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寒流

     第三章  魔女之淚

    「哈哈哈~好好笑喔~」一個女子正窩在球型沙發裡，看著電視捧腹大笑。

    「喂！麻煩妳有點氣質好不好，笑那個是什麼聲音啊！」另一個男子坐在另一邊，也看著自己的電視，只是有點不滿女子一直不斷發出魔音傳腦的聲音，忍不住抗議道。

    「這個真的很好笑啊！不然小逸逸你看！」我將電視螢幕轉向封逸。

    「呿~沒興趣啦~自己看自己的！別再發出怪聲音！」封逸睇了我的電視螢幕一眼，毫不留情的說。

    「小氣鬼~」我不滿的咕嚨著，再把螢幕轉回來。

    「對了~昨天的神雕俠侶妳看了嗎？」封逸沒聽到我的話，兀自的問。

    「當然啦~昨天還滿好看的~」我理所當然的回答。

    尤其是襄兒看到楊過真面目的那一瞬間，看著她表情的同時，我心裡就在幫她配起了旁白，『沒想到神雕俠竟是個翩翩美男子，襄兒無法移開自己的雙眼，只能痴痴的看著神雕俠。』

    我可以確定，襄兒已經『煞』到他了！所以，今天的也一定好看到不行！

    不過說到神雕俠，不知道楊過有沒有事，記得那次看到他，雖然他還是一樣有著溫文儒雅的氣質，不過總覺得他的背影，透露著些許悲傷，而且那時候看到凝雪的一瞬間，還閃過一絲落寞，雖然說…總覺得是錯覺，可是那種感覺，卻莫名的，一直迴蕩在我心中。

    「小茞、小逸。」一個人影出現在樓梯口，叫喚著我們的名字。

    「哥？」我一臉疑惑的看著哥哥。

    難得看到哥會出現在這裡，平時都窩在房間裡工作，記得上次問他是不是在『麥來』工作，也回答得含糊不清，真不知道他是在做什麼工作，可以整天都窩在家裡，難怪皮膚老是這麼白，根本都沒出去曬太陽嘛~

    不過他和『麥來』之間，絕對有『奸情』！不然哥的臉怎麼可能出現在上面，還當我爺爺耶！想來就覺得五味雜陳。

    封逸看到封無時，咧嘴大笑，瞬間跳下沙發，朝封無走去說：「哥~你下來啦~要不要看電視？這個超好看的喔！」

    封逸先是他拉到自己的位子旁，然後在自己的球型沙發中按下一個鈕，瞬間球型沙發變成了兩人座，接著安頓好封無的位子後，封逸也跟著坐下，準備要再一起欣賞影片。

    奇怪！老弟是什麼時候和哥這麼好的？竟然還把哥一把拉過去，我一臉狐疑的看著他們。

    「等等。」封無突然間喊暫停。

    「怎麼？」封逸不解的問，不是要下來看影片的嗎？

    只見封無沉默了好一陣子，眉頭也隨著時間的流逝，從一座小山慢慢變成聖母峰，最後用著艱澀的語氣，看著我們喃喃的問：「你們學校最近有舉辦什麼活動嗎？」

    ………

    我在聽到哥哥提出這個問題時，先是愣了一愣，懷疑是不是我耳背聽錯，不過再看看哥哥認真的神情，看來我沒聽錯。

    只是問個舉辦活動，有這麼困難嗎？還要考慮這麼久？心中一長串的問號，讓我只有默默的看著哥哥，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哥，你是問學校舉辦什麼活動嗎？」封逸掏掏耳朵，將耳朶逼近封無一些，想要再聽清楚一點，即使看他認真無比的表情，封逸還是不信邪的再問。

