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陽高照的午後時光,一群年輕人嘻嘻笑笑的打鬧著。

「噯,小熙啊!今年暑假有沒有打算去哪玩?」燦爛的笑靨印入眼簾,晶亮的大眸直盯著對方,彷彿有所期待。

「沒有耶!起碼也得等期末考考完再做打算吧!」那人一頭俐落的短髮,穿著棉T與滑板褲,只見他坐在欄杆上,一臉無謂的說著,咬著冰棒望向遠方。

「程瑀熙,認真點好不好。」另一個人看到這個態度,有些無奈的提出抗議。

「我很認真啊!」語畢,程瑀熙還十分有誠意地轉頭看著他們。

「嘖嘖!跟這傢伙認真,可是會氣死自己的。欸欸!別說這個了,我們找幾天去我爸朋友的那間別墅玩玩,好不好?」一個染著一頭金髮,耳上穿了數個耳洞的男子期待的提議著。

「阿旗,你是說那棟沒人住的房屋嗎?雖然說是沒人住,不過這樣……」說話的是阿旗從小到大的好朋友,也是剛剛無奈提出抗議的森奎。

他話還沒說完,阿旗就打斷的說:「誰說它沒人住了!只是我爸的朋友太忙,很少去而已,前陣子提議讓我帶些朋友去住住,四處玩玩,暑假我們就去那裡玩吧!」

剛剛燦爛笑著的是一名少女,只見她嘟著嘴咕噥著。「那裡有什麼好玩的?」

阿旗拍拍胸膛,一臉自信。「肯定有好玩的!菊夏相信我,我一定會……

一群人一邊嘻笑著,一邊籌劃下次要上哪遊玩,只有程瑀熙依舊咬著冰棒,呆望著遠方。

好熱啊!炎熱的夏天已經確定邁入了,這種熱死人的天氣起碼得熬上個兩、三個月,肯定會死人的,可是如果一整天都開冷氣,肯定會被老媽唸到耳朵長繭,出來外面也總不可能待太久,好熱,好熱啊!程瑀熙飛快的吃掉冰棒,然後轉身又走到附近的7-11再買第二支啃,對於他們的提議並沒有什麼意見,反正自己也提不出什麼意見,就這樣吧!

 

 

程瑀熙提著行李,嘴裡咬著冰棒的桿子,站在一棟別墅前仰望著,歐式建築附帶庭院,圈著鐵製圍籬還爬滿藤蔓,庭院裡種著幾顆大樹,樹葉隨風沙沙作響,有樹蔭,似乎還挺涼爽的,輕揚的唇角彷彿十分滿意這項發現。

「小熙!還站在那裡幹嘛?太沒天良了,竟然都不幫忙搬一下!」菊夏招手叫喚著。

程瑀熙轉頭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先將自己的行李放到一旁,才走去幫忙,過了好一會兒總算都將行李搬進大廳,這時才又有時間仔細地打量四周一番。

嗯嗯!挑高的天花板,藝術燈垂吊著,牆壁掛著幾幅風景畫,鋪著大理石的地板,看來這別墅也花了不少錢,「欸!阿旗,你說主人要借我們住幾天,那我們要住哪啊?」

「他說二樓房間隨我們選,三樓以上就別上去了,只要房子別弄得太髒,這裡一個禮拜會有人來打掃一次。」阿旗拖著行李往樓梯走去,喳喳唸著。

「三樓以上別上去?為什麼?」程瑀熙聞言,有些好奇。

阿旗聳聳肩,「不知道,我也沒問,不過以前小時候上去玩過,也沒什麼,就只是放些雜物而已,沒什麼好玩的,反正我們來這裡又不是逛這房子,這附近有很多景點可以玩耶!」

「啊──!臭阿旗!你想先偷跑去選房間對不對!奸詐的傢伙!」菊夏行李也沒拿,搶在阿旗身前,衝上樓去選房間。

「嘖嘖!菊夏那傢伙……對了!阿旗,廚房在哪?我先把這些東西拿去放。」森奎舉舉手中的行李袋,裡頭裝了一堆食物,畢竟剛來的幾天,不知道要上哪吃,先帶些存糧準沒錯。

「我有點忘了!不過應該在右手邊,你找找吧!」阿旗已經快走到二樓,指了指方向後,就消失在樓梯盡頭。

嗯!那我現在要幹嘛呢?先「卸貨」好了!程瑀熙提著行李也往二樓走,看到菊夏還在一間間參觀「選購」時,也只是隨便選了間,就將行李放進去了,正當轉身下樓準備到外面透透氣時,剛好看到森奎將東西放好,也打算將行李拿到二樓放。「我先到外面庭院看看,有事再叫我。」

