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笨蛋!?


    「欸!你進來這裡到底要幹麻?」我揮舞著手中的雙刀,幫忙他解決旁邊的雜碎,好讓他專心的打王。

    那人頭也沒回,只是淡淡的拋下一句,「修練。」黑色的身影在林間飛梭,黑色的鞭劍如蛇般靈活,又如豹般迅捷,沒多久一個豹頭獅身魚尾外加蝴蝶翅膀的突變獸全身佈滿傷口。

    「嘶吼~」突變獸瘋狂的甩著魚尾,發出狂暴的怒吼,倏然間,牠的喉部猛然脹大,接著朝南空寂疾射出某種黏液。

    黑鞭揚起,南宮寂面不改色的打偏那樣東西,接著腳用力一踩,躍至上空,如同飛燕般輕巧,接著俯身朝突變獸急速撲去,手中的黑鞭也變成了銳利的長劍。

    我翻轉著手中的刀,看到朝我撲來的小突變獸,反手抓住刀柄,另一隻手抵著,俐落的掃腿,接著轉身突刺,瞬間貫穿小突變獸的身軀,只見牠掙扎了一會兒後,就再也沒動靜了,將刀子拔出牠的身軀,正打算轉身解決另一隻小突變獸時,眼角的餘光正好瞄到南宮寂的最後攻擊,不禁咕嚨道:「真愛耍帥。」

    看來這隻也不用打了,看著面目猙獰的朝我衝來的小突變獸,在距離我前方大約五十公分的時候,蹤影消失,我甩甩沾在刀子上的血液,既然老大都掛了,嘍囉又怎麼可能安然存於世上呢?

    「欸,南極,我們還要多久才走的出去啊?」看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我低著頭撿著那些由老大突變獸噴出來的遺物,嘖嘖!怎麼看都覺得這些東西隨便丟商店還是拍賣場都可以賺上一筆,竟然都沒撿,也太浪費了吧!這要是被煌舞知道,肯定會被大刑伺候。

    南宮寂停下腳步,眉頭輕蹙,將清冷的眼神投遞到我身上,「南宮寂。」

    「我知道你叫南宮寂啦!可是我覺得南極比較適合你,反正你知道在叫你就好了,別計較這麼多嘛!」我搜刮完地上的寶物後,連忙加快腳步跟上他。

    南宮寂的眼神閃過一絲複雜,不過又隨即覆上了一層寒冷,轉身邁步前進。

    「欸欸!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耶!」

    「快了。」淡淡的拋下這句話,南宮寂看向遠方,倏間躍至樹梢。

    「真是個怪人,好好的路不走,幹麻要這樣跳來跳去的。」輕皺眉頭,我抬頭看著那黑色身影飛梭,不過沒多久我就知道他為什麼要跳到樹上了。

    「吼唔!轟隆!啪噠!吼唔!」一連串的聲響從遠方傳來,接著從草叢裡竄出一個人影,快速的從我面前經過,而後又出現一連串的強烈的地震。

    媽呀!這裡還有實際模擬出地震這種東西啊!正當我還在驚訝這遊戲有多麼逼真時,曾經竄出人影的草叢,接連竄出數種怪以及魔王級魔物。

    這是什麼情形啊!完了,就算我沒被這些魔物打死,也會被踩死!看著眼前的魔物大軍,我瞪大眼,正打算邁開步伐跑的時候,腰間突然被某種東西纏上,接著被往上甩起,朝旁邊飛了幾米後,才被丟在樹幹上。

    慌張的巴著樹幹,看著前方陣仗頗大的魔物大軍過境,我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還好逃過一劫,轉頭看看站在離我不遠的南宮寂,鞭劍正垂在身側,看來是他救了我。

    待吵雜的聲音過去,魔物大軍也走的一隻都不剩,而南宮寂還是動也不動的站在那兒,我有些疑惑,他怎麼沒衝去打?一般這個時候,他早就快樂的衝進去殘殺怪物了,哪有可能這麼簡單的放他們走?別問我怎麼知道他快不快樂,從他殺怪從不手軟,而且殺怪像在切菜一樣,嘴邊還噙著若有似無的冷笑,你跟我說他不快樂?別開玩笑了!