    「嗯。」封無點點頭，並且拿出液晶式筆記本，準備作紀錄。

    「你們公司要辦活動嗎？」看著哥哥認真的神情，以前的哥哥到底是怎樣的人啊？也跟現在一樣嗎？讓我不禁對以前的封無感到好奇。

    「嗯。」封無再度點點頭。

    「姐~你們大學部有要舉辦什麼活動嗎？」封逸丟了一顆巧克力球進嘴裡，然後感覺有點隨意的問著。

    「嗯~好像有的樣子。」我回想了一下，之前在校園裡，還有看到其他同學在發宣傳單，至於是什麼活動，好像有點忘了。

    「那有什麼？」封逸看我在那邊想半天，索性將螢幕關掉，和封無一起等著我的回答。

    先前好像是因為萬聖節快到了，我記得我拿到很多宣傳單…上面寫些什麼咧？我好像單子都還沒看完，就被小海拿去墊便當了，根本沒看清楚，不過關鍵字倒是有瞄到，看著兩雙睜的大大的雙眼，我知道他們已經等很久了，一個依舊是認真，並且有耐心的等著，另一個則是隨著時間流逝，不耐煩的感覺逐漸加重。

    就在那人想吼人前，我先開口了：「好像有舞會、露營、演唱會和郊遊的樣子，看他們寫的標題，大致上應該差沒多少。」

    「看來活動還不少嘛~」有得玩了，而且我們社團應該會有活動才是，封逸斂起不悅的表情，換上滿滿的笑意，看來他很滿意這個答案，接著只見他有打開螢幕，繼續看他的影片。

    「活動內容大概是什麼？」封無抄抄寫寫，已經在筆記本上開始做活動企劃。

    「嗯~不知道耶~」都還沒看清楚，它就已經變成一堆油膩膩的廢紙了，根本沒辦法看，我一個攤手，顯示我的無奈。

    「這次換哥要策劃活動啊~真辛苦。」看著哥哥在記事本上，振筆疾寫的樣子，真不知道哥會辦出什麼活動。

    想當年一時的想不開，跑去參加社團，平時是玩的很開心，不過，要是社團一決定要舉辦活動，那幾天肯定會被操的要死，而且還搞到天黑才回家，不過累歸累，要是看到大家玩的很高興，那就覺得之前的付出是值得了，而且也從這裡面學到很多東西。

    接著一片的靜默，客廳裡只聽見封無點擊液晶筆記本的聲音，封逸看著他的影片，和我尚未關閉的影片，正撥放到最精采的地方，我無聊的輕晃腦袋，看著哥哥認真的神情，總覺得不可思議。

    突然間有了一個哥哥，而且還帶著一種奇妙的感覺，陌生中又帶點熟稔，而且哥哥總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在我還沒問或是做之前，就先幫我弄好了，每次跟他說謝謝，他也只是嘴角微微上揚，那個角度小到讓你以為只是個錯覺，不過我就是知道他是在笑的，感覺上，這個默契在很久以前就養成了，說不定我是真的忘了，不過…

    為什麼會忘了呢？

    現在是什麼情形啊？老姐看著哥哥發呆？難不成老姐喜歡哥！打算搞亂倫！不會吧！封逸原本只是想休息一下，看看四周就接收到這個訊息，看著瀰漫在四周的詭異氣氛，再加上封茞的表情，突然間瞪大眼，驚訝於自己得到的結論。

    總覺得有怪異的眼神一直刺著我，奇怪！察覺到封逸怪異的眼神，我轉頭睇著他問：「你在幹麻？」

    「妳…妳…怎麼…嗜…嗜好…」封逸指著我，語意不清的喃著。

    「什麼啦~」我皺著眉頭，看著封逸，怎麼？他是被鬼附身啦~還是舌頭被咬到了？說話怪怪的。

    「妳喜歡哥！」封逸吼著。

    還以為有什麼事咧！就因為這點小事，我不屑的睇了他一眼，然後搖搖頭，一臉沒救的樣子。

    「喂！妳那是什麼表情啊！」看到我這個樣子，封逸不滿的抗議。

    「因為你說得話很白痴啊！難道你不喜歡哥嗎？你不喜歡爸媽嗎？」

    ………誰在跟妳說這個了！我問的又不是那個喜歡！封逸瞪著封茞不說話，不過他的眼神，正將心裡的訊息，一一傳送出去。

    「反正對我來說都一樣好不好！」誰像你那麼龜毛，非得分這麼多，那樣多累啊！而且這個死小孩，竟敢懷疑我想搞亂倫，是討打嗎？我再撇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畢竟為了這種事，在那邊爭老半天，實在很浪費時間，這樣還不如看我的影片還比較好，話一說完，我轉頭繼續看著我的影片。

