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寒流

     第十二章  約定的決鬥

    「呼~終於解決了！」煌舞彷彿做了多累的事般，動動感覺略顯僵硬脖子。

    「煌舞…」我看著她，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只可惜那人並無感覺，只見她邁開步伐，朝東方傲走去。

    「亞兒，妳當我婆好不好？」東方傲輕撥了一下前額的髮絲，雙手輕握著亞特提斯的右手，用著深邃且深情的黑色眼眸，注視著他。

    亞兒？呵呵~亞兒？噗哈~他叫亞特提斯，亞兒？我跟著煌舞走近一聽，直覺只覺得好笑，不過被喚的本人只覺得無奈。只見他怒瞪著我，眼裡似乎正訴說著我的狠心絕情。

    我哪裡狠心啦？我哪裡絕情啦？接收到他傳來的訊息，我只覺得無辜。

    「亞兒，妳答應嗎？」東方傲深情款款的看著他，再度詢問道，不過還沒等他回答，東方傲突然覺得一陣寒風刺骨，背脊緩緩升起一股惡寒，倏然他轉過頭一看，一個彷彿從北極冰地出來的人遠遠走來，全身散發著彷彿能將人，瞬間冷凍的寒氣。

    「糟糕！是兇婆娘！」東方傲暗自叫糟，只見他對著亞特提斯說：「抱歉！我有事，必須先走了！」說完，他便打算拔腿就跑。

    不過誰知就在這時，亞特提斯突然抓住他的手，嫣然一笑的說：「這可能不行喔！」這事情一定要一次解決，那不然我肯定會再被逼著扮女生。

    看到亞特提斯的笑容，我不禁在心中讚嘆道，哇~難怪古代帝王奉上金山銀山，就只為了博得美人一笑，比花嬌、比星燦、比風煦啊！總覺得他當男生真是太可惜了！看著亞特提斯突然笑得絕美的臉龐，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心臟緊縮了一下。

    「可…可是…」東方傲有些緊張，一方面是心繫於亞特提斯燦如花靨的微笑，另一方面卻是懼於後頭，頗有將人瞬間冰凍三尺的寒冷冰氣。

    只見那道寒氣，筆直的朝東方傲前進，而且在移動的途中，手上似乎出現了幾隻冰刀，不對！應該是散發著寒氣的飛鏢。

    「抱歉！亞兒，我不走真的不行！」東方傲只覺得他離死神的距離越來越近，可是卻又不忍心將亞特提斯的手扳開。

    到了最後，猶如羅煞轉世的弒血，將手中的飛鏢盡數拋出，全部都飛向了東方傲的方向，當然也是往亞特提斯的方向飛去。

    「亞—」糟糕！亞特提斯只是一個體弱的弓手耶！而且他身上還穿著那身衣服，不好閃躲…正當我要喊出口時，東方傲拿出笛子，帥氣且俐落的一掃再一揮，投擲來的飛鏢全數落到地上。

    哇~真厲害！看著眼前的景象，我原本緊張亞特提斯的情緒全沒了，剩下的只有佩服的想拍手叫好的感覺，我睜大了眼，一臉崇拜的看著他。

    「東–方–傲！」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少了點寒氣，卻多了點火氣。

    「別…別！」東方傲眼見是躲不了了，只能拿著手上的武器，橫在胸前護衛，並往後退了幾步，有些懼意的看著朝他逼近的人。

    「決鬥吧！」弒血吐出如霜似冰的話語。

    東方傲聽到她這麼說，又退了幾步，嘴裡也不知道在喃喃些什麼，突然間，他漾起笑臉，好聲好氣的說道：「應該沒到要決鬥的地步吧？我可是你老公耶！」

    只見弒血聞不可見的輕哼一聲。「是又如何？」

    聽到弒血這麼回答，原本欲再往後退的東方傲，怪叫了一聲，不悅的抗議道：「好歹我是妳的親親老公，難道妳就不該好好的展現一下妳的溫柔可人，好撫慰我容易受傷的心靈嗎？」

    溫柔可人？容易受傷？我看了看東方傲，實在很難將這些話，和他目前給我的形象相聯接，你能想像有著翩翩俠客書生風的男子，說自己的心靈多幼小，多容易受傷害嗎？在聽到的瞬間，我沒有貢獻出一點養分滋養大地，應該就算很好了吧！

    弒血冷不防又射出一道冷光，揚起一抹沒有溫度的微笑道：「用飛鏢行吧！」

    「呃…這就不用了…」就說是兇婆娘嘛！你有看過這種試圖謀殺親夫的女人嗎？東方傲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回答。