    「欸,南極!你怎麼沒衝去?」我翻身坐上樹幹,偏過頭問他。

    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南宮寂一躍而下,朝著另一邊走去。「別人的。」

    「啊?別人的?」明明沒人打,哪來的別人的?我有些疑惑,看到他離去的身影,連忙跳下樹、跟上去。

    「別人拖的。」南宮寂像是明白我的不解,又多加了一個字。

    「別人拖的?」我愣愣的重複他的話,這裡都是魔王級的怪耶!用拖的?他們是想找死嗎?

    「拖怪。」南宮寂又補充。

    「喔。」這我了解,平時玩遊戲好歹也有聽到一點。

    「俗稱。」那人又繼續說,但是說到一半又停。

    「啊?」我看著他,俗稱什麼?怎麼沒下文了?等了許久,我還以為他不會再開口了,沒想到他又淡淡的開口。

    「火車。」

    欸欸,一句也才四個字,幹麻分成兩句講啊!真是的,最近的人都很喜歡學我哥嗎?我的眉間打了幾個結,表情有些複雜的看著他。

    「看什麼。」睇了我一眼,南宮寂面不改色。

    「我覺得你就某些方面,還挺像我哥的。」看著他,我默默的說出我的評語,話比我哥多了一點,性子比我哥冷了點,但是個性比我哥惡劣了很多點。

    「你哥?」南宮寂眉頭輕折。

    「嗯!」我點點頭,又繼續道:「雖然人沉默了點,但是他是個很溫柔體貼的哥哥喔!他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在外面讀書,到最近這幾個月才回來,本來還覺得有點怪怪的,突然冒出一個哥哥,不過他真的很好,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大帥哥,真可惜他是我哥哥,但我還是很高興他是我哥哥。」

    南宮寂皺了皺眉頭,被微風的左一句哥哥,右一句哥哥,弄得有些混亂,總而言之,他很喜歡他哥哥就是了。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有些好奇的問,「那你有兄弟姐妹嗎?」

    南宮寂沉默了好一會兒,表情有些複雜的看著我,才唇瓣輕啟道:「我也有個哥哥。」

    「是嗎?你哥哥是個怎樣的人啊?」我挑起一邊眉,當弟弟的這麼奇怪,他哥哥該不會也是個奇葩吧!

    聽到我的問話,南宮寂猛然的沉下臉,彷彿可以聽到他牙根咬緊的道:「他.是個.白.痴。」話一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加快腳步,往前方走去。

    「啊?」看著他的表情,我怔了怔,沒料到他會這麼回答,看著他快速走去的背影,看來他們兄弟的感情很不好。


    邁開腳步追上去,我又好奇的再問:「那你怎麼會來雷陸?」

    「修練。」清冷的嗓音加上簡潔有力的回答,感覺就像是多說一個字就會掛掉般。

    我皺了皺眉頭,又是修煉,來高等魔物區是為了修煉,來殺遍魔王是為了修煉,來雷陸還是為了修煉,難道除了修練就沒別的嗎?難道高等魔物區只有這裡嗎?我明明記得凝雪說每個大陸都有啊!我又再度發問:「別的地方不好嗎?」

    「去過了。」俐落的甩出鞭劍,一隻脫隊的小嘍囉瞬間被劈成兩半。

    「去過了?其他大陸嗎?」

    「除了水和火,還有目前的雷外,其他都去過了。」長腳用力一蹬,黑鞭如銳利的線般,劃破天際,直逼天上的巨大風蟻鳥,瞬間一道黑影踩著樹梢,和鳥開始了空中戰,而微風依舊往前慢慢前進著,一邊繼續發問。

    「風陸和土陸都去過了?」我有些訝異,畢竟我都還在光陸慢慢龜,竟然已經有人環遊世界一半了!

    等了許久都沒聽到任何回答,好吧!我再繼續下一個問題,「你那時候怎麼會參加武鬥大會啊?」純屬好奇。

    沒有回答。

    「那你有遇過比你強的人嗎?」

    還是沒有回答。

    「那你平時除了修煉,都沒去解什麼任務嗎?」

    依然沒有回答。

    好吧!看來我好像是跟到了一個練功狂人了,看著飛來飛去的黑影,那種表情很明顯的是陶醉在戰鬥中,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有些複雜,難怪那時候都打不贏他,平時就這麼喜歡磨練技巧了,跟我這種四處晃、四處玩的根本不一樣,不過既然他走過好幾個大陸,那他應該也解過飛行船任務吧!不知道到時候到城裡時,能不能順便再叫他帶我解那個任務?我在心中想了想,暗自忖度著。