    「呿~」封逸看我無心再跟他說，也自己打開螢幕，再來看著剛剛未看完的節目。

    而封無則是盯著液晶筆記本，繼續寫著他的計畫，彷彿剛剛兩姐弟的『討論』，就像是幻覺般，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接著客廳又回復往常的靜默，除了偶爾幾聲不大文雅的爆笑聲外，一切都是那麼的寧靜，倏然間…

    「啊~我竟然忘了先去跟學長預約！」封逸突然驚叫彈起。

    嚇死人啊！幸好我沒在看恐怖片，不然肯定會被他嚇到，看著他著急的表情，我好奇的問：「預約什麼？」

    「參加活動啊！」話一說完，封逸就衝到電話旁，打起電話來了。

    「呿~真像個號呆！」看著封逸的舉動，我不以為意的喃著。

    「對了！小逸逸是參加什麼社團啊！」突然忘了，每次都看他都早早出門，好像還要練習的樣子，而且沒一天缺席的，看他讀書都還沒這麼勤勞過，我兀自的喃喃道，開始努力的回想。

    「劍道。」封無突然開口說著。

    「劍道啊~」我會意的點點頭，不過隨後又覺得怪怪的，哥怎麼知道？而且比我還了解？我愣愣的看著哥哥，他依舊頭也沒抬的寫著計畫。

    「他有跟我說過。」封無像是知道封茞的疑惑，即使手沒停下來，繼續寫著計畫，不過還是開口補了一句。

    「唉~怎麼都沒看到半個人在賣~」我趴在桌上，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哀嚎著。

    「那~我和你一起去找吧！」亞特提斯坐在我旁邊，看著我的舉動，忍著笑意說，臉上盡是寵溺的樣子，不過就只有某人看不出來。

    「只剩魔女之淚。」凝雪也難得皺起眉頭，沒想到竟然會沒人在賣，記得之前和墨逛的時候，還有看到一些的。

    「沒關係~雪~在過幾天吧！說不定那些人這幾天正好沒上線吧！」墨不忍凝雪皺眉，在一旁說著。

    「嗯。」凝雪深深的凝望著墨，而後者也深深的回望著。

    我轉個方向繼續趴在桌上，看著墨他們兩相擁的身影，該怎麼說呢？唉~又來了~自從定情物交換之後，雖然沒辦婚禮，不過手續倒有去登記，可是…感情會不會太好啦~雖然說感情好，是一件不錯的事，不過每天『甜』來『甜』去，難道不會膩嗎？

    「風主人~」日光原本坐在餐桌上，抱著巧克力聖代，靜靜的吃著，看到我若有所思的表情，開口喊著。

    「怎麼？」我轉過頭看著牠，真可愛~吃到嘴角都沾到一些了！我順手將他嘴角旁的巧克力醬擦掉。

    「謝謝！風主人不開心嗎？」日光一邊道謝，然後再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沒有啦~只是不知道魔女之淚要上哪拿，市場又沒人在賣，煌舞和小耀也沒上線，不知道他們在幹麻…」說到後面，我開始有點喃喃自語的傾向了。

    「怎麼？你想我啊！想我就加入我的後宮啊！」突然間一個嬌媚的聲音出現在我身後，接著是一雙白皙細緻的手，環上我的頸項。

    「嚇~死煌舞！妳想嚇死人啊！」會做這種事的只有她！剛剛上線前才被小逸逸嚇過一次，現在連煌舞也這樣，怎麼，他們是先前有約好是不是！我轉頭睇著煌舞，壓驚似的拍拍胸脯吼著。