    看著他們之間你來我往的對話，老實說，我實在不懂弒血為什麼這麼堅持要決鬥？雖然說東方傲沒回家吃飯，也沒告訴妳，是他錯，不過應該不到要決鬥的地步吧！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覺得他們之間怎麼越來越有打情罵俏的感覺？

    「不用說了！把武器拿出來！」說著，弒血又射出幾支飛鏢。

    「呼~終於沒我的事了！」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只見亞特提斯站在我身後，看著在我前方，開始打來打去的兩人。

    我看了他一眼，他這麼說也沒錯，還好是因為亞特提斯抓住東方傲，才沒讓他跑掉，不過再看看那兩個正戰得激烈的身影，該怎麼說呢？很精采！

    弒血黑色的身影快速的移動，手中的飛鏢也不間斷的飛出，而東方傲始終站在原地不動，只是拿出笛子快速的將飛鏢全數檔下。

    看來東方傲是打算先採取防禦…

    「啪！」一個飛鏢突然落到我跟前不到五公分處，我愣愣的看著那隻飛鏢幾秒後，在心中想著，我還是先離遠一點比較好，省得被流彈打到，然後默默的退了幾公尺。

    「嘖！看來他們都還挺厲害的！」煌舞環著胸看著。

    「可是，他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凝雪看著兩個飛來飛去的身影，有些不解。

    「對啊！」墨也如是點頭，眼裡也有著疑惑。

    聽到他們的話，我才想起，我好像都沒跟他們解釋吼~

    一想到這裡，我趕緊開口道：「他們是夫妻。」

    「夫妻！」煌舞驚訝的叫道。

    「夫妻？」墨和凝雪更加疑惑。

    「夫妻。」亞特提斯理解的點點頭。

    嗯~怎麼覺得亞特提斯反應不大對？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你知道？」

    想當初我知道時，也是嚇了一跳，畢竟他們看起來真的不像。

    亞特提斯搖搖頭，看到我更加疑惑的臉，他開口解釋道：「你想想看，你能想像弒血小鳥依人的窩在東方傲的懷裡嗎？」

    我瞠大眼睛，急忙的搖搖頭，無法想像！

    「那你能想像弒血對著東方傲生氣大吼，活像個潑婦罵街嗎？」亞特提斯又問。

    我再度搖搖頭，太難想像了！

    「所以不同的個性，相處的方式就會不大一樣，表達愛意的方式，當然也會不一樣，用這種方式去想，你就會覺得這是很理所當然的。」亞特提斯不急不緩的解釋道。

    墨和凝雪理解的點點頭，而煌舞…看她攏緊的眉，顯然還沒辦法體會。

    喔~原來如此！聽到他這麼說，再看看弒血他們，我突然覺得這個樣子，似乎也是一種絕配！

    不過最讓我感到驚奇的是，沒想到亞特提斯竟然說得出這種道理，總覺得有時候，他的思考方式似乎與一般人不同。也因為這一層體悟，我突然間對亞特提斯，有了另眼相看的感覺。

    不過誰知…

    「所以，這也是我想小風風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說著，亞特提斯從後頭環上我的腰，將他的臉頰親暱的貼在我的臉上。

    我怔了怔，腦袋顯然還無法跟上亞特提斯轉變的態度，忘了反應，也忘了將他推開，只是木然的任由他繼續在我臉上磨蹭。

    「所以說啊！我和小風風以後一定會是感情很好的一對夫妻！」亞特提斯見我沒有反應，還以為我默許了，高興的再繼續說。

    夫妻？

    ………

    去死啦！我什麼都還沒答應，你就想直接步入禮堂啦！雖然我目前處於極度憤怒的狀態，不過有鑑於先前差點被凍成冰棒的經驗，所以我這次面帶著微笑，很有氣質、很優雅的使用肘擊，右手握住左手，用力的往後一推，後面的人很配合的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風…你…！」亞特提斯捂著腹部，那眼神正控訴著我的狠心，也萬萬沒想到，在煌舞的警告下，他還是沒辦法對我為所欲為，因為他沒料到，竟然還有這種方法。