    這時南宮寂的戰鬥也到了一段落,只見他快速的揮舞鞭劍,黑影不斷的閃現在風蟻鳥身旁,沒過多久,只見那龐大的身軀,猶如失去重心般,跌落到地上動也不動,而南宮寂則是面不改色的將鞭劍收回,蹬腳躍下樹梢,輕巧的落到地面,繼續向前進。

    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我好像是多餘的,從頭到尾的戰鬥,都不需要我幫忙,若真要說,唯一的工作就是顧好我自己的命吧!而且看他從進來到現在的戰鬥中,左手除了看到劍被拔出來之後,好像都沒看過他用過……等等!那也就是說,他從頭到尾都只用一隻手跟那些魔物戰鬥!這、這簡直不是人吧!我瞠著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正當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心裡還在消化這個令人震驚不已的消息時,走在前頭的南宮寂,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眉頭輕蹙的看向我的方向。

    然後我也看著他,沒有動作。

    又維持這樣的動作持續了一會兒,南宮寂才緩緩開口,「你想等著被殺?」

    「啊?」聽到他的話,我又怔了怔,等著被殺?什麼等著被殺?

    只見南宮寂的眉頭深折,猝然朝我的方向衝來,不過卻躍過了我,拔出鞭劍朝一旁的刺去。

    「唔吼-!」慘烈的叫聲響起,接著是一個嬌小的身軀倒地。

    我看著他的動作,再看看倒地的竹竿妖,然後再將視線移回南宮寂身上,從頭到尾都呈現呆滯狀態。

    睇了我一眼,南宮寂越過我,繼續向前進,不過卻在越過我身邊時,淡淡的拋下一句。「笨蛋,提高警覺。」

    聽到他的話,我猛然回神,啊啊啊!他竟然說我笨蛋!我哪裡笨了!我、我、我只不過是反應慢了點而已!

    走了幾步,感覺到該跟上的人還是沒動作,南宮寂再度轉頭看向微風。「還站在那裡幹麻,快跟上來,笨蛋。」

    啊啊啊!竟然又叫我笨蛋!別以為我不開口就當我默認喔!我怒瞪著他,快步跟上,正打算要開口駁斥他的話時,沒想到他又先開口了。

    「反應慢的笨蛋,就連開口反駁都慢,果然是笨蛋。」

    聽到他的話,我又是猛然一驚,他怎麼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

    南宮寂又淡淡的開口。「在想什麼都寫在臉上,果然是笨蛋。」

    欸欸!開口閉口都是笨蛋的,我才一點都不笨好嗎!要不是你比我強,而且還要你帶我到城市裡,我老早就把你踹下山崖了,我跟你講!聽到他的話,我看了一眼右側的懸崖,我們現在步出了森林,正走在山道上,右側便是深不見底的懸崖,悄悄的在心中喃喃自語著。

    睨了我一眼,南宮寂揚起輕不見聞的嘴角。「想把我踹下山崖?那你絕對走不出這裡,笨蛋。」

    「別一直叫我笨蛋!不要以為我不說話,你就當我是啞巴喔!」我瞪著他,不甘心的開口反駁。

    不過南宮寂卻沒說半句話,只是淡淡的挑起一邊眉,看了我一眼後,飛身躍下懸崖。

    我瞠目看著他的背影,驚愕的說不出話,就算你不高興我的回話,也不用這樣自殺吧!正當我愣愣的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哀悼著他的想不開時,一個聲音響起。

    「不想離開?」是南宮寂的聲音。

    慘了慘了!一定是南宮寂的幽魂,死不瞑目……我繼續望著幽暗的崖底,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屍骨。

    「那我先走了。」南宮寂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就趕快先走吧!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步上黃泉路,我繼續盯著那深不見底懸崖,沒料一個黑鞭突然從崖底竄上來,精準無比的綑住我的腰。

    這、這不是南宮寂的鞭劍嗎?難道他真的死不瞑目,不管怎樣也要拖我下去嗎?我瞪大雙眼看著我腰間的黑鞭,在我還來不及反應時,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將我拉下懸崖。

    「啊──!」史上最悽厲的慘叫聲頓時響起。

    「閉嘴!」清冷的嗓音帶著些許不耐煩。

    「啊?」聽到熟悉的聲音,我頓時回神,定眼一看,南宮寂正站在我面前,眉頭擰得死緊,而我正跌坐在地上。

    難道我死了嗎?我連忙爬起身,先看看自己身上,左翻翻自己的衣服右摸摸自己的身體,沒受傷?再張頭看了看四周,心裡更是充滿疑惑,不對啊!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也應該是變成白光,被傳到這座大陸的某個城市才對啊!可是這裡怎麼看都像是個地道,而且如果南宮寂也死了,那我照道理應該不可能聽到他的聲音才對,所以說,南宮寂沒死,而我理所當然也沒死囉!我在腦海中左思右想,推敲了一番,最後總算歸納出了一個結論。

