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寒流

第七章  遊戲，不過只是遊戲──小耀日光篇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一陣風剎那吹過，捲起幾片枯葉，往天際送去，猶如棉絮的白雲零零散散的悠遊在藍天上，倏間一個深紫色的身影掠過天際，俐落且敏捷的往樹叢裡竄去，後頭還跟著一頭獅子，只見他們在林間飛快的奔跑，而緊追在他們不遠的後方還有一群人。

    「該死的！別跑！」生氣的叫囂傳遍樹林，驚得樹間鳥兒紛飛走避。

    靈巧的轉動手中的苦無，身影依舊快速的竄越在林間，小耀微翹著嘴，小巧的眉頭輕攏，咕嚨著。「小光光，他們真吵對不對？」

    獅子靈巧的躍過樹叢，瞬間加快腳步，與小耀並行，有些不解的看著小耀。「可是我卻感覺到耀殿很高興？日光不懂。」

    聽到牠的話，小耀也很認真的回答，只見他輕攥著眉頭，「與其說是高興，倒不如說是好玩，畢竟這也算是一個消遣啊！雖然他們有點吵，要不是因為這個遊戲有個要害攻擊系統，我早就X了他們的喉嚨，畢竟如果因為這樣都回城了，那就不好玩了，還是說，我只要X淺一點就好了？」小耀開始認真的思考這個可行性。

    偏著頭，日光眼裡更是疑惑，「可是風主人說殺人是不對的行為，而且他也不喜歡傷害人。」

    「不對？」小耀聽到日光的話有些困惑，身影俐落的閃過一棵巨樹後，又繼續說道：「可是父親大人在我每次完成任務回來之後，都會說我做得很好啊！那應該是對的事吧？」

    看著耀殿的表情，日光也只能輕偏著頭，飛躍過巨大的岩石，再用著同樣疑惑的表情望著他。「日光不知道，日光只是重複風主人的話而已。」

    「從以前開始父親大人就會叫影伺敎我那些攻擊技巧和知識，這應該是大家都在學的吧！難道有什麼不對嗎？」小耀不解的喃道，不懂其中到底有什麼問題。

    「風主人並沒有說他在學些什麼，日光並不清楚。」

    「嗯，不過感覺微風哥哥戰鬥技巧並不是很好，應該是說這裡的每個人戰鬥技巧都不是很好，難道就如同父親大人說的，遊戲是無意義的事，只有無能者的才會去嗎？但是這東西還意外的好玩，我實在是有些不懂。」低聲喃著，小耀的腦袋只是一連串無解的疑惑。

    微風哥哥是個很有趣的人，不管是想法、說話還是動作、反應，都好玩極了！這裡的大家也很有趣，都說著很奇怪的事，逛街、聊天、打扮之類的，不就是補充物資，為什麼要花這麼多時間選擇呢？哪個效能最好，一眼就能看出了不是嗎？傳遞訊息只要簡潔俐落的重點說出來不就好了，為什麼要花那麼多時間講一件事？而且累贅的字語還挺多的，衣服打扮不就都差不多，有什麼好研究的？這裡的人真的都好奇怪啊！小耀一邊在心中想著，身形依舊俐落的穿梭樹林間。

    日光跟在一旁，看著突然沉默的耀殿，縱然有千萬個疑惑，也只是安靜的跟隨在一旁，研究的看著這些讓牠不解的動作和情緒反應。

    不過學著他們做這些事，還挺有趣的，不像父親大人、哥哥姐姐還有影伺他們那樣死氣沉沉的，當初我的決定果然沒錯，不過每次要上線都還得趁父親大人出去的時候，還真麻煩，小耀皺著一張臉。

    正當小耀還在想著那些事時，後頭又傳來那群人的怒吼聲。「別跑！死小鬼！」

    嘟著唇，小耀有些惱怒的轉頭看著後頭那群，瞬間停下腳步，站在原處等著他們追上。

    過了一會兒，那群人才氣喘吁吁的追上，帶頭的人拿著手上的巨斧，指著小耀怒吼著：「死小鬼！竟然敢騙我！裝得一副嬌嫩的女孩樣，說那裡很好打，害我們去那裡送死，平白掉了一級，你說！你要怎麼賠我！」