「嗯!看到什麼有趣的再告訴我們!」

緩步走到外頭,雖然屋子裡是陰涼些,不過總有股抑鬱的霉味,外面熱了點,但是起碼偶爾有山風吹過,程瑀熙走到大樹下席地而坐,享受著微風吹拂,然後欣賞著四周。

仰望著葉縫透進的點點日光,略偏過頭看著這棟歐式樓房,數數窗戶大概有四層樓,和其他住宅有十到十五公尺的距離,看來還滿注重隱私的,不過這三樓以上的窗戶都拉上窗簾,好像關得密不通風,就算當倉庫用,這樣的空氣不流通,也不大好吧?程瑀熙皺起眉頭。

過了不久,等著其他人卸完行李,便到附近店家借了機車,開始暑假的遊玩之旅。

 

 

Dear 

有鑑於平日的你實在太缺乏生活樂趣的調劑品,所以我特別招待朋友的孩子上那兒玩,可要好好招待人家啊!別把人家嚇壞了。

By 希爾

燙金的白色紙卡被揉成紙團,隨意的滾落在地上,遍地的玻璃碎片以及一個個碎裂的鏡子,映照出男子碎亂的身影。

燦金的長髮披散,清透近於蒼白的肌膚上鑲著湛藍的瞳眸,此時正閃著燦亮的火光,修長的指節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喀!喀!」聲。

「無聊又該死的傢伙。」剛睡醒的嗓音帶著低沉的沙啞,語氣中含著濃濃的火氣。

一醒來就這樣的吵死人,現在都晚上十點了還不睡,連想出去拿個東西都麻煩,希爾那傢伙!竟然給我找了這樣的麻煩,席斯皺緊眉頭,赤著腳踩過滿地的碎片,渾然不覺地上散佈的是多麼危險的東西,悄然的步出房門,藉著黑暗隱身,席斯冷眼的看著樓下那群玩瘋的年輕人,打牌、遊戲或是嘻笑打鬧,在房子裡奔跑著。

笑著這麼開心?如此年輕的生命啊!睇視了一會兒,彷彿無法再忍受般,他轉身進房,完全不打算有任何的交流。

拿起披掛在衣架上的大衣套上,席斯走近窗邊,拉開厚重的窗簾,望了眼月亮,才推開窗戶躍進夜色當中。

飛躍過一座座屋頂,看著底下的人們穿梭行走,輕悠的勾起嘲諷的笑,上帝遺棄我們,卻又要給黯淡的月照亮世界,現在也不需要月光了,如此五光十色的世界,這種像是憐憫的施捨,只會令人作噁,縱身躍下大樓,假裝如常人般,混在人群裡,然後覓食。