    南宮寂冷冷的睇了我一眼,「走不走?」

    「什麼?」腦袋還在試著釐清剛剛的狀況,根本沒聽見他說些什麼,所以我也只能呆呆的再問。

    只見他的眉尾好似抽搐了一下,然後一語不發的轉身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心中充滿疑惑,他又怎麼了?幹麻不回答?雖然心中感到一頭霧水,不過我還是跟了上去,畢竟我根本不知道這裡到底是哪裡,既然是他帶我下來的,那他應該知道這裡是哪裡,所以跟著他走準沒錯了!而且從剛剛被拉下來的感覺來看,應該是我們剛剛走的路下面還有個隱藏地道!嘖嘖!沒想到南極這麼厲害,連隱藏的路都找得出來,看來解飛行船任務也可以靠他了!嘿嘿嘿!

    正當我在心中打著主意時,南宮寂突然停下了腳步,接著動作十分俐落的拔出鞭劍,往前方衝去。

    「欸?」現在又是什麼情形?我看著他飛奔的背影,愣了愣,不過又隨即回神跟上去,開玩笑!在這種人生地不熟,又黑漆漆的地道裡,沒跟好人,你就等著迷路到死吧!

    就在我快趕上他的背影時,他又突然停下,眼神一利,手裡的劍突然往右手邊的岩牆刺去,岩牆頓時流出濃稠的墨綠發紫的液體,並且發出慘叫聲。

    「嘎啊──!」接著不知道從何處突然竄出許多不知名的觸手,朝我們襲來,見此狀,我連忙拔出雙刀應戰,而南宮寂則是理都沒理那些觸手一眼,又朝他剛剛刺入的岩壁毫不留情的揮下黑鞭。

    只見岩壁突然劇烈的扭動了番,更是激烈的慘叫。「嘎啊啊──!」待慘叫聲消失,四周的岩壁開始產生變化,只見岩壁開始嚴重扭曲,然後霧化,最後漸漸的消失不見,隨後印入眼簾的是陽光燦爛的翠綠森林。

    這又是什麼情形?看著眼前的景象,我又呆了。

    「走,進城。」南宮寂俐落的收回劍,繼續向前進。

    看著他的背影,我還是呆站在原地,雙手還握著那雙刀,欸欸!先生,難道你不用解釋一下剛剛的狀況嗎?就這麼理所當然的走人?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啊!還把我當行李捲起來拉來甩去的,難道在綑之前都不用先說一聲的嗎?

    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走去,看來他這次不打算等我了,真是沒良心的傢伙!我連忙收起雙刀,邁步跟上去,總有一天我也要讓你看著我的背影!可惡的南極!


    步出森林,又走過一個冰原,說真的我覺得這裡的景真的有點奇怪,一下子是冰天雪地的森林,然後又一下子是綠意盎然的森林,現在則是一望無際的冰原,感覺好像有點不符合常理啊!我攥著眉頭看著四周的景色,順便撿著南極不撿的魔物遺物。

    過了不久,當我還在一邊喃著『南極若是遇到煌舞女王會被怎樣伺候』時,突然看見我們前進的前方出現了一座城鎮,感覺房子好像都是用冰雪堆砌而成的,有種晶瑩剔透的美,讓我迫不及待的加快腳步前進。

    南宮寂看到微風正要躍過他時,皺了皺眉。「等等。」

    「等什…麼……」正當我還繼續往前進,聽到南寂的話反射性的轉頭問的同時,我的腳彷彿踩到了什麼,然後我聽到了久違的熟悉聲音。「啪噠。」

    就在聲音響起的同時,我前方的地面猛然的竄起數支長矛,交錯穿插著,可見若是我再往前踏一步,可能就成了一串剛出爐的新鮮串燒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嚇了一跳,不過心裡卻不由得的鬆了口氣,幸好南極有開口,不然我可就死定了,畢竟被當成串燒,那種感覺再怎樣也不好吧!正當我想開口答謝時,只見南宮寂面不改色的從一旁越過去,然後淡淡的說一句感言。

    「笨蛋。」

    頓時,我心中千言萬句的肺腑感謝,瞬間化為千言萬句的千刀萬剮,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求我救你的!

