我在公車上摸了！這樣含糊不清，會更引人遐想啊！

騎士聽到我的反駁，彷彿氣都上來了，只見他數著一條條罪狀，「哪裡沒躲！我從前門走，妳就從後門，我去體育館，妳就去圖書館，我在右花園吃飯，妳就在左庭院喝茶……」

聽著他的話，我瞠大了眼，連忙打斷他的話。「等等！為什麼你都知道！」

騎士睇著我，眼裡了然的看著我，我才驚覺，完蛋了！我竟然不打自招！我這笨蛋！白痴！大傻瓜！

正當我還沒來得及反駁，騎士還沒繼續接著說時，一個強烈的冷氣團突然逼近，只見南極瞪著我。「在公車上摸了？摸了什麼？摸了哪裡？」

看到南極猝然靠近，冷然的眼裡多了些火光，但我卻在心中哀嚎，啊──！你一定要直逼著我把那件丟臉的事說出來嗎？而且這麼長一大段，為什麼你只聽到這裡！我在心裡悲憤的吶喊著，眼神漂移的不敢看他們，打算腳步悄悄的往後移，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以後再見就來個左顧言而右他。

就在我的腳步緩緩的往後推移一點點的瞬間，只見南極甩出他的黑色鞭劍，騎士抽出纏著銀絲的箭矢，眼裡同樣釋放著一個訊息。

你敢逃跑試試看！

媽呀！我還從沒見過他們這麼合作無間的樣子，就算要展現團隊精神，也別選在這時候啊！我很孬的縮回腳，有點顫聲道：「你、你們有事好好說嘛！在城裡動用暴力，是會被通緝的喔！」

南極和騎士聞言，互看了一眼，像是沒料到對方也同自己一樣的反應，似乎有些不悅，只見他們互瞪了對方一眼，握緊手中的武器。

看到他們的動作，感覺到這緊張的氣氛，我瞠著眼，拜託啦！這種丟臉的事，難不成還想鬧到大家都知道嗎？別開玩笑了！我衝向前，在他們還沒開戰之前，將他們拉出城。

沒料，在我拉著他們步出城的瞬間，戰爭就瞬間展開，南極掙脫我的手，黑鞭一甩，直奔騎士門面。

騎士推了我一把，不慌不忙的閃開，架弓連發，瞬間他們拉開了距離。

黑影就在我眼前快速的交錯碰撞，激烈的戰況就連應該會在平原地圖閒晃的魔物，難得的，連個影子都沒看到，我嘆了口氣，連阻止打架的機會都沒有，為什麼事情會變這樣？到底是哪裡出了錯？騎士幹麻對這事情念念不忘？南極幹麻這麼在意我摸了人家哪裡？我擰著眉，苦惱著。

「箭無虛發！」冷厲的白光閃過，數支箭矢朝南極飛去，卻在還沒到他跟前時，就落下插在地上。

南極看著那些箭矢，揚起嘲諷的笑，接著傾身衝去，手裡的黑鞭改變的軌道，如靈蛇般，快速朝他竄去。

騎士微瞇了眼，勾著輕不見聞的淡笑，就像之前的戰鬥般淡定，靈巧的移步轉身，嘴裡輕喊：「現形！」

瞬間，南極身上出現了數條纏滿全身的銀絲，限制了他的行動，南極怒瞪著騎士。

我看著他們像是要決一死戰般，沒這麼誇張吧！才剛覺得你們合作無間時，現在卻像是死敵一樣，是怎麼回事？我皺緊眉頭，看到他們各自握緊手中的武器，南極已經掙開了銀絲，兩人的身影又在空中不斷交錯，最後他們各落於一方，眼見著他們像是都要放出大絕了，我瞠著眼，這已經是攸關生命了！不行！絕對不然讓他們幹蠢事，要是他們其中一人殺了對方，可是會降聲望，且被追殺的！

我想也沒想衝向前，立在他們之間吼著，「都給我住手！」

他們兩人似乎沒料到我這個舉動，有些訝異的挑起眉。

「別打了，事情應該沒嚴重到要打架吧！」看到他們緩緩朝我走近，我好聲好氣的說。

他們聞言，相視了一眼，但更像是互瞪了一眼。

「別再繼續了，好嗎？我想，既然今天大家心情都不是很好，那我們就先下線，冷靜一下好了。」我揚著討好的笑，提議著，如果他們答應，那我就剛好逃過一劫了，打死我都不想去面對那丟臉到不行的蠢事啊！

只見他們在瞬間有志一同的轉頭瞪視著我，示意著。

沒說清楚，一步都別想走！

欸欸？怎麼焦點又轉回我身上了？之前都沒見他們這麼有默契的執著在同一件事上啊！我在心中簡直是欲哭無淚，今天我的運勢一定是大凶！

他們開口了，異口同聲。

「你說！為什麼躲著我！」

「你說！到底摸了哪裡！」

聽到他們瞪著我問，害我只能瑟縮一下，囁嚅的說：「摸哪裡很重要嗎？做了不該做的事，不是應該避免見面，才不會造成二次傷害嗎？」

「誰說的！摸哪裡當然很重要！」

「誰說的！你這樣叫肇事逃逸！」

他們再度異口同聲的吼著，我又抖了一下，「人、人家畢生第一次摸人家屁屁，又不是願意的，這真的是個意外啊！你們幹麻要這樣一直逼問我。」

南極和騎士輕哼了聲，顯然是對這個回答不甚滿意。

看著他們的表情，我微顫了一下，之前已經拋諸腦後的滿清十大酷刑，此時又返回腦袋裡，好心的幫我演練一遍，我略抖著聲，「好、好嘛！那、那你們想怎樣，就、就說啊！」

就在我講完的瞬間，他們再度盯著我，那是一種認真且炙熱的眼神，嘴角也揚起可疑的弧度。

「就等你這句。」

「啊？」我愣了愣。

他們是不是雙胞胎啊！陰險的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