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溫暖覆上她的髮,灣娘悄然抬眼瞄了他一眼,感覺菊哥哥又像之前那樣溫暖和煦,她才稍稍放下了心,但又有些忐忑。

怯怯的,她開口問道:「菊哥哥會告訴耀哥哥嗎?」

她的問話著實讓本田菊不解了。「告訴耀哥?為什麼?」在說出最後一句的同時,他似乎終於懂了紅蝦子變女鬼的由來,只見他彎了唇角。「不會的,放心。」

聽到他的回答,也等同了保證,這讓灣娘鬆了口氣,瞬間忘了剛剛不久前還發生的疊壓事件,馬上又扯起他的衣袖,一臉委屈的抱怨道:「菊哥哥!你都不知道!有時候你不在的時候,耀哥哥都會一直逼著我寫字,一下子抄寫論語十遍,一下子抄寫詩經十遍,最慘的是,他竟然還要我也抄寫孟子十遍耶!難道他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一篇比一篇還長,你看看!真的太沒天良了啦!魔鬼!他肯定是個魔鬼!」

本田菊聽著,只是微笑,「但是,有成果不是嗎?」

她嘟著嘴,不滿的抗議。「哪有什麼成果,唯一的成果就是我的手有種快斷掉的感覺。」

「除了這個,還有,起碼妳知道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了,不是嗎?」輕輕的,他又拿起一旁的書緩緩地翻閱著。

「可是你都不知道他超奸詐!明知道我喜歡花兒,竟然拿這個來拐我寫字,如果我寫得漂亮,他就再為我…….」灣娘繼續滔滔不絕的說著這幾天被荼毒的悲慘日子。

本田菊依然靜靜的聽著,一切都一如往常,高砂在這裡過得很好,耀哥盡心的教導,為她裁製新衣,替她的髮別上嬌豔的花朵,這樣做都很好,不是嗎?那為什麼這時的自己,卻突然感覺有些煩躁?一聲、兩聲的耀哥哥是如此的孺慕親密,三聲、四聲的耀哥哥是如此的又愛又恨,但,十聲、數聲的耀哥哥,從何時開始,是如此的刺耳,彷彿層層疊疊的形成一根針,輕緩的扎入胸口,一吋、兩吋的令人難受。

本田菊微低首看著膝上的書本,卻突然覺得書本上的字陌生的難以辨認,他皺起眉頭,不知何由。

「欸,菊哥哥!菊哥哥!有沒有人在家?」小手在眼前揮了揮。

下意識的,本田菊伸手抓住,眼神迅速的掃視,卻在望進灣娘眼裡的同時,瞬間回神。

「菊哥哥?」灣娘不解的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又看著他,感覺菊哥哥沒有了平時的沉穩與溫和,這讓她有些擔心。「你身體不舒服嗎?」

本田菊放開她的手,沉默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身體不舒服嗎?不,只是覺得胸口沉悶,被針刺傷的地方瀰漫一種滯悶的痛,彷彿一塊大石壓著,無法喘息,會是病嗎?他思考著,但還是對著灣娘勾起唇角。「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吧!菊哥哥先回房休息了。」

灣娘看著他,眼裡盡是擔心,連忙點點頭。「嗯,菊哥哥快去休息。」

感覺到她的擔心,本田菊有一瞬間似乎覺得那顆大石不再那般沉重,不再壓得他難以喘息,甚至能讓他深呼吸一口氣,最後他摸了摸她的頭,「沒事的,別擔心。」然後起身離開。

 

 

 

(待續ING)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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