    是很氣勢萬鈞的怒吼，不過……小耀看著直指著他鼻子的巨斧還劇烈的抖動著，看來是主人經過剛剛的奔跑，體力有些不支，連拿著武器都會顫抖，小耀有些不解的看著他，揚起無邪的笑：「不過我去那裡真的很好打啊！都不會死。」

    「你當我這麼還好騙啊！那裡可是高等級的魔獸區，而且還是魔獸密度最高的地方，就連比它高過五等的都要組隊才敢進去，你竟然說它很好打！你這該死的死人妖！」

    聽到他的話，小耀金黃色的眼眸突然闇了闇，嘴角揚起彷彿快沁出糖般的笑，不過，語氣卻變得截然不同，是一種如同寒冰般，冷冽入骨、卻又帶著輕鬆的聲音：「是你自己要相信的，我又沒要你非要相信不可，我也沒拿著刀逼你一定要進去啊，要相信任何人，本來就是要付出相當程度的風險啊！只是……我的風險比一般人大了點就是了。」

    看到眼前的人改變如此巨大，原本怒吼的人下意識的瑟縮了下，不過想到他們人多勢眾，隨即又挺起胸膛，扯著嗓門吼著：「少給我廢話！要嘛！就把你身上值錢的裝備、東西留下來，不然我們就把你殺回一等！」

    小耀看著他們，嘴角的笑彷彿帶著一絲寒冷，靜靜的看著他們，沒有任何的動作，或許是該說，絲毫沒將他們的話放在眼裡。

    「耀殿。」日光皺著眉，立於小耀旁邊，用眼神無聲的詢問。

    小耀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倏然翻轉一下手中的苦無，反手抓住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竄到他們身邊，俐落的旋身、飛轉穿過了兩人，只見那兩人愣了愣，看著被鮮血染紅的胸膛，連半句話都還來不及說，就成了一道白光。

    小耀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們上方的樹上，只見他坐在樹枝上，擰著小巧的眉，看著染血的苦無咕嚨著：「果然還是用不習慣，這個遊戲要是由指刃就好了，這樣我就能更完美的X出他們的心臟了。」

    正當底下的人還在驚愕他的速度時，一抹鮮紅緩緩的滴落到其中一人的臉上，那人疑惑的伸手抹起一看，再看著小耀的另一隻手，瞬間愕然。

    只見小耀的另一隻手抓著兩個鮮紅的東西，規則的跳動著，不過沒多久也化成一道白光消失蹤影。

    小耀看著空蕩蕩的手，雖然依舊沾滿鮮血，也只是擰著眉咕嚨著，「真討厭，怎麼這麼快就消失了，那種溫熱的感覺，我還挺喜歡的說。」

    聽到他的話，底下的眾人無不瞠大雙眼，彷彿見著怪物般，滿臉驚恐。「他、他不是人吧！」

    「耀殿……？」日光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的情況。

    小耀揚著笑，一個撐手離開了樹枝，朝著那群人的方向落去，「嘻嘻，小光光待會我們要上哪兒玩呢？」

    深紫色身影俐落的穿梭在人群間，凡經過之處的人皆化為一道道白光，最後小耀總算停在日光身旁的樹幹，半倚著道：「要不我們再去亡魂瀑布玩玩？」

    日光擰著眉，心中冒出了許多疑惑，最後牠總算是開口了，「耀殿，日光感覺很有多疑惑。」

    「疑惑？」小耀偏著頭，眼裡也有著疑惑，不過他的手卻突然出現數把苦無，往遠處射去，原本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逃跑的眾人瞬間化為一道道白光，小耀這時才專心的看著眼前的獅子。「什麼疑惑？」

    「複雜？不明白？奇怪？日光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現在的感覺。」日光很老實的說。

    「複雜？不明白？奇怪？什麼複雜？你不明白什麼？哪裡奇怪？」

    日光攥緊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後，才開口說道：「耀殿和風主人他們一起的時候，都沒像現在這樣，這樣……動作迅速？俐落？」

    「是說，小光光你覺得我和微風哥哥他們在一起的戰鬥方式和現在不一樣嗎？」小耀離開了倚著的樹幹，走近日光身邊，撫著牠柔順的黃褐色鬃毛，示意往樹林走去。

    日光邁開腳步，跟著小耀一起走，雙眼注視著他，認真的點頭。

    看到日光這麼慎重的點頭，小耀還是揚起頑皮的笑。「因為好玩啊！」

    「好玩？」聽到小耀的回答，日光更是疑惑。

    「是啊！記得我和微風哥哥他們見面的時候，我正在屋頂上練習射苦無，想辦法達到有點準，但又不會太準的狀態，之後的戰鬥也一直在調整成有點弱，但還不會死人的狀態，老實說，這還有些程度上的困難，我想這應該就是我現在要學的，節制吧！」小耀偏著頭，一邊想一邊喃喃自語著。