    「你說什麼啊！」煌舞看見我的反應，眼眸半掩，這時的語氣雖然依舊嬌媚，不過卻多了點陰森的氣味，彷彿隨時都會抽出她的長鞭，準備好好『伺候一頓』。

    「沒…沒事。」接收到煌舞堪稱恐怖的『問候』後，我趕緊奉上我最『真誠』的回答。

    恰北北！就說煌舞去當舞者太可惜了，應該當戰士才對，光是散發殺氣，就嚇跑一半的人了！其他的再用她的色誘，或是讓她直接綁回後宮就好了，哪還用的著打啊！

    「妳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的風呢？」亞特提斯一臉憐惜的看著我，順勢將我摟進懷裡。

    「喂！你幹麻！」最近真的是越來越過分喔！我『啪！啪！』兩聲，拍掉他的手，挪了一挪位置，移到起碼距離他一公尺的地方再坐下。

    「凹嗚~」亞特提斯彷彿棄犬般發出哀鳴，痴痴的看著我，彷彿在控訴我的殘忍。

    欸！我又不是你主人，幹麻用那種眼神看我！無言的望著亞特提斯，我心中的複雜感真是難以形容啊。

    不過再看看煌舞，總覺得她神出鬼沒的技能又增加了不少，老是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別人身後，然後再突然出聲，不被她嚇死，都算厲害。

    「小耀呢？一般這個時候，他都一定會上線的啊！」凝雪見煌舞也來了，只差小耀不禁疑惑的問。

    「昨天下線前，耀殿有告訴我，說他明天沒辦法上線。」日光從聖代中抬起頭回答著。

    第一次聽到日光稱呼別人耶！名字後面還加了個『殿』字，感覺真可愛~

    「這麼說，今天不就不用等小耀了。」墨低吟了一聲，然後看著我們，像是在等待什麼。

    「那我們就出去逛逛吧！說不定正好能遇到魔女。」我站起身，對著大家說，只見大家也跟著站起身，一同走出茶館。

    「我們要去哪？」煌舞走在前頭，轉頭問著大家。

    不過依照以往的話，墨和凝雪沒意見，亞特提斯都會回答：『看風。』小耀會吵著說要去看什麼什麼的一大堆，不過到最後，就變成了我決定，所以這一次也不例外，大家都看著我。

    「呃~暮光？」我有點遲疑，又帶著不確定的語氣提議，話說~好久沒見到害你跌倒他們了，順便去看看他們好了，然後再看看楊過，說不定那真的是我的錯覺。

    「走吧！」煌舞沒等大家開口應道，就往傳送陣走去，反正一定又是說好，或是說走。

    「等等！我們用走的好不好？這樣遇到的機率，說不定也比較高一點。」看著大家往傳送陣走去，我趕緊開口提議著，反正也閒閒沒事，那些事也不急，重點是，我得趕快練練一些格鬥技，不然遇到虎背熊腰，就要開打了耶。

    正當大家像是郊遊般，殺殺附近的小怪，一路閒晃過去，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聽說，你們要魔女之淚？」一個充滿自信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尖銳的笑聲，不過卻不見任何蹤影。

    「誰？」我看看四周，奇怪？連個人影都沒看到啊！

    「哈哈哈~你問我是誰？」一陣黑霧飄過來，夾帶著刺人的笑聲。

    這種感覺還真熟悉，之前好像也有遇過，在哪呢？正當我還在回想這股熟悉感是從哪來時，已經有人幫我說出了。

    「魔女？」亞特提斯看著從那團黑霧中走出來的人影，略帶驚訝的語氣喃著。

    「沒錯！」魔女領著朱雀和青龍出現，不可一世的驕傲模樣，還是一點也沒變。

    「妳想幹麻？」煌舞雙手環胸，不悅的看著魔女，口氣有點不佳的問。

    「聽說你們想要魔女之淚。」魔女的嘴角微微揚起，眼神別有深意的看著我們。

    看她的眼神，總覺得不對勁，應該不是說不對勁，而是不妙！總覺得她有什麼陰謀似的，看了就覺得渾身不舒服，我在心中暗暗自喃。

    「是沒錯。」墨看著眼前的三人，緩緩回答，表情像是若有所思。

    「墨？」凝雪看著他的表情，有點擔心的叫喚。

    「沒事…」墨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你們到底想幹麻？」煌舞睇著他們，擺明了不歡迎，試想明明就是個反派角色，突然出現在這裡，會有什麼好事？