    正當我滿意的看著亞特提斯的反應時，突然看見一段熟悉的文字…

    ＜系統玩家微風習得技能優雅的肘擊等級一＞

    優雅的肘擊…看著系統提示，我沉默了一下，距離發明新招式，好像已經有段時間，雖然有些懷念，不過，系統取名字的技術，還是沒進步多少。

    正當我們這裡發生了這段小插曲，另一段也正戰得火熱。

    東方傲手上的那把笛子，在他的手上彷彿有生命般，隨著他的攻擊，笛子都能出現相對應的刀刃…

    刀刃！？笛子怎麼會有刀刃？我愣愣的看著凸出在笛子外的利刃，突然間，我理解了那個人，當東方傲的笛子架在他脖子上時，他為什麼動也不動？因為上頭的刀刃正貼著他的肌膚，不投降就等著變白光吧！

    弒血拿出了三叉匕首，一雙身影在空中交錯著，金屬碰撞的聲音也不絕於耳，不久，空地也不知為何的，人潮開始往這裡聚集，大家似乎開始看起這場精采的戰鬥，有的人更是開始喊著：「加油！」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在為誰加油，不過顯然他們都將這個當成表演，即使東方傲和弒血正打得火熱，即使觀眾看得精采，不過在戰場裡暢通無阻的穿梭，更是一絕！

    看著日光在彷彿槍林彈雨的戰場中，俐落的旋身、飛轉，閃過從四面八方飛來的飛鏢，而追在後面的小耀更是厲害，身上的古裝裝扮，絲毫沒影響到他的動作，只見他彷彿行雲流水般，動作沒有一絲的遲滯，翻轉飛躍、下腰劈腿，目標都只是日光。

    正當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小耀在戰場內的動作時，東方傲他們之間的戰鬥，似乎要將進入尾聲，弒血突然間大步一跨，倏地衝向東方傲，三叉匕首毫不遲疑的往前一劃，橘紅色的身影出現了一道痕跡，不過弒血卻沒有停下來，頭也沒轉，只見她右手的匕首一個翻轉，快速的朝她的右後方射去，筆直的鑲進地上，上頭還有一塊布。

    「呼~差一點就中了！」東方傲站在距離那把匕首，不到一公尺的地方，拍拍胸膛喃著，而他的衣袍也有一處破損。

    剛剛那道被劃中的身影，是影子？看著他們的戰鬥，我只覺得緊張刺激。

    看到東方傲還有閒情逸致站在那裡壓驚，弒血眼神一闇，左手握緊匕首，身影一閃消失在空地中。

    「不…不會吧！」她應該不會這麼狠吧！東方傲看到原本還站著弒血的地方，現在卻是空無一物。

    突然間，一個聞不可見的風輕輕流動，東方傲下意識的舉起笛子，擋住了後方直逼而來的三叉匕首。

    「好歹我也是妳親親老公耶！只是切磋武藝而已，幹麻連妳那招都使出來？」將天賦和殺手技能合併的『影殺』，幸好我看過好幾次，不然我就真的要變白光了！東方傲一邊說，一邊轉頭看著弒血。

    切磋武藝？這還真的看不出來，感覺比較想致對方於死地！不過東方傲還真厲害，弒血突然間消失在空地中，等到下次出現是一招致死的攻擊耶！沒想到他竟然防禦的了！

    雖然東方傲這麼說，不過弒血依舊沒有開口，只見她的三叉匕首還微微使力，朝東方傲的脖子逼進。

    「老…老婆，妳幹麻那麼生氣？」東方傲稍稍向後退，有些不解的問。

    只見弒血的眼神瞬間射出冷光。「你答應過我！」

    「答應？答應什麼？」

    「晚餐！」冷光更加銳利。

    東方傲沉默了一下，努力的回想，總算讓他想到原因。

    「親親老婆~別生氣嘛！那天我是為了要買妳的禮物，挑到忘了時間，才會錯過陪妳吃飯的時間啊！」東方傲一邊抵擋著，一邊揚起討好的笑臉說道。

    弒血還是沒開口，不過眼神就是擺明了，不–相–信！

    「我說的都是真的！」東方傲看到她的眼神，又開口道，不過這次多了幾分正經。

    弒血看了他幾眼，像是在評估他話裡的真實性，接著只見她冷冷的開口：「那你為什麼避著我？連家都不回？」

    「因為我想說在風之大陸待久了，換個大陸逛逛也不錯…」

    「換個大陸？」弒血輕瞇起雙眼。

    「對啊！所以我就先來這裡，因為我知道妳一定會跟上來。」

    「那你怎麼不回家？」

    「因為當我買完東西之後，公司突然說程式出了問題，叫我回去整修，之後雖然是修好了，不過還是呈現不穩定的狀態，可是其他的技術人員又聯絡不到，所以我只好待在公司待命，幸好他們還有在公司裡，準備個地方讓我住。」