    日光聞言，愣了愣，而後才默默的喃著。「但是微風主人卻死了幾次……」

    聽到牠的話，小耀怔了會兒，之後搔搔頭的笑著，「那是意外，哈哈。」乾笑意味十分濃厚。

    日光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好似問題根本沒有獲得解答。

    小耀沒有看牠，只是加快腳步要日光跟上。「走吧！我們到亡魂瀑布玩玩！」

    看著在前方的人，日光邁步跟上，只是牠的疑惑和不解始終盤踞不去。




    數個痛苦扭曲的臉，沿著水流，順流而下，發出陣陣淒厲的哀號，枯瘦的手指在混濁不堪的河水裡掙扎著，小耀站在河岸邊看著，面無表情。

    「怎麼了嗎？耀殿？」日光疑惑的看著站在身旁許久，一直望著河面發呆的小耀。

    「小光光，你知道天堂和地獄嗎？」小耀猶如陽光的聲音響起，只見他揚著燦爛的笑靨轉頭看著牠問著。

    日光搖搖頭。「不知道。」

    「就是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地方，和一個很恐怖、很恐怖的地方。」小耀比了比天上，又比了比地下。

    日光點點頭表示了解，不過還是不懂耀殿問這個要幹嘛？

    「你覺得我以後會去天堂還是地獄？」依舊燦爛的笑容，小耀的語氣十分輕鬆，彷彿像是在問『明天要上哪去玩？』似的。

    「以後？是多久以後？」日光不懂的偏著頭。

    「不知道，或許是明天，或許是一年後，也可能是十年後，我也不知道。」小耀聳聳肩，十分隨性。

    日光想了想，很認真的回答這個問題，「那耀殿應該會想去很漂亮、很漂亮的地方吧！」

    「天堂嗎？」小耀低吟著，轉頭看看河裡掙扎的臉，「地獄應該就像這樣吧？」

    「耀殿？」日光疑惑的看著他，不懂耀殿究竟要幹麻，只是有些好奇的問著，「耀殿會去哪裡？」

    聽到日光的問話，小耀的注意力又被拉了回來，只見他又揚起燦爛的笑靨，「我想，我會去地獄吧！那裏應該好玩多了！」

    就在這時，水流裡枯竭的手突然抓住站在河岸旁小耀的腳，使勁的要把他拉下河，睇了那隻手一眼，小耀依舊噙著那笑，輕聲喃道：「畢竟我本來就不是生活在那光明底下，天堂根本不適合我。」然後一腳踩碎那隻手。

    日光只是疑惑的看著小耀，和風主人很不相同，也和大家在一起時，很不相同，為什麼？

    「走吧！小光光！我們去殺光這裡的腐屍、枯骨吧！」燦爛的笑靨在這個詭異的背景氣氛裡，完全的不搭嘎，但在小耀身上，卻又意外的和諧。

    正當小耀輕鬆的玩弄著這裡的腐屍枯骨，日光蹲在一旁的枯樹下無聊的打瞌睡，用尾巴偶爾掃掃滿地逃竄的蟲蛆時，一陣腳步聲緩緩逼近。

    日光豎起耳朵。「耀殿，有人接近了。」

    輕鬆的轉動手裡的苦無，小耀靈活的大眼轉動了下，「又有遊戲可以玩了！」

    小耀瞬間停下玩弄腐屍枯骨的舉動，任由那些魔物復活重生，甚至是朝他們靠過來，「上樹，小光光。」

    「是的，耀殿。」日光瞬間邁開足爪，輕巧的耀上樹，趴臥在樹幹上，沒多久小耀也跟著躍上樹，靈巧的翻身坐上樹枝，準備迎接一場好戲。「咱們就來看看，這次來的是勇者，還是莽夫，或者是魔王，嘻嘻！」