    正當我心中還在問候羚羊他們夫妻倆時,我們總算走進了城鎮,從街上居民的對話裡,我大概可以明白目前的所在位置,這座城叫『赤雷城』,是位於雷陸最北方的城鎮,因為附近有個特殊地域,有著生意盎然的叢林,所以吸引眾多厲害稀有的魔物居住,所以有許多冒險者聚集在這裡補充物資,好進去探險,而這個城鎮因而興盛,我想所謂的叢林,應該就是高等魔物區吧!只是沒想到這裡高手這麼多,我看了看四周,每個人身上的裝備看起來都好高級,不是金光閃閃,就是銀光閃閃,再不然就是寶石閃閃,嘖嘖!還真有錢!

    再轉頭看看南宮寂,他的臉似乎變得更加冷漠,感覺似乎不大喜歡人多的地方,只見他走進藥水店裡,快速的採買完物資後,就轉身要往城外走去。

    「欸欸!等我!」我隨手抓了幾瓶藥水,跟藥水店老闆付完錢後,趕緊跟上南宮寂的腳步。

    不過南宮寂卻突然停下腳步,眉頭輕攏的看著我。

    「幹麻?」一直看著我,我的臉上有什麼嗎?我疑惑的看著他。

    南宮寂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我。

    是我的錯覺嗎?他的眼神是在告訴我,該滾了嗎?我皺了皺眉頭,有點不解,不過,我也沒有開口問,就只是看著。

    就在我們都還沒開口說任何一句話時,旁邊突然出現幾句嘰嘰喳喳的聲音。「哇哇!兩個帥哥在深情對望耶!」

    「喔喔!我聞到了……嘿嘿嘿!」一切盡在不言中?邪惡的笑聲,還真有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天啊啊啊!」聽得出來是個快昏倒的讚嘆。

    聽到旁邊的聲音,我有種不妙的感覺,應該不可能在這裡再度上演悲劇吧!感覺的額際似乎有留下冷汗的趨勢,在暴動尚未產生之前,我決定先斬後奏的一把抓住南宮寂的手,快速的衝出城門。

    一路狂奔,直到衝出城門又跑了一段後,我們才停了下來,正當我喘了口氣,想轉頭看看南宮寂時,卻發現他的臉彷彿是踩到大便般的臭,我有些疑惑,到底又哪裡惹到他了?

    只見他盯著某個地方,然後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發現我還抓著他的手,我才頓時會過意,連忙放開,不過心裡也不禁想,只是抓著你的手逃命,幹痲臉這麼臭,給人抓一下又不會死,還是少塊肉的,真是小氣鬼!

    南宮寂默默的望著被微風放開的手,深藍黝黑的眸子裡似乎有著淡不可見的情緒。

    在一旁看著他的表情,我有些驚異,第一次看到南極會發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是因為我抓他手的關係嗎?不過這問題應該沒嚴重到可以讓他到發呆的程度吧?我有些疑惑的想,不過隨後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只得開口叫喚著他。「欸,南極!」

    南宮寂聽到聲音,只是微微偏過頭,將淡冷的眼神投遞在我身上。

    「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我揚著親切的笑臉問道,不過後者倒是回給了我一個不耐煩的眼神,雖然早知道他的反應會是這樣,不過我還是不氣餒的再開口:「你應該解過飛行船任務吧!那你可不可以帶我解?反正也你剛到這裡,還有很多地方沒去過,可以帶我解一下,順便認識環境啊!」

    待我說完,南宮寂依舊沒有出聲回答任何一句,只是微微低首,似乎是在思量著,而我當然是很有耐心的在一旁等著,畢竟有求於人嘛!

    過了一會兒,南宮寂沒說半句話的轉身就走,我看著他的動作愣了愣,難道他不打算給答案嗎?就這樣一句話都不說的走人?下意識的我跟了上去。「欸!你覺得怎樣啊?」

    「……」不回答。

    走到他旁邊,看著他的表情,我試著從裡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無奈他的臉簡直就像是千年寒冰又沾到大便般,實在很難研判,所以我只得再問一次。「可以跟?」

    「……」不想回答。

    繼續問,「不可以跟?」

    「……」不爽回答。

    都不回答?那好吧!「那我就當你可以跟囉!」我揚起燦爛的笑臉,自逕幫他決定了。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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