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迴盪在我腦海中,久久無法消去,那時他的表情,彷彿還歷歷在目般,那時的眼神、那時的舔唇……可惡!我怎麼覺得自己的耳根子很熱,我有點挫敗的把自己埋進被窩中,懊惱的呻吟。

這幾天還是坐臥在床榻上,雖然傷的是手臂,可是卻有種全身使不上力的感覺,看來那毒真的很恐怖,真不知道那是什麼妖怪,美麗與醜陋只在一線之間,翻臉比翻書還快。

而且,沒想到我真的看到了妖怪!雖然是在這個世界,不過,感覺真的很奇特,就連魏南枋說自己是半妖時,我還是有那麼一點不真實感,雖然曾經有瞥見他會變異顏色的瞳眸,但是平時還是跟常人一樣,實在很難想像。

我埋在被窩裡想了想,最後還是有些煩悶的坐起身。

那時他說完了那句話之後,就沒再有下文了,也沒聽他再提起過,一切彷彿是一場夢般,要不是我手臂的傷在在提醒我這是個事實,說不定我真當是個夢,然後一笑置之。

可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裡,莫名其妙的見到妖怪,怎麼看都覺得這世界很危險,可是又找不到回去的方法,這真的很糟糕,我有點焦躁的咬著指甲,深深地感到不妙。

就在此時,房門被推開來,魏南枋端著布條與藥罐進來,看到我坐著,他倒是有些訝異地揚起眉,「醒了?」

我點點頭。「嗯,躺了一整天,再不起來坐坐,就換我其他地方有問題了。」

他拉了一張椅子到床旁,然後將東西放在上頭,看了我一眼。

我馬上就知道他要做什麼,自動自發的把衣袖撩起,準備讓他換藥,不過他見此景,卻皺了眉。

看到他的表情,我有點不明所以。「怎麼了嗎?」

他沉默了一下,才語氣帶著些許艱難地響起,「妳…..都是這麼理所當然地在其他人面前裸露臂膀嗎?」

我愣了半响,才恍然大悟,對吼!這裡是古代,雖然不知道是哪個世界,不過那種保守的風氣好像是一樣的,瞬間,我原本撩起衣袖的手頓了頓,可是又覺得不對,我不撩起來要怎麼換藥?而且他明明就是個喜歡四處拈花惹草的角色,實在看不出來會是在意禮節的人,正當我還在心中想著,才又聽到他的聲音響起。

「以後只能給我看啊!別人可不行,知道嗎?」他坐到床畔,替我拆下手臂的布條,一邊念著。

他的話,只是讓我又是驚訝地看著他,所以說,那時他對我像是宣告的話,是認真的嗎?

「嘖嘖!小浣兒,把嘴巴闔起來,妳這樣驚訝的樣子,可真傷了我的心。」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拆解下來後的傷口,眉頭又是攏緊,然後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塊布拭淨上面殘留的膏藥,然後才又抹上新的。

瞬間,清涼的感覺從手臂上傳來,總是感覺有些發緊炙熱的傷口,有了舒緩的感覺,我靜靜的看著他換藥,認真且謹慎的動作。

此生都不放開?為什麼?我的腦海突然想起他說過的這句話,是什麼原因堅定了他的想法?而且就像認定似的,我很認真地思考。

「好了。」魏南枋滿意的看著包紮完成的手臂,看到我遲遲沒有反應,他在我眼前揮了揮手。「怎麼?傻了啊?」

我看著他,不自覺地脫口而出。「為什麼?」心裡許多的疑問不斷堆積,但最後脫出口的,卻僅是一句最簡單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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