    「我就是魔女。」魔女再度用著自信滿滿的表情說。

    「我們知道啊！」幹麻再說一次？她是得了老年痴呆症，忘了剛剛亞特提斯就有叫過了嗎？我感覺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我是魔女！」魔女再說一次，這次她自信的笑容中，出現了些許僵硬。

    「那又怎樣？」真怪！幹麻一直堵著我們的路，不讓我們過啊！我開始覺得這個魔女，肯定是得了老年癡呆症！

    「魔女之淚就是要找我拿啦！」魔女生氣的吼道，沒料到這群人的腦袋怎麼還轉不過來，害她不知道要再怎麼說下去。

    「喔~」我會意的點點頭。

    「然後呢？」就點頭啊？魔女有點不滿意我的反應。

    「然後？然後要開打嗎？」我拔出雙刀就備戰狀態。

    「你說呢？」魔女看著我們，臉上又漾起了詭異的笑意。

    「那就別怪我了。」我揚起微笑，上次沒機會跟魔女對打，沒想到現在倒是有了機會。

    正當我握緊雙刀，要朝魔女衝去時，只見她從衣服裡掏出一個東西，朝我丟來。

    什麼！是暗器嗎？我反射性的揮刀擋下，物品的碰撞聲頓時響起…

    「康啷~」

    就在聲音響起的瞬間，那東西也彈飛向天，透著陽光發出點點光芒，好像是個瓶子…

    正當大家望著那瓶子，如同拋物線般就要往地上砸去時，一個人瞬間回過神來，一個飛撲，接住了那瓶子。

    「呼~好險。」我擦擦差點就要冒出來冷汗的額際，緩緩的從地上爬起，拿著那瓶子看著魔女。

    這怎麼看都是魔女之淚啊！和龍之淚一樣發光的液體，和樹之淚一樣的瓶子，我輕晃那瓶子，看著發亮的液體在裡頭搖來晃去，不解的問：「妳幹麻丟這個給我？」

    「你們不是需要嗎？」魔女不答反問，臉上的笑意依舊不褪。

    「是沒錯啦…」難道真的是拿來當暗器啊！這樣也太浪費了吧！人家想拿還不一定拿的到耶！就這樣拿來亂丟，好像不大好…感覺有點浪費耶…我吶吶的說，還是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那就給你啊！」魔女一臉隨意的樣子，彷彿魔女之淚隨便亂丟也沒關係。

    這麼簡單？跟她說幾句，就可以把魔女之淚給人？那大家怎麼說魔女之淚不好拿？我愣愣的看著魔女，有點不敢置信。

    「果然沒錯。」墨這時突然一個淡笑，自逕的點點頭。

    「原來啊~」凝雪也理解的點點頭，只見他們夫妻倆又相視一眼，兩人又陷入了一般人無法理解的世界裡。

    「什麼？」我不懂墨和凝雪在打什麼瞎謎。

    「呿~要給就給啊！幹麻拖拖拉拉的搞神秘！」煌舞看這情形，沒啥好氣的嘀咕著。

    「對了！還有一件事。」魔女看到煌舞突然想起一件事，便揚聲叫道：「青龍！」

    「什麼事？集美麗與優雅於一身的青龍，正等後您的差遣。」翠綠色的頭髮整齊的束在腦後，幾掠髮絲垂落在額際，身穿著仿照軍服樣式的深藍色衣服，搭配真皮及膝的長靴，手上帶著潔白的手套，青龍向前一步，彷彿紳士般，將手放於胸前，輕輕的鞠了個躬。

    怎麼？他是在玩角色扮演嗎？上次出現是一席青綠色的古代俠袍，這次是什麼？軍裝嗎？而且這次還換了背景花，淡紫色？是洋桔梗嗎？我愣愣的看著青龍，剛剛焦點一直放在魔女身上，所以都沒仔細看他。