    沒多久，果真一群人朝這裡前進。

    「快看！那裡有一群怪！」一個女子才語落，數個火球魔法瞬間飛擲過去，將幾個腐屍燒得一乾二淨。

    「欸！留點給我啊！」一個看似戰士的人，扛著比他人還大的巨刃衝進腐屍堆裡，接著只見一些斷手斷腳的腐屍枯骨被彈飛出來，然後再由另一個人飛快的射出箭矢，給予最後一擊。

    「欸欸！這樣不對吧！你戰士衝這麼快幹麻！怪都還沒引來，你這麼喜歡被圍毆是不是？」剛剛的女聲再度響起，接著又是幾個治癒魔法朝他丟去。

    看著那群人打著怪，小耀偏著頭，低聲問著，「欸欸，小光光吶~你覺得他們是哪個？」

    日光聽到他的問話，只是不解的看著他，始終沒有開口回答。

    沒有得到答案，小耀依舊是揚起燦爛的笑靨，自己說著，「是勇者！」


    「勇者？」日光偏著頭。

    「對啊！你看看他們，是不是很多人打一隻怪物，就像我們平常玩的勇者討伐魔王的遊戲一樣。」小耀指著他們，嘟起唇一臉不贊同。

    「勇者討伐魔王的遊戲？」日光只覺得上一個問題還沒解決，下一個問題又接著冒出來，腦袋都開始感到有些混亂了。

    站起身，小耀立在樹幹上，「嗯嗯！每次都是勇者一行人踏上討伐魔王之旅，既然是一行人，那就絕對不會是只有一個人啊！所以說，勇者不過是以正義之名，行圍毆之實的傢伙罷了！」小耀說到最後有些義憤填膺，班白的指節顯示著他的忿怒，彷彿他曾經被這麼對待過似的。「然後呆呆跑去單挑的人，就會被稱為莽夫，不過這樣比較起來，我覺得莽夫雖然有勇無謀，但是起碼光明磊落多了。」小耀睇著那些人，眼裡多了點淡不見聞的憂傷，只是娓娓道出自己的想法。

    聽了這一大段，日光只覺得頭昏腦脹，許多的原本已經輸入腦袋的資訊，與現在輸入的資訊開始互相牴觸，讓牠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不過……」轉瞬間，小耀又揚起笑。「跟著微風哥哥他們，圍毆似乎又是這麼理所當然，就像原本就該這麼做，這遊戲還真是好玩，好玩到讓我覺得人生總算不再是那麼枯燥乏味，就如同遊戲般有趣。」

    「日光感覺很混亂，日光不懂，日光覺得耀殿好矛盾。」日光攏緊了眉頭，訊息混亂的糾結在一起般。

    「矛盾啊……」看了日光一眼，小耀抬首望了眼天空，語氣帶著些許淡然的說，「我要是能不矛盾，也許就能確實符合父親大人的期待了。」語畢，只見他倏然躍下樹，朝那群人奔去。

    驚覺有東西靠近，原本聚精會神清理怪物的弓手，霎那豎起耳朵，大喊著，「有東西靠近！」

    「在哪裡？」隊友聽到瞬間戒備。

    「三點鐘方向。」

    正當他們戒慎的看著四周時，小耀瞬間從上空翻轉三圈後，靈巧的落在他們跟前，先是站起身拍拍沾著些許灰塵的衣服後，再用著極可愛的笑靨向他們打招呼：「你們好，我叫小耀。」

    「啊？」眾人愣愣的看著突然出現的身影，就在大夥兒還來不及反應的同時，又一個有著翅膀的獅子跟著從天而降，只見牠輕頜首。「日光。」

    「什麼？」眾人又是一陣呆愣。

    呆默了好一會兒，才有人率先發出聲音。

    「啊啊啊！好可愛的小傢伙啊！」一個龐大的身軀衝了過去。

    「啊啊啊！好可愛的小東西啊！」一個纖細的身影衝了過去。

    「又來了！｣其他人無奈的發出感言。

    小耀感覺自己的臉正被鎧甲無情的蹂躪中，而日光還好些，被一個女人抱得死緊。

    「你這戀童癖的傢伙！快放開人家啦！還有那位毛毛愛好者！離牠遠一點，小心等一下被咬！」隊裡的某人看到這個情形，發出不平之鳴。

    「欸欸！你說誰戀童癖啦！我只是比較喜歡可愛的小孩而已！」戰士滿是不捨的勉強放開小耀，一邊朝隊友抗議。

    「對嘛！我也只是比較喜歡毛茸茸的東西罷了！而且牠看起來這麼可愛哪會咬人，別冤枉人家了。」很明顯的以貌取「動物」。

    「明明就是一副熊樣，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跑去欺負人家咧！喜歡毛茸茸的東西？就說是毛怪還硬不承認。」愛毛成痴的怪胎，弓手咕嚨著。