    「那你怎麼沒跟我說？」

    「因為我想說，我可以在這裡，上線跟妳說…」

    弒血還沒等到東方傲說完，眼神慢慢變得森冷，手中的三叉匕首也逐漸加深力道。

    「呃…我有說錯什麼嗎？…輕…輕一點！再用力一點，我就要變白光了！」

    彷彿將東方傲的表情視而不見，弒血緩緩的說：「你–都–沒–說！而且你見我就跑！」

    「欸？我沒說嗎？」

    弒血沒有回答，不過她的眼神也足以回答一切了。

    「我真的沒說啊！對不起啊~親親老婆~那妳可以把刀子放下一點了嗎？」

    「那你為什麼見我就跑？」手中的匕首，稍稍放輕了力道，不過還是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

    「那是因為妳一到光之大陸，見到我的時候，就是一連射出好幾個飛鏢，差點把我射成蜂窩，我要是不躲，難道要被妳射回一級嗎？」更何況妳那時候，彷彿地獄裡的鬼羅煞，不跑才是呆子吧！東方傲有些無辜的說。

    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我突然覺得頭頂有幾隻烏鴉飛過，他的意思也就是說，一切都只是誤會囉？

    弒血定定的看著他，像是在評估他話裡的可信度，最後，她緩緩的放下三叉匕首，而東方傲也在瞬間鬆了口氣。

    「結束了？」我看著他們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似乎沒了，而四周的觀眾見好戲落幕，也紛紛離去。

    「是結束了。」亞特提斯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只見他端著高腳杯，裡頭盛著紅色液體。

    「紅酒？」我轉過頭、輕皺眉頭，看著他手上的東西，現在的他還真有閒情逸致，竟然把紅酒拿出來喝？

    「不是，這是紅水。」

    「紅水？」我再度攏起眉頭，補血就補血嘛！幹麻搞得像是貴族在品酒一樣。

    「……所以說，親親老婆，其實這一切都只是誤會而已。」正當我還看著亞特提斯手上的東西時，東方傲和弒血已經走來。

    弒血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點頭，不過大家都感覺的出來，四周的空氣似乎暖和了不少。

    「太好了！」我開心的笑著說。

    只見弒血也淡淡的揚起嘴角。

    「那你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四處逛吧！和親親老婆。」東方傲偏著頭，狀似想了一下回答。

    「嗯嗯！」我點點頭。

    「好了！既然事情解決了！那我們回茶館吧！」煌舞的聲音突然在這時插了進來。

    我看了看煌舞點點頭，再看看弒血。

    「謝謝。」弒血輕聲道。

    「呵呵~那我們先走了……掰掰~」煌舞沒等我說完，就攬起手臂拖著走，我們一行人離開了空地，朝茶館前進，當然墨和凝雪也沒忘了，將玩得不亦樂乎的小耀一起帶走。

    「那我可以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了吧！」雖然說穿成這樣還挺好玩的，不過絆手絆腳的，還有一堆累贅，感覺還真麻煩，我看到他們合好的樣子，任務也算完成，那麼恢復成原樣，應該是沒問題了吧！走在通往茶館的道路上，我問著。

    「不行！」突然間，煌舞的聲音傳來。

    「為什麼不行？」我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你想在這裡當眾脫衣是不是，虧我幫你畫了這麼漂亮的妝…」煌舞如同連環炮般，不悅的說著。

    「可是穿這樣不好走路耶！」而且走很慢，要閃人也不好閃，尤其是這條路的人又那麼多，萬一被踩到裙擺，跌倒的人是我耶！我拉拉裙子，試著俐落閃過迎面擦身而過的人們。

    正當我不滿的說著，突然間撞上一堵牆，「好痛！」也因為反作用力的關係，我向後退了一步，卻又剛好踩到裙擺，頓時重心不穩的要向後跌去。

    「小心！」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接著是一個旋身，我安穩的落在某人的懷抱中，根據眼前糾結的胸肌來判斷，此人應該不是亞特提斯。