    「以後你的主人就是煌舞了！」魔女揚揚頭，對著煌舞說，並且將一個鑲著青綠色珠子的手鍊丟給她。

    「什麼？」青龍和煌舞同時驚訝出聲。

    「就這麼決定了！」魔女沒等他們再說，就自逕的幫他們決定。

    「等等！主…」青龍急忙的想開口說話，卻因為魔女的一個手勢，而閉上嘴，只能默默的看著魔女，將複雜的思緒隱藏起來。

    魔女看了青龍一眼，留下一抹淡笑後，連一句道別都沒說，領著朱雀再度消失在一團黑霧中。

    青龍~自從那次的決鬥後，看你每次都坐在瀑布旁邊沉思，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想那個女生，應該讓你感到印象深刻吧！所以我才決定讓你待在她身邊，相信主上也不會反對吧！不過，這樣就少了個人陪我了，唉~

    「呃~這是什麼情形？」看看被留下來的青龍，再看看完全呈現呆滯狀態的煌舞，真好玩~第一次看到煌舞這樣~我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情況，然後一臉興味的看著煌舞的表情。

    「魔女應該是來報恩的吧！」墨看著魔女消失的方向，將剛剛沒交代清楚的地方，說明白。

    「嗯，其實這個魔女人也不錯。」凝雪攬著墨的手，也看著同一個方向。

    「煌舞好像驚嚇過度。」亞特提斯忍住不斷想揚起的嘴角，用很平靜的語調陳述著。

    「回魂那~煌舞~有沒有人在家~」我在她眼前揮揮手，奇怪？她不是肖想男生，肖想很久了嗎？現在難得人家送她一個，怎麼會嚇成這樣？又不是七月半，見鬼了。

    「他…他…」煌舞總算有反應了，不過卻是語無倫次的狀態。

    「青龍在此，謹遵煌殿下的命令。」青龍單腳屈膝跪下，低著頭必恭必敬的說，和先前的感覺完全不同。

    煌殿下？感覺還滿好聽的耶！雖然說日光叫我風主人也不錯…不過，總覺得煌殿下叫起來，好像比我高級很多耶…我看著青龍突然跪在煌舞面前，彷彿宣示般言詞，讓我想起了我和日光。

    「煌舞？」凝雪這時也擔心的輕搖煌舞肩膀。

    「呃~沒…沒事。」煌舞眼神有點複雜的看了青龍一眼，然後轉頭對著凝雪，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怎麼會變成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煌舞還是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演變至此。

    「煌舞~妳的後宮終於有人加入了！」我高興的說。

    後宮？對啊！我要創後宮的…可是…好像有點不對…是哪裡不對？煌舞雖然表面揚起了自信的微笑，不過心裡卻慌亂不已。

    「煌殿下？」青龍遲遲等不到煌舞的回應，還維持同樣的姿勢等著。

    「起…起來。」這傢伙…好像有點不同？煌舞看著青龍，覺得他的氣質有些許改變。

    奇怪？煌舞怎麼沒打我？一般我這樣說，她一定會從我後腦杓給他打下去，然後在附上自信嬌美的笑容說：「本姑娘的後宮，是你想加入，我還不一定要給你進去的咧！」

    「煌殿下，青龍先行回到珠子裡，有事再呼喚我的名字就行了。」話一說完，青龍便化成水，迅速的進入珠子裡。

    煌舞愣愣的看著手上的手鍊，臉上帶著些許的不知所措。

    哇~這個青龍怎麼變得超規矩的？跟之前差的有點多耶！我看著青龍從剛開始到進入珠子裡的言行，在心中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怎麼？煌舞？妳不戴上嗎？」墨看著煌舞，不解的問。

    「喔。」煌舞趕緊將它戴上，又摸摸那顆青綠色的珠子，眉間皺起不易見的折痕。

    「那我們就繼續往暮光走了喔~」順便叫小海到那找我們，我看著大家指指前頭的路。

    「嗯。」見眾人點頭，便邁開步伐繼續前進。

    煌舞最後在心中想了想，好吧！反正只是多了一個『寵物』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