直到午夜三點,席恩才悄然返回別墅,正當他攀上窗戶,要踏進房間時,突然覺得不對,有人在他的房間裡!瞬間,手掌在窗台上一個扭轉,轉身攀到窗戶上方。

「唔?」阿旗揉揉眼,有些疑惑。「欸!你們剛剛有沒有看到窗戶有人?」

森奎小心的踩過地上的碎片,看看四周,似乎正在打量著。「沒有吧!你不是說這裡沒住人嗎?」

阿旗皺著眉頭,走進窗戶邊,朝外左右看了一番,一邊咕噥的說:「是沒錯,可是我剛剛好像瞄到一個黑影。」

「應該是錯覺吧!」菊夏不以為意的回答,然後開始東翻翻西找找。

「菊夏,妳在幹嘛?」程瑀熙站在房門口,睇著那群好奇的傢伙,「這個房間看起來活像個垃圾堆,而且還是颱風過境忘了關窗的那種,有什麼好看的?」

森奎看了他一眼,「你不覺得這裡的灰塵比三樓的其他地方少嗎?」

「說不定是窗戶沒關,所以吹得挺乾淨的。」他頗是不以為意的回答。

「那也該有些樹葉飄進來吧?」

聞言,程瑀熙被挑起了一點興趣。「所以?」

「不知道。」森奎聳聳肩。

「呿!」

等到那兩個好奇傢伙翻完房間的東西,又進行下一個房間的探險,森奎和瑀熙跟在後頭。

「是說,阿旗不是說他老爸的朋友交代三樓以上別上去嗎?」瑀熙一邊關上房門,一邊疑惑的問。

森奎再度聳肩。「誰知道那傢伙在想什麼,既然他突然興致來了,提議要上來看看,有事責任當然是他扛啊!」語畢,只見他笑得別有深意。

見狀,瑀熙只是搖搖頭。

就在他將房門關上的瞬間,席斯就翻身躍進的房間,瞪著那關上的房門,幸好我出去前有先將棺材收起來,不然真不知道會被翻成什麼樣子,掃視了四周,反正房內也沒什麼東西……正當他這麼想著,突然瞥見一旁的衣櫃上始終應該放著一項東西,但是那東西卻不見了!這讓他有些驚慌,隨即旋身朝門口走去,手才握上門把,又突然停下了動作。

該死!難道是那些人類拿走了?席斯猶豫的鬆開手,思忖著要不要和那群人類打交道,不過他實在不想再跟任何人有所牽扯了,即便是接觸,也僅限於進食,不須任何對話的催眠。

沒有相遇,就沒有相識;沒有相識,就沒有相處;沒有相處,就沒有相依,所以即便到了分離的時刻,也不會感到絲毫的痛心,對吧!席斯陷入深深的回憶,絲毫沒有察覺到門把輕輕地轉動。

當房門被推開時,席斯驚覺也已經來不及閃避,只能和來人面面相覷。

瑀熙被嚇了一跳,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一樣的淡然無謂,不過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房間,而且還站在房門口的男人,心裡還是震盪了一下,不過隨即他又冷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男人,細細的打量並臆測著,外國人?是小偷嗎?我是不是應該打電話報警?不過這是阿旗老爸朋友的家,要是警察又要做什麼身家調查,我們也很麻煩,就在他還思考著要怎麼處理眼前的狀況,倒是眼前的男人開了口。

「還來!」席斯瞪著他手裡拿的東西,十分不悅。

「還?什麼?」瑀熙順著他的視線,才想起手裡還拿著東西,下意識的他揚了揚手問:「這個?相框還是相片?」

席斯眼裡幾乎快冒出火般,極力的咬著牙,好似隱忍著。「都是,快還我!」

感覺到他的不對勁,瑀熙也沒有多說什麼的還給他,然後那人突然轉身,一陣風瞬間將瑀熙吹得張不開眼,等他再看清眼前的景物時,已經是緊閉的房門了,而他人正站在走廊。

「欸!小熙!你在幹嘛?三樓沒什麼好玩的,下來吧!累死了,森奎和菊夏先陣亡了,都跑去睡了!」阿旗站在樓梯口看著還在走廊呆站的瑀熙喊著。

瑀熙又看了房門幾眼,試著轉動門把卻發現鎖住,只得轉身走向阿旗。「欸!阿旗,你不是說這裡沒住人嗎?」

「對啊!」

「可是我剛剛看到那個房間有人。」

「真的嗎?還是你看錯了?就跟我剛剛以為有黑影一樣,不要看到黑影就開槍,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們是神經病。」阿旗一邊叨唸著,見他走來,才轉身步下樓梯。

「沒有!剛剛他還跟我要照片!」瑀熙跟上去,一邊下樓,一邊繼續問。

「照片?」阿旗轉頭看了他一眼。

瑀熙回想著說道:「嗯,一個男人和女人的合照,看起來很舊了,好像是外國人穿著禮服,不過那張照片破了,男人的上半部看不到。」感覺那張照片就不是這個年代的,連相框都舊到不行,幾乎可以算是骨董了。