    當我安穩的被放到地上，抬頭一看…嚇！是虎背熊腰！不會吧！我現在還穿著女生的衣服耶！怎麼好死不死的被他遇到？

    「妳…妳沒事吧？」虎背熊腰看著我問，語氣似乎有些怪異。

    「沒…沒事。」他應該沒認出我吧！應該沒認出我，絕對沒認出我！我低著頭，眼神有些漂移，不敢看他。

    「……嗯。」虎背熊腰的聲音從我的頭頂傳來。「欸？你們不是微風的隊友嗎？」

    聞言，我抬頭看著虎背熊腰，難道他認出來了！不過他的眼神卻是固定在煌舞身上。

    煌舞看了看虎背熊腰，然後再看看亞特提斯和微風，突然間揚起一個微笑，點點頭回答道：「是啊！」看來他沒發現他們，說不定待會兒會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

    「那微風那傢伙呢？」虎背熊腰左顧右盼的尋找，偏偏就是跳過我身上。

    我對著煌舞使眼色，要她別告訴他，雖然說扮成女生，對我來說是沒什麼不好，不過就怕虎背熊腰知道後，會以為我有什麼怪異的癖好。

    是你要我別說的喔！煌舞接收到微風的訊息，在心中說道，接著開口：「他沒上線。」

    「是喔！」虎背熊腰聽到回答顯然有些失望，不過他隨即又說：「那如果他上線，妳幫我跟他說，雖然不知道他是用什麼原因，讓楊過那傢伙重新振作，不過總算有所進展了！為了報答他，所以我們之前約定的戰鬥，我決定就趁著武鬥大會來解決吧！」

    什麼！我原本正打算默默的走到一旁，不想引人注目，沒想到竟然被虎背熊腰的話給嚇到，腳再度絆了一下，眼見的和地面接吻的命運是跑不掉了，我索性閉上眼。

    等了許久，始終不見預期的疼痛感傳來，不過倒是有個聲音響起。

    「呃…妳沒事吧？」

    聽到聲音，我緩緩的睜開眼，印入眼簾的是虎背熊腰充滿野性粗獷的臉，怎麼又是他？我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而虎背熊腰也直盯著我，漸漸的他的臉上升起了一個可疑的紅暈。

    「欸！你想對我的…唔！唔！」亞特提斯看到情況不對，正想衝向前，卻被煌舞一把抓住，捂住他的嘴。

    虎背熊腰聽到亞特提斯的話，先是放開我，然後有些不解的問：「妳的？」

    「她的好朋友—風薇。」煌舞笑著幫亞特提斯接道，手則是死命的按著，不讓他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原來她的名字叫風薇啊！」虎背熊腰理解的低喃著。

    不會吧！這是什麼情形？見鬼了！我還多了個名字，叫風薇？我瞪著煌舞，總覺得她有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感覺，而且把解釋這種東西交給她，根本是天大的錯誤啊！正當我想討救兵，看向原本待在煌舞身後的墨和凝雪，沒想到他們竟然帶著小耀逛起商店來，根本沒發現我們這裡發生了事情，這下完了！

    「嗯，就是這樣。」煌舞滿滿的笑意回答著。

    「嗯！那大概就是這樣！我還有事先走了，到時候就幫我跟微風說一下，我在武鬥大會等他！」虎背熊腰點點頭。

    「沒問題！」煌舞回答著，不過眼神卻有意無意的朝我飄來。

    呿！我遲早會被她給害死的！我一臉怨恨的看著煌舞。

    「那我先走了！」虎背熊腰說完，看了我一眼。

    接收到虎背熊腰的視線，我只覺得莫名其妙，怎麼？要道別嗎？一想到這裡，我反射性的舉起手，揮揮手說：「掰掰！」

    突然間，虎背熊腰紅了紅臉，輕聲說：「掰掰！」接著轉身快步離去。

    他臉紅？他在臉紅！他在臉紅個什麼勁啊！看到虎背熊腰的臉，我只覺得錯愕，心中油然的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嘿嘿~微風，還真不錯耶！沒想到你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有人『煞』到你耶！」煌舞看著我，一臉曖昧的說。

    硍！又不是我願意的！始作俑者是誰啊！我死命的瞪著煌舞，剛剛看到的，說不定只是個錯覺罷了！一定是個錯覺！萬一虎背熊腰知道風薇，就是微風，他的心一定會大受打擊，雖然我本來就是女的，不過在這裡可是男的，怎麼樣也不該欺騙別人的感情，可是…我的思緒在心中千迴百轉，越來越混亂，最後我放棄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隨他去吧！

    「嗚~小風風！你是我的！絕對不可以跟別人去喔！」亞特提斯好不容易掙脫煌舞的手，第一件事就是撲到我身上，宣示的說。

    我看著他默默的在心中想著，反正事情都還不知道會不會發生，到底會怎樣，等到真的發生了，再來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