    「你說什麼？」戰士厲光一閃，瞬間跑去修理某人。

    看到這副情形，小耀不禁笑了起來，「嘻嘻嘻，真好玩，感覺跟微風哥哥他們好像喔！」

    聽到小耀的話，眾人的注意力又瞬間被吸引過來，弓手俐落的閃過戰士的襲擊，噙著淘氣的笑，朝小耀靠去。「欸，妹妹啊！妳怎麼一個人跑來這裡？這裡很危險耶！」

    揚著沁出甜的笑，小耀張著無邪的大眼。「我跟小光光來這裡玩啊！」

    「玩？是你玩怪？還是被怪玩啊？」弓手聞言，低聲咕嚨著。

    耳尖的小耀聽見了某人的低喃，「當然是我玩怪，畢竟當莽夫比勇者有趣多了！」至於魔王，平時就當多了！

    「莽夫比勇者好？」另一名戰士有些疑惑的重複他的話。

    「光明正大的單挑，或是名正言順的圍毆，大哥哥你喜歡哪個？」小耀看著他。

    戰士聞言，有些訝異，直硬的線條構成剛正不阿的臉龐，黑色直髮一絲不苟的紮在腦後，只見他眼裡多了分深暗，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才看著小耀，「光明正大的單挑固然勇敢，但是缺乏深思熟慮，或許就如同你所說的，是莽夫行為，但是勇氣可佳、有自信，而名正言順的圍毆，雖然以多欺少不可學之，但若是用在弱小者對抗強大者，那就是講求團隊合作，不管是哪個應該是因時地物，而用之。」

    其他隊友看到他頗有長篇大論的情勢，只能無奈的捂著頭，「又來了。」

    聽到他的話，小耀似乎被提起了興趣，「這麼說，即使是圍毆也可以很理所當然，只要我覺得他比我強囉？」

    正經戰士聽到他的話，又沉思了片刻，「話也不能這麼說，你的覺得跟別人的覺得，事實上是有落差的，凡是若可以不要用武力解決，當然是要盡量避免，否則一切都先動手再說，跟原始動物又有何差別？」

    「那麼……」小耀和一臉正經的戰士開始了莽夫勇者之理論交流，而其他人則是在一旁繼續打著聚集而來的枯骨腐屍，等著他們交流完畢。

    「唉！要是寂沒走的話，這點怪算什麼。」弓手嘟著嘴，一邊發射箭矢一邊咕嚨著。

    「那個練功狂沒有挑戰完四處的強怪，是不會罷手的。」刺客黑色的身影俐落的穿梭在怪物間，揮舞著拳刃一邊回答。

    「好戰怪人！」俐落的揮動大刀，戀童癖戰士簡潔有力的發表他的感言。

    「天使之癒！火球術！」一個個招式名字，伴隨著攻擊。「幹麻這樣說寂！人家他是個冷酷寡言的帥哥，很有個性啊！」從頭到尾都沒出聲的祭師小姐，總算發出感言，而且還冒出一顆顆粉紅色泡泡。

    「呿！就說妳喜歡人家吧！老實點！」弓手俐落的發出二連矢。

    就在他們一陣抬槓外加清怪時，小耀和正經戰士的交流總算結束了。

    「大哥哥你很有趣，我可以跟著你們一段時間嗎？」小耀揚著燦爛的笑靨問著，反正微風哥哥應該不可能那麼快回到光陸，就算有人幫忙，也得迷路個一時半刻，我正好可以來看看更多有趣而且不一樣的東西。

    正經戰士聞言，沉思了會兒，看了眼眾隊友的方向，只見他們都拋給他一個沒有意見的眼神後，正經戰士也點點頭。「沒問題。」

    「嗯！謝謝囉！」小耀點著頭道謝，而日光則是從頭到尾的安靜的站在一旁，努力的分析牠所吸取到的資訊。

    這個遊戲真是太有趣了！就連人也一樣，勇者與莽夫的關係，在這個遊戲裡，我就來好好的驗證看看吧！反正這不過是個遊戲，一個可以不斷做試驗的有趣遊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