阿旗聞言,皺了眉頭。「別隨便亂拿,要是被我爸的朋友知道,肯定不好交代。」

「我只是好奇那裡怎麼會放了一個相框,房間又暗,才想拿到走廊看一看之後再放回去,誰知道……

「有放回去就好,好了!不多說了,我也要去睡了!」只見他打了個呵欠,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完全省略或該說是忽略瑀熙的話。

瑀熙又想了想,最後不敵睡意,決定先睡飽覺再來好好想這件事。

 

 

沉睡,真是個美好的字眼,可惜我已經多久沒能這樣了?對他們來說唾手可得,而我卻是這麼困難,就連永遠的長眠都是奢侈,上帝的聖水連死亡都吝於給予啊!呵!席斯隱藏在黑影中,看著那些沉睡的年輕人,既忌妒又羨慕,只能再度轉身沒於黑暗中。

數個夜裡,席斯默默的看著他們,充滿活力、開懷大笑著,對比下,那種強烈的孤獨感讓他不住的作嘔,卻只能隱忍著,然後等待,等待著他們玩累了,回房睡後,席斯才慢慢走到廚房倒了杯水喝,輕輕撫過他們曾碰觸過的地方,試著感受曾有的溫度,卻只覺得此刻的自己無比可笑,可悲的低笑著,卻流不出任何眼淚,只是睜著眼,直到一個人影印入眼簾,席斯瞬間歛了笑。

「外國人?」瑀熙看著他,有些驚訝,又看到了?之前問菊夏和森奎他們,也沒人看見,本來還想難道是自己搞錯了,不過這第二次總不會又是錯覺了吧?

席斯戒備的退了步,正打算轉身離開時,卻被叫住。

「等等!外國人!」瑀熙急忙跟上,拉住他的衣服。

席斯是停下的腳步,卻沒有轉頭看他,只是拿著杯子的手掌微微的握緊。

「你是誰?住在這裡的人嗎?」瑀熙走到他跟前,是疑惑也是好奇的問。

他沉默了良久,幾乎讓瑀熙認為他不會回答時,才開口道:「席斯,三樓以上是我的。」

聽到他的話,瑀熙有些驚訝,畢竟看他這樣彷彿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如果沒回答說不定還比較符合常理,所以當他回答了,瑀熙意外的成分居多。「你叫席斯?三樓以上是你的房子嗎?」

眉頭輕擰的看著眼前的男孩,席斯僵著身子,心裡不住的猶豫,多久沒有和人類對話了?可以嗎?我可以認識他嗎?不!不能認識,不能相知,不行的,最後被留下的一定又是我,我絕對……不斷的在心裡想著,卻也藏著隱隱的害怕與淡淡的期待。

「欸!你幹嘛躲著不見大家?害我被阿旗那傢伙當成神經病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沉默著。

瑀熙也感覺到他的態度,甚至帶著些許戒備。「我沒惡意的,很抱歉,上次沒經過你的同意就拿了你的相片,我只是……」話才說到一半,就赫然停止,瑀熙看著他的表情,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般。「怎麼?你沒事吧?」

席斯垂下眼簾,輕緩的搖了頭,退了一步,轉身上樓,消失在盡頭。

愣愣地看著那消失的背影,瑀熙只覺得奇怪,那個表情、那個態度,到底是怎麼回事?搔搔頭,他轉身進廚房倒了杯水喝,本來只是睡到一半醒來,突然覺得口渴才下來倒水喝,沒想到會遇到他,不過既然他說三樓以上是他的,而且他也住這裡,那我明早再去找他問問好了,順便跟阿旗他們說我沒看錯。

將杯子放回原位後,瑀熙打了個呵欠,也轉身回房睡,卻不見那雙始終哀傷的眼。

不了,我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席斯握緊了手中的相框,凝視著相片中的女人,妮娜那樣子還不夠嗎?因為不捨,所以看著因為失血過多而瀕臨死亡的她,給了永生,看著她因為漫長的歲月而厭倦,一遍一遍的懇求著永眠,我卻下不了手,只能狼狽地逃了,等到我再次聽到她的消息,卻是椎心的灰飛煙滅,多可笑的自己,多無能的自己,無法揮舞天使的純潔,也無法擁有魔鬼的果決,不是天使、不是人也不是魔鬼,這樣的不上不下,實在太可笑了!席斯啞然失笑的看著靜默的大廳,轉身離開。

 

 

連著幾日,瑀熙翻遍了整棟樓,就是不見那個外國人席斯,怎麼可能?我明明有看到,而且還有對話,怎麼可能是錯覺!

「小熙,你別再浪費時間了,這幾天找你出去玩都不要,你還在找那個影子啊?」阿旗看著瑀熙呆坐在樓梯口,也跟著坐在一旁。「今天就要回去了耶!」

「可是我真的有看到。」瑀熙一臉認真的說。

「那就真的有看到吧!只是我們不幸運碰不到罷了!你行李整理好了嗎?」

「嗯,整理好了。」瑀熙想了想,還是決定再回到那時候初遇見的房間看看。

等到他又將房間巡了一圈後,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個相片!這又讓他仔細地再尋找一番,沒有?不見了?所以一定不是我的錯覺。

樓下傳來阿旗他們的叫喚聲,瑀熙又看了最後一眼才轉身離開,一定的,他一定是在的,那時肯定是在的,只是有什麼原因所以不在了,到底是什麼原因?到了坐上車,離開了別墅,瑀熙依舊思考著。

院子的樹隨著風依舊搖曳,三樓的窗戶始終是厚重的窗簾遮掩著,一切如同往常般,靜謐安詳。

 

 


 

夜訪吸血鬼

曲:冠佑 詞:阿信 唱:阿信(五月天)

 

滿懷憂傷卻流不出淚 極度的疲憊卻不能入睡
只能夠日日夜夜 然後又日日夜夜 無盡的日日夜夜 永遠的深陷在人間

 

我是蝙蝠卻不能飛 困在日復一日的街 無止盡的狩獵彷彿一種天譴
夜色就是我的披肩日出就是我的風險 舞池裡的狂顛是我宿命制約
上帝遺棄我們卻又要給黯淡的月照亮世界 要我們無盡又無情的繁衍
看愛過的人 一一告別 做過的夢 一一凋謝 只留下我獨自殘喘的千年

 

無法揮舞天使的純潔 也無法擁有魔鬼的果決
只有像每個人類 貪嗔痴傻和愚昧 找尋著體溫和血 找尋著同類
滿懷憂傷卻流不出淚 極度的疲憊卻不能入睡
只能夠日日夜夜 然後又日日夜夜 無盡的日日夜夜 永遠的深陷在人間

 

飢餓是最好的調味 孤獨是最強的催眠 瘋狂找一雙唇 能夠當我酒杯
早就對這一切厭倦 也曾憤怒喝下聖水 卻又無助醒在 下個漫長黑夜
青春遺忘我們 卻又要給 回憶的美 就像玫瑰 要餘生流血又流淚的受虐

看鏡中的臉 慢慢枯萎 高舉的拳 漸漸粉碎 只留下了無限唏噓的相片

 

無法揮舞天使的純潔 也無法擁有魔鬼的果決
只有像每個人類 貪嗔痴傻和愚昧 找尋著體溫和血 找尋著同類
滿懷憂傷卻流不出淚 極度的疲憊卻不能入睡
只能夠日日夜夜 然後又日日夜夜 無盡的日日夜夜 永遠的深陷在人間

 

無法揮舞天使的純潔 也無法擁有魔鬼的果決
只有像每個人類 貪嗔痴傻和愚昧 找尋著體溫和血 找尋著同類
滿懷憂傷卻流不出淚 極度的疲憊卻不能入睡
只能夠日日夜夜 然後又日日夜夜 無盡的日日夜夜 永遠的深陷在人間

 

一個又一個孤單的千年 只能夠日日夜夜 然後又日日夜夜 無盡的日日夜夜
我不能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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